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商都後,姨母可透露我的一部分行蹤,我到時候會告知你,秦天嘯必定會更加信任你。”
好在溫落晚這幾年來與阮本的往來少得可憐,自入仕以後更是沒有回過阮家溫家一次,秦天嘯很容易相信阮家會抛棄自己選擇他。
“好。”阮本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溫落晚想要什麼,“時候不早了,今夜就在此處歇下吧?父親母親也許久未見你了,他們也想念得緊。”
溫落晚突然有些愧疚,“讓爺爺奶奶擔心了,這麼多年我都未曾回來看過他們,也不知道爺爺的身子骨還健朗嗎?”
“你爺爺他走路有些不穩了,他又是要強的,不願意坐輪椅,前幾天才摔了一跤。”張筠州說。
“那便留這一宿吧,明日見見他們老人家再去溫家也不遲。”溫落晚喝完最後一盞茶,道。
“你總是這般愛喝茶。”阮本笑着,“那這個屋子就讓給你了,我和你姨父去别處歇息。”
溫落晚知道推脫沒用,起身将他們送了出去,“姨母,姨父,早點歇息。”
“好,瑾晟也快歇下吧。”
等一個人回到屋内,溫落晚吹了蠟燭就準備就寝,突然感覺後腰處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抵住了。
她本能地舉起雙手,說道:“閣下這般作為,可想過一會是否能走出阮家的大門?”
“那是自然,不然,我們溫大人還舍得殺我不成?”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溫落晚的耳後,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想要轉過頭。
“休要動作!”身後的女人使了使勁,“溫大人半夜出逃回京,可未曾與我報備過,違背了我們的條約,是不是該罰?”
“你怎麼會在此?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溫落晚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抛出了另外兩個問題。
“溫大人莫要打岔。”女人的手撫上了溫落晚的後背,“幾日未見罷了,溫大人怎麼又要裝作不認識我了?”
“冉冉,将刀放下,趁着夜色快些回去。你不知道此時京城有多危險,我不希望你因此涉險才未告知于你。”溫落晚解釋道。
“換個理由。”左聞冉說,“這個理由本小姐聽到得太多了。”
“你先将刀放下,再聽我的理由也不遲。”溫落晚想轉身奪去左聞冉手中的刀,卻被她極快地發現,再一次用了勁。
“嘶。”溫落晚皺了皺眉頭,“這件事确實是我不對。”
“那溫大人說,你該不該罰?”左聞冉将手搭到她的肩頭上,手指輕輕撥動着她的耳垂,頃刻間那處便變得粉紅了。
“你到底從何處學的這些東西。”溫落晚不理解左聞冉是怎麼将這種話這般流暢地說出來,一點都不知羞。
“快說!不然别怪本小姐手下不留情。”
“該罰該罰,這下總行了吧?”
“不行!”
左聞冉想将刀尖挪個地方以免真的傷到溫落晚,卻被溫落晚抓住時機,反手将匕首奪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下你不鬧了吧?”溫落晚将匕首收起,問道:“你是何時跟着我的?”
“從你在茶樓裡,可惜我們家小晚晚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沒有發現自己身後跟了人呦。”左聞冉嘲諷道。
“你有這般本事?”溫落晚不信。
“溫大人,又不是隻有你有自己的秘密。”左聞冉笑了笑,“我的這個秘密連爹爹都不知道呢,若是溫大人想知道,可以先同我講講溫大人的秘密,我們交換,才最公平。”
溫落晚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左聞冉的這個秘密,屬實是被驚訝到了,“那你也不能在此處待着,很危險。”
“溫大人這是又要抛下我獨自面對危險了嗎?”左聞冉上前鈎住溫落晚的手,“小晚晚,與其想這些,不如想想一會怎麼面對懲罰。”
“别鬧。”溫落晚扯起一個笑容,“我有些累了,不如先就寝?”
這是溫落晚通常的服軟手段,左聞冉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
“不要。”左聞冉的手撫上她的臉頰,“京中傳聞的那些,溫大人有何感想?”
“人雲亦雲罷了,你若是不喜,等事情結束了我去處理便是。”溫落晚不明白左聞冉提這個是何意。
左聞冉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拍了幾下,“我倒是覺得,他們說的是對的呢?溫大人,我現在這樣,你可感到厭惡?”
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簡直不成體統,敗壞風俗。
溫落晚忍不住罵髒話了。
她将左聞冉的手扯了下來,一把将其抱起,“聽話,就寝,明日我親自送你出城。”
左聞冉笑着,順勢攬住她的脖子:“溫大人,你的臉都紅透了。”
“閉嘴!”
溫大人總是這樣經不起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