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語草書?原來是判官筆。”葉鼎之微微一笑。
鐘飛離将那些劍影悉數劃落之後,望着葉鼎之,咧嘴笑了笑:“你不錯!”
“你也不錯!”聲如沉鐘。
聲至,人至。
鐘飛離将判官筆往前一擋,擋住了葉鼎之那劍影之後破空而出,從天而降的一拳,整個人往後退了十餘步,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溝壑。
另一邊,白發仙和紫衣侯一邊打鬥一邊瞧着王一行疑惑道:“老熟人?兄台是何人?我不記得我們見過你啊。”
白發仙輕輕一甩長劍:“我勸你不要插手。”
王一行臉上一愣,退開幾步,想到什麼伸出手,在臉上輕輕一抹,便撕下了一張皮來。
“忘了忘了!我還帶着張人皮面具呢,前頭打鬥的太激烈了給忘了。”
他露出一張頗為俊俏的臉,隻是眼角微微耷拉着,看起來似乎精神很不好的樣子。他朝着尹落霞挑了挑眉:“我的這副皮囊還算不錯吧?配得上和你一隊吧。”
“青城山無量劍!”王一行一腳将面前的桃木劍踢飛到了空中,随後猛地砸下,一柄化作千百柄!
白發仙提劍一揮,被那劍氣逼得連連退後。
“原來是王道長。倒果真是熟人呢!”紫衣侯回頭來,輕輕一歎。尹落霞正揮舞着紫袖跟紫衣侯對戰,她“呸”了一聲,“我對陣辛苦,你那邊倒是耍帥起來了!”
紫衣侯一轉身,抽空轉身幫白發仙把那劍氣擋了回去。
尹落霞美目一怒,原地轉身,起驚鴻之舞,長袖飛起,紫霞翻騰。劍影,紫袖,騰飛而起。
可臨空而下之時,卻再不見劍影。
紫衣侯一步掠出,折扇打開,朝天一扇。
那紫袖卻已落下。
紫衣侯執扇狂舞,瞬間出招,将那紫霞之袖斬得粉碎。
紫霞紛飛,劍影乍現。王一行的聲音随後傳來:“非也非也。姑娘厲害的緊,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上比較好。”
劍藏在長袖之下。
百道劍影,破風而出。
王一行手往下狠狠地一壓,喝出了那道家真言:“無量!”
月上天際,深秋的寒夜中長街卻是不知何時竟又起了薄霧。諸葛雲手持玉笛踏入陣中,與邀月手中長歌劍交手幾招。梅花針最終還是被邀月收了回去。
“邀月公子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的好。輕易暴露身份,可沒有好處啊!公子有想過怎麼收場嗎?”一句低語是諸葛雲壓下邀月欲出手的梅花針時所說。
段白衣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反應不過來,就見蘇長安喊他過去站到她身邊,護她周身安危。
驚鴻劍毫不猶豫的就護在了蘇長安身側。然後才開始想為什麼邀月跟諸葛雲動起手來了?
雖然剛剛他們的動作很小,就像是隊友正常走到一起一樣。但是段白衣卻是看着諸葛雲憑空出現在了邀月身後,兩人幾招過手。
隻見蘇長安直接拉着百裡東君的衣領入了陣中。段白衣右手執劍,戒備的警戒着前方的邀月。
諸葛雲笑了一下,玉笛回轉落在掌心。
邀月直接就看向了蘇長安:“你不想戳破我的身份?”
蘇長安微微彎唇:“戳破?我為什麼要戳破。你邀月是我的隊友,至少今晚的你是我的隊友。我覺得我們的隊伍還是可以進行下去的。”
“你也看到了,兩隊合于一處威勢不凡。我們定能通過學堂大考。你說呢?”
“沒想到蘇姑娘竟真是想來拜入學堂的?”邀月覺得有些驚訝。
百裡東君聽他們打啞迷聽不太懂,隻是最後這兩句聽懂了。他怒道:“我們來參加學堂大考,有誰不是為了拜入學堂嗎?難不成你還跟那三個人是一夥的?”
“笨蛋。”邀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一眼瞥向蘇長安,“學堂李先生是習武之人的趨之若鹜。可縱使他占盡天下風流,就不許别人不願拜入他門下嗎?”
諸葛雲頓時聞言贊道:“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