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揚:國慶回來一直忙忘了。
靳凡:國慶????
林晨晨回複靳凡:這是三号的事。
許澤:卧槽,十天前!
靳凡:有情報你不說,吳狗你切腹。
吳揚發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包過去,發現已經被踢出去了。
“…………”
幾人從桌底擡頭,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着。
許澤搖搖頭,看靳凡,“想談戀愛了。”
靳凡把他頭擰過去,嫌棄道:“想談戀愛你看我幹嘛?滾。”
許澤:“…………”
微生茶注意到飯桌上的沉默,推了陳醒一下,示意他安靜一點。
陳醒反應過來,消停了點。
微生茶乖乖折了一根手指,“繼續玩啊。”
接下來輪到許澤,他故意道:“我沒和場内的某個人接過吻。”
此話一出,群内又熱了起來。
靳凡把吳揚又拉了進來,道:喲,大家是轉攻他倆了?
吳揚:行,大家一起針對他倆。
林晨晨回複吳揚:……可我們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靳凡:噗笑死我了。
吳揚:換個角度想,咱們能知道他倆進展。
吳揚和林晨晨含淚再次折了手指。
桌面上一陣沉默,陳醒坐了好久都沒反應。
微生茶默默喝了口水,她希望他别折,不然兩人就太明顯了……
良久,陳醒托着腮,嘴角露出一抹笑,又折了一根手指。
微生茶摸了摸發紅的臉,也折了一根。
衆人心知肚明地“哦~“了幾聲。
他們還是忍着,沒有揭穿。
下一個輪到吳揚,吳揚繼續暴擊:“我沒和在場的人表過白。”
林晨晨心甘情願折了手指,“我跟他表的白。”
微生茶又喝了口水含在嘴裡,去看陳醒。
陳醒半捂住臉,又折了一根。
微生茶看他這被整的樣子,都忘了自己是當事人,眼角彎了彎。
輪到林晨晨,她美滋滋道:“我沒哄過人。”
吳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折了一根。
靳凡嘲笑道:“請你折的用力一點,你倆吵架哪次不是你哄?”
許澤默默也折了一根。
靳凡:?
許澤解釋:“前女友前女友,太矯情,已經分了。”
衆人了然,重新将視線移到了陳醒身上。
陳醒已經麻木了,手指沒有感情地折了下去。
他隻剩一根了,但臉上表情從容的像是一根沒折過一樣。
接下來輪到微生茶,她能感受到大家想将陳醒撂倒的想法,但她也不能看着他一個人一直折,就放了個狠一點的話:
“我沒去過學校籃球場。”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折了一根。
林晨晨哭唧唧,“好後悔去看某人打球。”
“某人”已自閉。
陳醒也折下了最後一根手指。
他舉着手指給大家數道:“喜歡的人在場内,和場内的某人接過吻,和場内的某人表過白,哄過人,去過籃球場。”
他坦然道:“我輸了。”
許澤帶頭鼓掌,“真的,第一次看見醒哥輸。”
靳凡邊鼓掌邊說:“哥選一個吧,在裡面選一個做一遍作為懲罰。”
陳醒手搭在鼻柱上,想了想,糾結道:“這……都怎麼選?”
吳揚:“除去第一個和最後一個,你選一個呗。”
陳醒看向微生茶。
微生茶眼睛睜得超級大:看我幹什麼?救不了你。
陳醒眯眼:要不是你我能輸?
微生茶塌了塌肩:那你選,我配合。
陳醒指尖輕碰了碰嘴唇:那……親一下?
微生茶皺眉:不想……
陳醒:哄是不可能哄你的,那表個白?
微生茶:這個也好尴尬……
陳醒點頭:那就親一下。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衆人的注視下靠近過去,然後輕輕壓了下她的唇,還發出了些聲響。
衆人開始起哄。
雖是一觸即離,但微生茶還是成功紅透了臉。
她捏緊拳,站起身,“我出去透個氣。”然後跑了出去。
靳凡激動:“這算是官宣了嗎?”
吳揚:“我們強迫他們承認的地下戀情。”
許澤笑道:“哦~學妹害羞了。”
林晨晨催促道:“快跟着去啊學長!”
陳醒連忙站起來,“那你們先吃着,這頓我請了。”
說完就跟着跑了出去。
微生茶沒走遠,就隻是站在門口的小巷裡。
她發現自己一有事就喜歡往巷子裡跑,說不定哪天在巷子裡出了事就能改掉這個習慣了。
她正想着,陳醒過來摸了下她的臉,玩笑道:“我就親你一下而已,至于嗎?”
微生茶臉更紅了,“不許學我說話。”
陳醒嘴角勾了一下,但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問她:“幹嘛跟他們一起針對我?”
微生茶背着手靠牆,無辜道:“我以為你沒去過籃球場的。”
陳醒眯眼,聲音帶着一絲責備:“哦,你以為……你真會以為,有幾個男生沒去過籃球場,你就是故意氣我是吧。”
微生茶抿着唇,小心試探道:“那你是,生氣了嗎?”
陳醒抿唇,口是心非道:“嗯,很生氣。”
微生茶手摸上他的臉,聲音甜甜的:“那我隻有……哄哄你了。”
陳醒心髒像是被人揉了一下,他感到少女有些濕潤的唇貼上了他的,然後又分開。
他喉結滾了滾,用手握住她放在他臉上的白皙細長的手,十指相扣,然後他上前走了一步,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按。
飛蛾繞着破舊的燈泡,一圈又一圈地撲棱着透明的翅膀,無人在乎,卻又甚是奪目。
他看着她的唇,目光變得渾濁不清,他閉眼,咬了上去。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的身影在互相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