樊定勝見人一走,連忙端起了笑臉:“姐啊,您的那個學生也太不聽話了,現在居然連我們兩個教授都管不動她了。”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利用研究所的名義都做了什麼。我雖然不拆穿你們,可你們也别把我當成傻子...”
劉溪說了幾句就覺得有些口幹,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下去:“栀栀要是真的想做什麼,也隻會是你們欺人太甚!”
“我們沒有啊...”
羅凱在一旁還想狡辯,卻被劉溪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仿佛在說:這哪有你說話的地兒。
他知道自己這個前輩一向護犢子,阮栀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一定會護得死死的。
所以,他也覺得這挑撥離間的辦法沒有用。
在這之前他也勸過樊定勝了,可樊定勝卻一心要來醫院,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是。”樊定勝被怼的面子上過不去,眼裡隐隐有些發狠“知道姐心疼學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來找您的,總不能讓阮栀前程就這樣毀了吧。”
這話一出,劉溪瞪大了雙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樊定勝:“内部舉報人沒有什麼好下場,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您的學生誤以為我們貪錢,鐵了心的要舉報我們,這...師姐可要好好勸勸她。”
聞言,劉溪的身形一震!
本就渾濁的眼球,瞬間布滿了紅血絲:“你們!!”
樊定勝立在一旁,看似恭順可眼底滿是挑釁。
“你們身為師長,私吞項目資金,還算是個人嗎?”劉溪一下就猜中了阮栀為什麼要這樣做,心疼學生的同時,她還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不明白,自己的同門和師弟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你們把栀栀逼上絕路,還想讓我勸說她?告訴你們,想都别想!咳咳咳...”
劉溪說得太過激動,忍不住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
一旁的羅凱見狀,下意識給她遞去了水杯:“師姐,要是您能勸得動,那不就萬事太平了嗎?”
喝了水的劉溪好歹是緩過來了,她知道眼前兩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錢給吐出來了。
“現在法律很完善,我相信國家會保護好内部舉報人...”
“這話您信嗎?”
劉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樊定勝打斷了。
坐在椅子上的劉溪眼神晦暗不明,還沒等他們繼續開口勸說,她就下了逐客令。
一夜的輾轉反側,讓劉溪的身體越發不好了,楊天勵看在眼裡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劉溪就收拾好自己,無論兒子怎麼勸說,都說要去學校一趟。
對此楊天勵也毫無辦法,隻能叫來了車,小心陪着她去。
南江大學校長辦公室
校長一得知譚世深要來,興奮得他早早就來到校門口候着。
一路上迎着他進來辦公室,還弓着腰幫他沏了上好的茶,一派奉承谄媚的模樣。
“不知道譚總降臨,沒有準備什麼好茶,還請譚總您見諒。”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譚世深垂眸瞥了一眼後,又重新看向了校長。
冷冽的眼神看得校長心裡直發虛,他緩緩坐了下來等着譚世深開口。
譚世深:“植物系的兩個教授:樊定勝、羅凱,麻煩校長開除了他們吧。”
他口口聲聲說的是麻煩,可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啊...這....”校長一下被驚到了,雖然對于兩人的一些行徑他也有所耳聞,可他卻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得罪了這麼大一尊佛。
“不知道,兩位教授做錯了什麼?”
譚世深不願多解釋,隻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冷冷吐出一個數字:“兩百萬。”
“這...這...”校長聽到數字的同時,嘴角險些有點壓不住,可他還是假裝有些為難“兩位教授是咱們南江植物系的頂梁柱,這要是開除了他們...”
校長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眼前人的臉色,生怕自己表現出的為難讓眼前這位爺生氣。
譚世深是商人,怎麼會不懂校長心裡打的小算盤,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周身氣息變得愈發冰寒。
“其實...”校長見狀,隻想松口。
正巧這時,劉溪從門外推門而入。
見到劉溪的瞬間,譚世深立刻就站了起來,快步迎了上去。
他一把扶住了劉溪,眼裡滿是擔憂:“老師,您怎麼來了。”
原本坐着不想動的校長,一看到譚世深的動作,立刻站了起來堆着笑臉走向劉溪。
“你先出去吧。”劉溪開口支走了兒子。
楊天勵點頭,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