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謝謝媽。”阮栀開心地晃動着身子。
張秀容看向了一旁的譚世深:“小深,你也帶點回去吧。”
“什麼?”
譚世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來栀栀沒有跟伯母說他們現在住在一起了。
正在吃肉的阮栀一下反應了過來,她用手拉了拉他餐桌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露餡。
“好,謝謝伯母。”感受到身下的動靜,譚世深笑着回應。
張秀容:“對了,你家就隻有你和你奶奶嗎?”
“媽...”阮栀在譚家工作時候,就聽說了譚世深父母的事情,下意識想阻止母親繼續問下去。
“是,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出車禍去世了。”
看着譚世深平靜的回答,張秀容有些愣住了,内心一下子從戒備變得心疼眼前這孩子了。
譚世深見張秀容表情變了,連忙開口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說實話我也快忘了他們長什麼樣了。”
這不是假話,譚世深怕揭開内心傷疤,在父母去世後一直不敢看他們的照片。以至于現在二十幾年了,父母的樣子在他的心裡已經變得模糊。
張秀容不語,隻是給他夾了塊豆腐釀肉:“嘗嘗這個吧。”
見母親給他夾菜,阮栀眼睛都亮了,看來母親是徹底接納阿深了。
“謝謝伯母。”譚世深眉眼帶笑地回應,轉頭卻看見阮栀也同樣開心地看着他。
張秀容:“這個菜不能放,就不能給你帶回去了。我這還腌了一些鹹菜,到時候你也帶一些回去吧。”
“好。”譚世深點了點頭。
阮栀湊了過去,撒嬌道:“媽,我也要~”
“知道啦,小饞貓。”張秀容點了點女兒湊上來的小臉。
假期的最後一天,阮栀早早就來到梨園裡幫忙。
看着低頭忙碌的女兒,張秀容開口問道:“栀栀,東西你都收拾好了?”
阮栀:“嗯,收好了。”
“幾點的車回去?”
“媽,你又忘了,阿深的司機說好了下午來接我們。”
聽到這話,張秀容連連點頭:“是是是,看我這記性。”
對于女兒有男朋友這件事,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實感。
張秀容直起身子,到一旁沖了沖手上的泥土後,就打算進屋喝水去。
誰知道剛走出梨園,就見到四叔一家從遠處走了過來。
看着他們雖然隻有幾個人,可張秀容心裡立刻就升起了戒備,她轉身走回了梨園,抄起了放置在門後的斧頭。
阮栀見到母親這架勢,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念頭,她顧不得洗自己手上的泥,擡腳快步跟上了母親。
一出梨園,她就看到了熟悉的幾個人走了過來。
“你們來做什麼?”阮栀擋在母親的身前,語氣冰冷地開口道。
本以為他們是像當年那樣過來搞事情,卻沒想到他們卻一改往日态度,形象變得柔和起來,看向阮栀的眼神還帶着點乞求。
四叔婆率先開口:“小栀啊,之前是我們不對。那個...有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們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就原諒我們吧。”
“說重點。”阮栀沒有太多的耐心聽他們在這裡東拉西扯。
感受到阮栀的冷漠,四叔公堆着笑臉上前:“小栀,聽說你現在是植物學的研究生了。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梨樹一直都不太好,現在更是種都種不起來。我們瞧着可能是生病了,你能不能過去幫我們看看?”
雖然他們一改往日形象,可阮栀卻忘不了當初他們的那副嘴臉:“我沒空,幫不了你們。”
“這話不是這樣說的。”四叔婆的眼珠子滑溜地轉動着“那萬一我們那些樹是得了傳染病呢?”
“是啊,這萬一是傳染病一傳十十傳百的,到時候别說是我們家的梨園,可能整個村子的梨樹都會遭殃。你是學這個植物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四叔公接話道“再說了,咱們村子最大的梨園就是你家,這萬一也傳染上了什麼病毒...”
聽着他話裡的意思,阮栀就知道他們沒安好心,在這暗搓搓地威脅她!
她不可能一直在這兒,母親一個人很難顧得過來,萬一他們對梨樹動什麼手腳,她山高路遠的也很難及時趕回來。
他們眼下的意思就是,要是自己不幫他們救梨樹,他們就會趁她不在時使壞。
張秀容也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她一把拉住了阮栀:“不幫!說了不幫就是不幫!你們當初做的事情我還沒忘記呢!”
原本跟過來湊熱鬧的堂哥阮龍策見狀,把抽到一半的煙扔掉開口道:“阮栀,你要是不幫我們,那說不準就會害了你們家!”
四叔兩夫婦還會遮掩一點,他們這個兒子卻是直接把威脅給說了出來。
看着這個身材瘦小的堂兄,阮栀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他一無是處隻知道啃老也就算了,還特别貪玩好賭。四叔夫婦兩人多年的存款,被他幾乎都給耗沒了。
聽說他為了賺快錢,還出去跟别人混過,村裡人都說他手上可能沾上過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