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溫落晚皺着眉,将唇輕輕貼在她的後頸上,“哪裡般配?”
“我像他這般大時,便已經官至正三品了。”
“嗯!”左聞冉用力點頭,“就是,他算哪裡來的豆芽菜兒,我們溫大人權侵朝野,一個正六品的小官兒怎麼配得上你。”
“他們可不這麼覺得。”溫落晚的聲音啞啞的,“他們隻覺得,我溫落晚一介寒門,哪怕官至丞相,嫁進劉家亦是高攀,隻從朝會上的封賞便能看出。”
“想必陛下要賞賜給我這些東西,亦是要經曆重重險阻的。”
“你現在不是寒門了。”左大小姐義憤填膺,“你可是文安侯,從古至今侯爵那麼多,這樣封侯拜相還這般年輕的僅你一人,這以後在史書上都是輝煌燦爛的一筆,太學中能單開一節課講你的事迹。”
溫落晚抽了抽嘴角,“但我隻有一個人。”
“誰說的。”她直起身,“你還有我呢,你可以上我左家的族譜。”
“嗯……以左聞冉妻子的身份,也不知道老祖宗同不同意。”她沉思了一下,“應該會同意的吧,不然他們還能上來找你嗎?”
“不太可能。”溫落晚笑了笑,“若是你爺爺要來找我,我怕是會吓死。”
“哼。”左大小姐将身子轉了過去,兩人面對面,她将嘴唇貼在女人的耳廓上,輕聲說:“我想要吻你。”
“怕是不行。”溫落晚無奈地扶住了她的後腰,以防她沒坐穩掉下去。
“為何,我就要!”左大小姐耍起賴六親不認,像樹懶似的挂在她身上晃悠,隻是剛貼上溫落晚的唇,她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溫大人!”
是急匆匆趕來的伴鶴。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伴鶴剛擡眼便看到了兩人這般姿态,捂着眼睛又逃出去了。
老天爺,為什麼她們不關門?難不成這是她們的情趣?
伴鶴隻覺得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會被溫大人扔了。
“這下是真的伴鶴。”溫落晚嘴角噙着笑意,十分好笑地望着她。
“呵呵。”左聞冉皮笑肉不笑,行屍走肉般地自溫落晚身上下來,将她從椅子上拉開,自顧自地坐了上去。
“怎麼,你現在要跟我玩扮演遊戲,我來扮演你?”溫落晚問。
“滾!”
這句話換來的是左大小姐的咆哮。
都怪溫落晚,若是方才不拿伴鶴騙她,現在也不會真的被伴鶴看去了。
“那我滾了。”溫落晚收起信,直起腰便要離開。
“等等。”她的衣袖被人拽住,“你不許留我一個人。”
“那你跟着我。”溫落晚順勢自桌面上拿起自己的小冠,将頭發束起。
“哦哦。”左聞冉站起身,鬼鬼祟祟地躲在溫落晚的身後,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伴鶴就躲在門前,嘴裡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溫伴鶴。”溫落晚叫她,“你最近怎麼這般冒冒失失,左小姐在家就不能同往日那般沒禮數了。”
“溫……伴鶴?”左聞冉瞪着眼睛,“溫大人,伴鶴跟你姓啊?”
伴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還跟溫大人在一張族譜上呢。”
“你們還有族譜呢。”方才她還說溫大人可以上她家的族譜呢。
“我單開了一本,厲害吧。”溫落晚挑着眉看她。
“那你倆……是什麼關系?”左聞冉盯着她們倆。
“嘿嘿,逗您的。”伴鶴笑着,“我确實跟着大人姓,但是我們倆不在一張族譜上,因為我們都算……呃……”伴鶴不知道怎麼形容才能顯得自己和溫大人這種被逐出家門的人稍微體面一些。
“算庶民吧。”溫落晚開口。
“好吧。”
若是讓伴鶴也上左家的族譜,她爺爺應該不大會介意吧?
“你方才那般慌張地來尋我,出了何事?”溫落晚談起了正事。
“二皇子殿下來了,在廳堂等着您呢。”伴鶴說。
她現在隻要稍微回想一下,便能記起方才那兩人在書房的樣子。
嘻嘻,怎麼溫大人和左小姐這般幸福,她還怪開心的。
“知道了,我現在便過去。”溫落晚說,“你同左小姐一起,準備些去符離的衣物。”
“遵命!”
看着溫大人離去的背影,伴鶴眸子中閃着光,看向左聞冉,“左姐姐,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
“問。”
“您和溫大人……”
隻不過她話還沒說完,那人便逃似的溜沒了影兒。
“不是說一起準備衣物嗎?早知道我便不問了。”被迫一個人幹兩個人活的伴鶴十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