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安意味深長的看了葉小凡一眼,随後轉頭對着白東君笑了笑,“東君珂佩聲闌珊,青馭多時下九關。方信玉霄千萬裡,春風猶未到人間。”
白東君一愣,忙對着蘇長安道:“蘇姑娘,曾經也有一個人跟我說過這首詩。姑娘也喜歡這首詩?”
蘇長安卻也是出乎白東君意料的搖了搖頭。
“這到不是!我總覺得這首詩意味單薄了些。我更喜歡的是另一句詩。”
“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是一首寫梅花的詩。我喜歡梅花的風骨。”
葉小凡咂咂嘴:“你們一個名字是酒名,一個名字是春神,我怎麼覺得我的名字有點兒遜?”
蘇長安挑眉道:“那你要不好好想想改一個?”
“這得看時機。”葉小凡回了一句,率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眼睛亮了亮,“白兄弟,好酒啊!”
白東君一下子喜笑顔開:“多謝多謝!這些酒可都是我自己釀的。實話告訴兩位朋友,今天是我開張的第十三天,可你們卻是我第一次接待的客人。”
“開張十三天,沒有一個人來問你的酒?”葉小凡訝異的重複了一句。
随後他搖搖頭,肯定道:“……那你一定很不會做生意。
白東君長歎一聲:“第一日,有人來問過我的酒,嫌貴走了。”
“第二日,有個白衣書生喝了一杯,贊不絕口,說明日再來——”白東君重重的一拍桌子,“結果第三日,白衣書生再也沒有來。其他的顧客也沒有出現,連問價的都沒了。”
說到這裡,白東君忍不住一攤手:“其實我就覺得吧!也不至于是我不會做生意的緣故吧?肯定還有别的緣故!!!”
蘇長安這回點頭,深以為然。
葉小凡忍不住往外看一眼:“這别的緣故,似乎可太明顯了。”
一陣突兀的馬蹄聲忽然響起,外面雷雨交加,白東君一轉頭,隻見一輛馬車沖在最前,身後還有八位騎馬穿着軟甲的侍從跟随着。
他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呀?我難不成又有客人了?”
白東君跑到門口。
雨絲斜斜飄落,這不過一會兒地上竟然便積起了水灘,馬車速度不慢,踏起一地水花,朝前奔來。他急忙往後退了幾步,害怕那濺起的泥水染濕了他的衣衫。
“籲。”車夫一拉馬繩,在酒肆門口停了下來。
白東君急忙走上去:“看你們似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要進來喝一杯嗎?”
車夫依然皺着眉頭看着那招牌,随後他轉過頭,掀開幕簾,對着裡面的人輕聲說了些什麼。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回了一句話,車夫急忙下車,撐開了傘。
然後一雙鞋就踏出了馬車,那雙鞋一塵不染,上面用銀絲紋着一隻白鶴。
白東君心裡喲了一聲,很是自然識貨:“貴客啊?”
“小二?”
又是這句話,白東君冷聲道:“我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