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别天臉色陰沉的看向了蘇長安,須臾之間一種直覺就在心底叫嚣着,幕後之人就有她。他怒喝問道: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門外那一條絕命街上的殺手,你們是怎麼闖過來的?”
蘇長安淡然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在那條龍首街做下的布置,自然是被我們封了。”
整個長街之上,東倒西歪個十幾具屍體,那些前幾日還在長街之上假裝做生意的江湖高手們,此刻都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渾身浴血。
蘇暮雨輕輕轉着手中的竹傘。
蘇昌河玩轉着手中的匕首,笑着望着街中的那些人。
骨上開花的惡屠夫,百尺無活的針婆婆,以及那袖中劍十八的賣油郎,還有手一撕能換九張臉的小西施……十幾位身負絕技的高手,都已經成了街上死屍。
“話說,你那妹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啊?玩這麼大?”蘇昌河一邊殺人一邊笑着說道。
蘇暮雨淡淡道:“天啟城中有人布下一盤棋局,把這西南道算的密不透風。長安隻是在這大局之下,稍微添上幾筆,算不上什麼玩的大。”
蘇昌河笑了兩聲:“那是自然。要是按照暗河的謀劃,這會兒可是要殺的血流成河硬對上那一群好手了。哪裡像現在這樣,隻是攔幾個小蝦米。”
“走,接下來去哪兒?”
忽然,一隻袖劍飛入空中,袖箭在空中炸裂開來,震耳欲聾。
蘇昌河伸着懶腰走得東倒西歪。跟着那拿着油紙傘緩緩而行的蘇暮雨,似慢實快的走向那長街盡頭,顧府大門。
“行了。我倒是要看看,這西南道晏家背後的主使,以及壞我們暗河布置的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剛剛顧劍門提劍上前,晏别天才對了五招,就已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明顯大勢已去的局面。他從懷中掏出一根袖箭,一甩袖飛入空中,袖箭在空中炸裂開來。
顧家後院,一位雖然滿頭白發卻面目如玉的年輕人躺在屋檐上,看到那根空中的袖箭,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得靠我們啊。”
身邊另外一個一襲紫衣的年輕人站在地上輕輕地揮着折扇:“長老不是早就料到了嗎,顧府根基,其實更盛晏家,雖然顧洛離死了,但顧劍門也不是庸才,晏别天隻是狠,難當大任。”
“可惜當時沒把那棺材截住,平添了好多麻煩啊。”白發年輕人歎道。
“走吧。”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兩人扭頭,看到五名穿着黑袍鬥篷的人躍入了院中,為首之人身形魁梧,一雙手卻慘白枯瘦,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是一具骷髅套在巨大的鬥篷之下。
“長老。”兩人打了聲招呼,卻依然躺着的躺着,搖扇的搖扇,并沒有太多尊敬。
“走吧。”黑衣長老沒有停步,帶了衆人,幾個縱身,就落在了前院。
“動手。”黑衣長老沉聲道。
四名黑袍人一躍而出,穿梭于衆人之間,将顧府門人、晏府剛剛重新站隊之人紛紛打飛,那名白發劍客手持一柄玉劍,對上了顧劍門,紫衣的年輕人輕搖折扇,對上了迅疾出手的雷夢殺。
“這裡的事,原來就是你們在搞鬼。”一位執傘的黑衣男子忽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他的身邊是一個留着兩撇小胡子的年輕人,手裡把玩着一把精緻鋒利的匕首,小胡子的年輕人滿臉笑意:“難得見到幕後指使,卻一個個藏頭露尾的,真是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