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什麼忙?”
沉焰之前在破寺廟的時候便看出來兩個人不對勁,沒想到是真的。
為了溫大人的幸福,她累一點苦一點又何妨?
“勞煩沉姑娘。”左聞冉露出一個微笑,“這些日子,你得跟在我身邊,不能回去開你的糕點鋪了,但你放心,我依然每日給你十兩銀子。不過不需要你替我辦事,你隻需要待在我左家便好。”
“左小姐想幹什麼?”沉焰本能地發現不對勁,天呐,左聞冉不會愛屋及烏連她也要……
沉焰不敢胡思亂想。
“你待着便是,我左家的環境還是不錯的,定能招待好你。”說完,左聞冉朝門外喊道:“明業!”
明業走了進來,“小姐。”
左聞冉輕嗯一聲,下巴揚起,“将這個姑娘安排好,不許讓她跑了。”
“沉姑娘,請。”明業無情地執行命令。
沉焰能有什麼辦法,她現在知道了,左聞冉這是拿她當質子呢。
眼前這個男人的武功在她之上,還有那個蒙面男人,她感覺這個男人的功夫甚至可以與涼統領不相上下。
她想逃也逃不了。
待明業帶着沉焰離開後,淩霄走了進來。
“小姐,我們動手嗎?”他問道。
左聞冉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先不急,我想知道,為什麼秦玉河要下手燒死溫落晚。”
“小姐,這個問題它有點……”淩霄欲言又止。
“直說便是。”
“據手下人打聽的消息,說是秦玉河在回京的前一天,被五個服用了當歸的大漢……”
“好了,不用再說了。”左聞冉開口制止淩霄繼續說下去,她已經知道了秦玉河經曆了什麼了。
“溫落晚為何要這麼做?”她皺着眉頭,她印象中的溫落晚絕對是一個正人君子,是什麼原因能讓她做出這般淩辱人的事情?
“屬下不知,但秦天嘯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勃然大怒,本打算上奏彈劾溫落晚,沒想到秦玉河這般膽大妄為,直接要燒死她。”淩霄說。
“不對勁。”左聞冉細長的手指輕拭着下巴,“秦玉河就算再膽大,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燒死溫落晚,秦玉河沒腦子,他這是被人推出來當劍使了。”
“秦玉河想弄死溫落晚是真,但引導宮中失火的一定另有其人。”
“小姐的意思是?”
“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打算。我叔父的蹤迹,你尋到了嗎?”左聞冉問。
淩霄搖搖頭,“未曾,左大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屬下在洛陽幾乎找遍了都未曾找見。”
“擴大範圍。”左聞冉說,“不一定在洛陽,你帶更多的人手,将範圍擴大到整個中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淩霄拱手,便打算告退了。
“慢着。”左聞冉叫住了他,“我一會派人給你送去一幅畫像,若是你能找見這個人,也第一時間禀報給我。”
“明白。”
淩霄微微躬身,縱身一躍從窗戶翻了出去。
看着隻剩自己一人的屋子,左聞冉微微歎了一口氣,将手中已經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這次她覺得不苦了。
……
第二日,左聞冉照常來到左修環的屋子裡問候。
“爹爹晨安。”
“聞聞醒了?”左修環還坐在書案前寫着東西,并沒有擡頭。
“嗯。”左聞冉輕嗯一聲,“爹爹今日未去上朝?”
“不用去了,以後都不用去了。”左修環停下手中的筆,這才擡起頭,“爹爹辭官了。”
“啊?”左聞冉懷疑自己聽錯了,昨日不是還說不會辭官嗎,怎麼今天又說自己辭官了?
“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出去和親的事情,北燕興師問罪,在朝廷上那些人給爹爹施壓,爹爹的官便做不成了?”
左修環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自家閨女竟然猜了個大差不差。
“别怕。”左修環安撫着,“不做了便不做了,爹爹不會讓你出去和親的,無論如何都不會。”
左聞冉抿着唇,良久,她才開口道:“爹,我希望您能好好的。”
“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左修環笑着,“本想今日再給你買些糕點,可惜那家鋪子竟然停業了,甚是可惜。”
導緻糕點鋪停業的罪魁禍首嘴角抽了抽,“或許是老闆有事吧。”
“罷了,不提這事。”左修環擺擺手,“這溫大人一出事,我又被罷官,秦天嘯和徐翰琛升上去後,尚書就有兩個位置空出來了,不過看樣子,溫家是想争取這個位置。”
溫家的人左聞冉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上次前去溫家她本想借機看一下溫落晚母親的病情,結果出了那檔子事。
“爹爹想問問你的意見,雖然溫家與溫大人關系不和,但是畢竟也是溫大人的家人,溫家若是強盛了,對溫大人病弱的母親也有好處,若冉冉想要幫他們,爹爹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溫家想要尚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