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ke:會散發對于fork 來說無法拒絕的氣味,自己和普通人都聞不到這股氣味。大多數cake并不能意識到自己是分化者,直至不幸被fork狩獵。
*fork:多數分化者為成年人,分化前為普通人,分化後沒有身體素質強化的效果,會失去味覺,隻對cake的氣味,體.液(所有類型)甚至器官,肌肉組織擁有食欲。經常造成惡性社會事件,一旦被發現即使沒有造成案件也會被社區進行登記随訪監視。
設定來源網絡,本篇無腦私設:每位fork都有着自己命中注定的cake,在食用自己命中注定的cake後會恢複味覺。由于異能造成的影響太大,一旦異能者成為fork就會被抹殺,因此fork處境十分危險,大家都會互相抱團。
免責聲明:真正的吃人世界觀,謹慎觀看。
*時間線大概在龍頭戰争,雙幹部,雙箭頭但太宰→ →(←←她自己沒意識到)榆。
1.
改變是突然而來的,首先味覺逐漸退化,随後徹底消失。
沈庭榆本以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這也正常,畢竟她的發展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人性流逝因此加速,望着從手臂蜿蜒而出的黑色觸手,沈庭榆心中卻沒有太大的波瀾。
這個世界的“書”不過是陳列在博物館的普通筆記罷了,空占「世界本源」位格的事物,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寫寫畫畫,然後一無所獲。
從見到祂的第一面,沈庭榆就被告知自己無法回家,除去坐以待斃外束手無策。
空懸于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開篇即落,為難自己毫無意義,于是沈庭榆不再去糾結這個事情。
味覺消失,今後無法再品嘗到食物的滋味。
這點哪怕是普通人都能輕而易舉獲得的廉價娛樂都被剝奪,沈庭榆嘴角勾起染着嘲諷意味的笑容。
她不打算去檢查自己身體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沈庭榆都懶得管自己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獨自在這個世界苟延殘喘至今,沈庭榆想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何還存在于世,人生的意義自己大概永遠都無法獲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能走,但她先往前走吧。
走不動大不了哪天啪叽一下死前上司手裡。
2.
不對勁。
沈庭榆捂着嘴背靠牆壁,這裡是一艘即将被她清剿的遊輪,她安插在這裡,等待着合适的時機來讓船隻溺斃于海水之中。
走廊内有一對兒正在熱吻的情侶,身材窈窕面容明媚的金發女郎把銀發男人按在房門上,兩人旁若無人的舌吻着,沈庭榆甚至能夠聽見女人吮吸男人舌尖發出的啧啧水聲。
“……”
沈庭榆站在他們視線的死角中,茫然感受到自己的腮腺在口腔内瘋狂分泌唾液。
一股濃烈而刺激味蕾的、聞起來像是覆盆子藍莓蛋糕散發出的香氣自銀發男人身上傾瀉而出。
久違的,沈庭榆感受到了食欲。
她對那個被人按在房闆上的青年産生了進食欲望,這欲念絕非為了維持身體機能——沈庭榆本就不需要這種東西。
所以是為了娛樂?但為什麼……
“噗呲”
鐵器分離血肉的聲響在“無人”的走廊内突兀響起,沈庭榆猛地回神。隻見那銀發而美味的青年被金發女郎一劍封喉,血液自脖頸噴湧而出,青年沒有預料到會被情人刺殺,蒼灰色的眼狠狠瞪圓,最後也不過徒勞的咽氣倒下。
漂亮的銀發被血色覆蓋,這讓沈庭榆覺得他是顆沾了草莓糖漿的蝶豆花派。
金發女人舔舐着匕首上的血液,随後跪下身子,嘴唇吻上咽氣青年的脖頸。
“咕嘟”
沈庭榆聽見她吸食血液的聲響。
随後牙齒破開皮肉,吸血聲變成了毛骨悚然的咀嚼就吞咽聲。糕點的甜香味刺激性原始本能,食欲越發強烈,胃部蠕動,饑腸辘辘,沈庭榆蹙眉感受着身體的變化,不受控制的咽下唾液。
喉管滑動,「咕嘟」
“誰!”
這細微的聲響擾動猶如驚弓之鳥的捕食者,金發女郎瞬間擡起眼,眼神直直掃向聲源處。
沈庭榆蹙着眉從暗影中浮現,她的眼神十分茫然,似乎在疑惑自己的視線為什會無法控制地緊盯着倒在地上的青年,又不解為何自己會對人類産生食欲。
往常她并不會開口問詢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情,也不會在此刻就暴露身形。食人癖雖罕見,但世上有奇異癖好的人數不勝數,她能理解——因為那與她無關。沈庭榆應該做好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在做的工作,救些尚未想死的人,撫平遺憾滿足願望,除此之外不聞不問。
兩耳不聞窗外事,就這樣就好。
然而……感受到自己身體的某種變化,沈庭榆意識到面前的女人或許能夠解釋她的異常。
于是她問詢出口:
“……你在做什麼?”
金發女郎被人打擾到,顯然十分不悅,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液:“我在捕食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他是我命中注定的cake,你另找獵物吧——”
cake?
略感陌生的字眼自腦海中浮現,沈庭榆愣住了,她似乎在哪份文件中見到過、又或者哪處地點聽見過,但沒有留意。
黑發的少女眼神漠然而黯淡,離群的幼獸般無助而茫然地望着自己。金發女郎挑起了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沈庭榆,随後用着憐憫的語氣悠然開口:“喔~你什麼都不知道啊?是才分化不久吧,不過難得有你這麼年輕就分化的。”
“你是個fork,其他自己查去吧,雖說同類之間應該互相照顧。但老娘趕時間——”
洞穴蜘蛛拖走獵物般,她把青年的屍體拉進了房間,金發女郎看着呆站在走廊内的新生fork,不融于世的怪物之間惺惺相惜,她終究還是想點撥些什麼:
“同類生存太難了,姐姐還是給你點忠告吧:”
“藏好自己,還有,千萬不要對cake産生情感。”
3.
“……”
看着收集而來的資料,沈庭榆沉默了很久。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道德感越發低下,原來世界賦予給自己的枷鎖正在逐漸消磨。
和他人接觸時能夠帶來的情緒反饋越來越少,她在步入危險的腹地,精神岌岌可危,某種事物預備着坍塌。
收不回去的漆黑觸手自衣袖間滑下,有些不耐地拍打着地毯。
在失去味覺之前,沈庭榆從未想過原來味蕾是這樣重要的東西,明明食物散發着香味,舌尖探出的僅是寡淡無味,不如不吃。
她本人喜歡享受美食,莫名失去這項權利實在不甘,如今解決方法就在眼前……
要為了一己私欲吃人嗎?還是去找尋自己命定的cake來重獲味覺?
哪怕搜查嚴苛,捕殺和關押導緻fork的數量極其稀少。不被世俗接受的怪物們依然報團取暖般暗自聯合,舉辦了自己的俱樂部,用于捕殺cake,互相交流,在彼此身上取得慰藉。
遊輪上死去青年散發的氣味順着記憶攀附腦海,大腦反饋“饑餓”信号,喉嚨不自覺滾動,舌尖舔過犬牙,沈庭榆眯起眼。
觸手受到主人情緒影響,拍擊地毯的動作變得緩和而輕佻,預備着做出捕獵狀。
良久,沈庭榆發出嗤笑,指尖摩擦,火焰将手中的文件點燃。
得了吧,又不是像東京X種那樣非吃不可。
進食于她而言不是獲取維持生命能量的必要途徑,為了愉悅自身而捕食人類啊……
她打了個哈欠,彎腰把地上不滿打結的觸手抱起來,安慰般拍了拍。
有的“界限”别去突破,并非她不能,而是現在不想。
沈庭榆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如果自己真的走到窮途末路的腹地,變得面目全非,她會選處景緻宜人的風水寶地來作為自己的歸宿。
希望将來太宰能夠看看自己,給她上供點零食,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刻一下,畢竟她隻告訴他了。
沈庭榆順毛般拍着觸手,慵懶而困頓的想:睡一會兒吧,至少自己還能睡眠,等人性穩定一點或者太宰從海外出差回來,這些觸手就可以收回去了。
什麼forkcake啊亂七八糟的看不懂,洗洗睡吧。
沈庭榆團着觸手窩在床上,給自己蓋好被子,安詳阖眼。
吃普通cake不過飲鸩止渴,找命定cake莫過于大海撈針。
是要廉價的幸福,還是選擇崇高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