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消失了三個月,甚至墳頭草都已經長起來的溫落晚。
溫落晚聽着陌生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閣下許是認錯人了,在下文清石,并不認識什麼溫大人。”
淩霄拿着手巾輕輕拭去脖子上不屬于自己的血迹,看着溫落晚,“溫大人,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溫落晚目光如電,微眯着眼:“你不是彭家的人。”
“在下是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溫大人想要的人在我的手裡。”淩霄開口。
溫落晚望着眼前男人的眼睛,不知為何總覺得很眼熟。
她餘光掃向一旁被綁住的涼墨,問道:“閣下想同在下做什麼交易?”
“以你的命,來換他的命。”
“就用你方才使的這把短劍,在自己胸口處插上一刀,我便放你們離開,能不能活,全憑溫大人的造化。”淩霄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方才取他性命的短劍。
“嗚嗚嗚!”溫大人,這他媽的是左聞冉綁架的我啊,你别做傻事!
涼墨被堵着嘴,無法說出話,隻好瞪着溫落晚,期盼溫落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溫落晚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很快便發現了涼墨額頭處的傷口,她看向淩霄,“你們對他用刑了?”
“沒辦法。”淩霄說,“它不願透露溫大人的蹤迹,本想将他殺了喂狗,沒想到最終溫大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怎麼信你們?”溫落晚盯着眼前的男人,内心開始盤算脫身之法。
淩霄瞥了一眼架在溫落晚脖子上的刀,“溫大人還有的選?”
溫落晚笑了笑,“自是沒有,還請閣下将短劍還于溫某吧。”
淩霄對溫落晚很是警惕,并沒有将短劍交給她。
方才那一下溫落晚的手段極狠,若是她再使勁些,那刀便能穿過他僞裝在脖子上的布甲刺進他的喉嚨。
他由此判定,溫落晚的武功絕對在他之上。
雖說他們是在作戲,但若是眼前這個溫大人要對他們動起手來,淩霄相信她絕對不會有一點猶豫。
“還請溫大人蒙住眼睛,在下能放心些。”淩霄遞給了溫落晚一條眼紗。
溫落晚沒有猶豫,拿起眼紗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現在可行了?”
“請。”淩霄示意旁邊的人将架在溫落晚脖子上的刀放下,遞出短劍,使刀尖對準自己遞了過去。
“呵。”溫落晚勾了勾嘴角,接着眼紗上的一點點縫隙,在去拿短劍瞬間擒住了淩霄的手腕,猛地發力将其生生掰的脫臼。
淩霄吃痛,他現在沒辦法聽從左聞冉的命令了,若是再不還手,恐怕溫落晚就要殺了他了。
他腿部發力,腳下動作一變,向身後的溫落晚的腹部踹去。
溫落晚沒有躲,采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硬扛下這一腳,以四兩撥千斤之力使淩霄身體失重。
再看去,溫落晚手中的短劍已經抵在了淩霄的喉嚨上。
“就說剛剛那下分明看見刀尖紮進了你的喉嚨,原來暗藏玄機。”溫落晚将淩霄脖子上的皮甲挑開,抵在了他的皮膚上,以十分戲谑的語氣說道:“讓你的人把武器都丢到窗外,再把他放了。”
淩霄驚歎于女人動作的迅速,隻好說道:“都聽見溫大人說的了?”
他們面面相觑,不明白這是搞哪一出,不是說好演戲的嗎?怎麼自家小姐還不現身?
他們隻好紛紛将刀扔出窗外,上前把涼墨身上的繩子解開。
涼墨剛掙開束縛,就對着溫落晚喊:“大人!這是個陷阱,你快跑!”
溫落晚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背後被尖銳的物品抵住,腰間傳來微微的刺痛。
“溫大人,許久不見呀。”左聞冉似笑非笑,一隻手抵住溫落晚,另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後背。
溫落晚穿得很單薄,左聞冉手指所到之處,她的身上便會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冉……冉冉?”溫落晚感受到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聽到朝思暮想的聲音,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左聞冉怎麼會找到這裡來?溫落晚自以為自己這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涼墨見狀好像明白了什麼,大罵一句:“靠!左小姐,你搞這陣仗不就是為了和溫大人這般樣子吧?那我挨的打算什麼?”
左聞冉被這句話逗笑了,很是開心,連眼角都上揚着,“那算你皮糙肉厚。”
“草!”涼墨發出一聲長嘯,踹了一腳身旁的椅子。
溫落晚在發現身後人是左聞冉時已經放開了對淩霄的鉗制,感受着抵在自己後腰上的刀尖,“用的還是我的匕首?”
“嗯~”左聞冉哼出一個尾音,“溫大人,你假死脫身的這三個月,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她又覺得人多說話不方便,掃了一眼怒氣沖沖的涼墨,“涼統領,我和溫大人有要事要商量,麻煩您移步。”
涼墨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淩霄,“敢不敢與我光明正大地再比一場?”
淩霄沒有理他,帶着剩下人離開了此處。
涼墨有氣沒地方撒,看着還在被左聞冉“脅迫”的溫大人,還是忍不住嘴欠了一句:“溫大人,今天還要哄一宿嗎?”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