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去上學吧!織田作!」
幸介揮了揮拳,咬着牙說「我到要看看,那個姐姐想讓我去的是什麼樣的監獄!」
「這是成為首領的必修課!」
織田作看着他們,孩子們沒有問過「那個姐姐去哪裡了」這個問題。
織田作突然很後悔。自己在她丢開面具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開口挽留。
她在酒吧裡日益沉默,眼瞳中的黑暗一日比一日沉重,直到變成絕望與疲憊混雜成的深淵。
他們幾個,其實隻是單純的坐在了一起,喝些酒,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度過一個普通的夜晚而已。
因為這會讓他們短暫的忘卻自己的身份。
「啊,結果那個人的子彈“砰”一聲就打過來了,痛死了。」
這是一次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酒吧裡,發生的對話。
當時榆的腦袋上纏着繃帶,趴在桌子上,歎氣。
他愣了一下,因為對方理應不會被子彈傷害。
「是特質的子彈嗎?」
她愣了一下,視線泥水般向外流淌,然後笑了。
「啊,不是。」
「當時走神了,想起來重力化時子彈已經嵌上頭蓋骨了。」
聲音很懶散無奈,好像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
織田作恍然意識到,那其實是她一次隐晦的求救,因為自那以後,她再沒有帶着傷出現,也再也沒有提這個話題。
彼時四個人之間的距離感都太強,雖然彼此陪伴,卻都不曾真正踏入對方的内心。
因此那句「你是不是根本沒想躲」,沒有問出口。
「織田作有想做的事情嗎?」
「看着孩子們長大,然後寫小說。」
「這樣啊,挺好的。」
「小榆呢?」
對方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
織田作看着面前的男人,坂口安吾的上司,種田山頭火。
“我不打算加入武裝偵探社或是異能特務科。”
種田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問“那麼你打算做什麼呢?”
織田作面色平靜,“我去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同時也是完成對某個人的承諾。”
「織田作,你寫完的小說以後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是對一個他已經無法道謝,連墳墓都空蕩的人的承諾。
似乎已經,無法完成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