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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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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海見狀變得揚揚得意起來,甚至還開口嘲諷尹憶巧,“尹大人,您的癔症愈發嚴重了,訾某可從未做過這些事。”

尹憶巧隻覺得渾身氣血湧上心頭,不可置信地看着溫落晚,“溫輔您?”

她印象中的溫落晚可不是這樣的。

訾海走到了溫落晚的面前,笑着對她說:“溫大人啊,多虧了您救訾某一命,這個女人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免得傷到了大人您。”

左聞冉不明所以地看着這三個人,悄悄挪到了歐陽天幹身邊,低聲問:“你方才去哪了?”

“自是去救尹大人出來。”

“你知道她在哪?”

“不知道。”歐陽天幹雙手環胸,俨然一副看戲的模樣,“不過左家主知道。”

左聞冉能猜出來自己家族的這個支脈許是與訾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并沒有太大的驚訝。

“你給左葉松扔到哪去了?”

“他們将尹大人關在哪便在哪。”

“沒想到你還挺能幹的。”左聞冉難得地誇獎了一句歐陽天幹。

“呵呵,過獎。”歐陽天幹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心裡得意極了。

“公主殿下一會兒記得跟緊我,溫大人此時恐顧不上您。”

“好。”

換到另一邊,溫落晚聽到訾海的話後,還真的松開了擒住尹憶巧的手。

“我倒想聽聽尹大人說說這個她‘臆想’中的故事。”

訾海臉上的笑容一僵,“溫大人,我怕她一會兒發起瘋來傷到您。”

“怎會?”溫落晚挑着眉,“溫某對自己的功夫還是很有信心的。”

“溫大人,我看還是叫人将她壓下去吧。”訾海讪讪地笑着。

“怎麼,這麼着急讓我下去,是因為怕我揭穿你這個僞君子的真面目麼?”尹憶巧瞪着訾海,“你早些年間做的那些喪良心的事情我早就發現了,本想給你個機會改過自新,沒想到你竟然連人都不做了!”

“這兩年來我沒有自裁于此,等的就是今天!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畜生,強搶民女做妓,欺壓百姓收高價地租,光是我查出來死在你手上的人命就不下百條,你怎還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面對着女人口口聲聲的指控,訾海臉上甚至沒有一點愧疚之情,她信誓旦旦地看着溫落晚,“溫大人,你看這個瘋女人又在胡說了。”

“哦。”溫落晚長歎一聲,“溫某同樣有一個問題想要問訾大人。”

聽到這話,訾海心裡咯噔一下,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秦天嘯,認識麼?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已被斬了吧。”

“不過溫某想問的不是這個。”溫落晚笑了笑,深邃的眸子盯着訾海,仿佛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溫某想問的是,歐陽夕,多久吃一個心髒啊?”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溫大人,您在說什麼呢?”訾文哲面露不解,“歐陽夕吃心髒與我父親有何幹系?難不成溫大人懷疑我父親亦有這種嗜好不成?即便溫相是當今左相,亦不能如此以權勢欺人吧?”

“訾文哲,你閉嘴!”訾海呵斥道。

在聽到秦天嘯三個字時,訾海就已經明白溫落晚是在玩他了。

他娘的死女人,竟然敢耍他!

“嘿嘿,溫大人,這些都是誤會,有什麼罪我都認,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訾海面上求着饒,眼睛卻是瞥向一旁的下人。

那下人立刻會意,剛要沖出去便被溫落晚察覺,一記飛刀正好紮在了男人的眼前。

他瞪着眼睛,被吓得大氣都不敢喘。

“本相倒要看看,今日誰敢走出此處。”

“溫大人,話莫要說得太早了。”

一道聲音自院外傳來,随後一群持刀的侍衛從門外湧了進來,将他們團團圍住。

溫落晚眯着眼睛,臉上并沒有慌張的神情。

“秦家主這是要謀殺當今丞相不成?”

“呵。”男人一聲冷笑,“溫大人,事已至此,不能怪我。”

“是你非要查這件事的,溫落晚,你不會以為你在京中扳倒了京中的秦家,到了符離亦會像在京中一般輕松吧?”

“秦懷臨,是叫這個名字吧?”溫落晚問。

“即便你知我姓名又待怎樣?”秦懷臨十分不屑,目光掃到被歐陽天幹護住的左聞冉,“無人知道左相溫落晚到了符離,大不了将您殺了我們逃到北燕去侍奉燕皇大人,這位貌美的女人,便可以獻給燕皇大人作為我們的謝禮。”

歐陽天幹眉頭皺了皺,怎麼這話聽着搞得他還有點讨厭燕國了。

他将身後的左聞冉護得更嚴實,冷冷開口:“歐陽夕不會收留你們,一旦你們踏入了大燕的領土,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們。”

“啧。”秦懷臨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這個話最多,先給我拿下他。”

“慢!”溫落晚拔高了音調,“秦家主可知道,自古以來有一句古話,叫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的話音剛落,便又有人從門外沖了進來,秦懷臨身邊的人被瞬間放倒,一把閃着寒光的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局勢瞬間逆轉,方才臉上還有笑意的秦懷臨也被恐懼所代替。

訾海慌了神,“溫……溫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一個女人自門外進來,身長七尺,一身飒爽的戎裝襯托出其飽滿的身材,她眉眼清冷,眼尾有痣,完全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

“大人。”她對溫落晚拱手見禮。

不出意外的,這個女人便是他們口中叫青藍的女子了。

長得還挺好看的。左聞冉撇了撇嘴,怎麼溫落晚手底下的女人都這麼好看,難不成他們的篩選條件還看臉?

不能吧,畢竟涼墨長得傻裡傻氣的,看着就不聰明,若是真看臉招人,左聞冉絕對第一個讓涼墨滾蛋。

溫落晚長歎一聲,“藍藍啊,還是你最深得我心。”

溫落晚還是第一次這麼叫她,看樣子還真是被涼墨折磨得不成樣子了。

青藍露出一個微笑,問道:“大人,這些人怎麼處理?”

“不急。”溫落晚轉身看向訾海,“訾大人,孩子們在哪,告訴我下落,我可以因此向陛下請命饒你一命。”

“訾海!”秦懷臨紅着眼睛對着他大吼:“若是你不說你我誰都死不了,溫落晚她查不出來的,若是她能查出來亦不會這般作為了,你這個蠢貨,動動你的豬腦子!”

但往往在這種局面,人性最惡劣的地方會展露出來。

訾海“啐”了一口,大喝道:“你閉嘴!”

“你算什麼東西!要不是看你有與燕皇陛下來往的渠道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嗎?”

“訾海你他娘的是瘋子吧!你腦子是不是有病,你媽了個……”秦懷臨還沒說完,便被身後人踹了一腳,捂住了嘴。

溫落晚含着笑,“訾大人?”

訾海不是傻子,知道溫落晚說可以饒他一命的話隻是為了誘惑他說出那些孩子們的下落。

可是哪還有什麼孩子啊,訾海隻覺得好笑,他怕待溫落晚到了地方,會控制不住地先殺了他們。

“溫大人,我認罪,但我的孩子們沒有參與這些事,還請你高擡貴手,放他們一馬。貶為庶民也好,送到閩南開荒也罷,給他們一條活路。”訾海說。

“好,我答應你。”溫落晚向來不做濫殺無辜的事情,這點請求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就在符離香火最足的寺廟中,菩薩背後有一道暗門可以通往地下。”訾海閉上了眼睛。

溫落晚斷定他沒有說謊,大手一揮,“都帶走!暫關進當地衙役中,待我處置。”

“是!”

看着自己的父親被押走,訾如函急了,上來抓住溫落晚的胳膊:“溫大人!溫大人,求求您放我爹一馬,您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爹也是受了賊人蒙蔽,他是無辜的啊!”

“無辜?”尹憶巧在一旁冷笑,“訾如函,你可知你父親這些年都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龌龊事?你們吃的穿的用的皆是從百姓們身上剝削出來的血汗錢,是溫大人菩薩心腸才願意放你們一馬。”

“不然,依照大溯法律,整個訾府上下的人,都要死。”

訾如函一聽,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她無法想象庇護着自己的父親将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隻知道自己往後都不再會有這般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她跪在地上死死地抱住溫落晚的大腿,“溫大人!溫大人!求求您,讓我跟着您吧,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話還沒說完,便被氣勢洶洶的左聞冉打斷:“你再碰她一下,我不介意剁了你的手!”

訾如函被吓得一哆嗦,連忙将手放開,連眼淚都被吓出來幾滴,楚楚可憐地看着溫落晚:“溫大人……”

溫落晚甚至連眼神都沒施舍給她,看向立在那的左聞冉,“走吧。”

“切。”左聞冉白了她一眼,對旁邊的歐陽天幹說,“我們走。”

“等等。”溫落晚叫停了他,從衣袖中掏出玉牌,“我姨母的令牌,怕拿我的那些人認不出來。”

“哼,德行。”左聞冉轉過身拿走了溫落晚手中的令牌,跟着歐陽天幹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女人離開的背影,溫落晚搖了搖頭,“讓這裡的人守住訾府,任何人不得出入,你随我去寺廟。”

“是。”青藍颔首。

待青藍和溫落晚來到這個香火最旺的寺廟後,左聞冉與歐陽天幹已經到了這裡。

“歸元禅寺,呵。”溫落晚望着寺廟上的牌匾,不免覺得好笑。

“人們求神拜佛,隻為了有個好的未來,有個好的前途,從不想着靠自己。”

“這亦算是一種對自己的心理安慰吧。”她感歎,“畢竟徽州巡撫不管不問,當地的知府又是如此敗類,百姓們早就對朝廷不信任了,除了去信神,又能信誰呢?”

“大人。”青藍出聲拉回她的思緒,“左小姐在前面貌似遇見了些麻煩。”

“瞧見了。”溫落晚一到地方便看見了将左聞冉和歐陽天幹團團圍住的百姓們,“這次事發突然,帶的人手不夠,麻煩事倒是多。”

“其餘的手下們皆已經去找景元會合了,留下的這些個有家室的人做這些安全的活兒最合适不過了。”青藍說。

溫落晚欣慰地看着青藍,“還是你最懂我,走,孩子們還等着咱們呢。”

到了人群近前,才聽到那些百姓們對着左聞冉說的不堪入耳的話。

“哪來的臭婊子?老子要上香你他娘的還管上了,你男人若是沒把你伺候舒服,老子也可以!”

左聞冉放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長舒一口氣平複着心情,另一隻手舉着刻着“巡撫”兩個大字的令牌說道:“閣下,我已說了三遍,今日這座寺廟被查封了,不許任何人進入。”

歐陽天幹本想上前給那個不識好歹的男人點顔色看,但卻被左聞冉拽住了。

她搖搖頭,“罵兩句不痛不癢的,我們還是不要給溫落晚惹麻煩的好,本來你們做的這些事朝中那些官員就會彈劾她,再惹出一個欺壓符離百姓的事,于她的名聲不利。”

倘若換作之前,左聞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甩那個出言不遜的男人一巴掌,還能叫自己受了這委屈?

這句話自然也傳到了溫落晚的耳朵裡。

她冷笑一聲,推開人群大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臉上。

那男人捂着臉不可置信,瞪着眼睛看着她,卻又被女人身上散發的氣場所震懾,弱弱地沒敢說話。

衆人也被溫落晚吓到,躁動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不說了?”溫落晚看着男人,“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吧?三遍了,掏出來的令牌你們是瞎了?看不見?”

溫落晚曾在沙場征戰四年,手上布滿鮮血,發起火來身上的肅殺之氣怎麼都壓不住,使得有些人都忍不住暗暗發抖。

人們聽着女人的質問,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

被打的男人更是跪了下來,“大人,我知錯了,知錯了,還請您不要動怒。”

“跪錯人了。”溫落晚冷冷開口。

男人聞言立刻調轉方向,跪到左聞冉面前,“大人,我知錯了,是我出言不遜,是我口無遮攔,我錯了我該死,還請您原諒我。”

左聞冉沒有計較什麼,早些年前她聽的那些話不比這個男人說得好聽多少,早就覺得沒什麼了。

“你起來吧。”

男人頓時感激涕零,連給左聞冉磕了三個頭以後連滾帶爬地離開了此處。

歐陽天幹有些感慨,左聞冉原先連當今陛下都敢頂撞,如今竟然為了溫落晚的名聲忍下了這一口氣。

而平日裡最為冷靜,溫文儒雅,最注重百姓安樂的溫相,今日居然為了左聞冉當衆打了這個男人一巴掌。

她們兩個,倒是有些不知不覺變得像對方了。

“這就是愛麼?”他輕歎一聲。

“什麼?”左聞冉沒有聽清他的小聲喃喃。

“無妨,快去找你家的溫大人吧,她在等着你呢。”歐陽天幹下巴揚了揚,指向溫落晚。

溫落晚就立在那,定定地瞧着她。

不得不說,方才的溫落晚,真的很飒,左聞冉瘋狂心動。

“沒想到我就一會兒不在,便能叫你受了欺負。”女人輕歎。

“哦。”左聞冉低頭擺弄着手指,“我們快進去吧。”

“嗯。”溫落晚還真聽她的話,帶着青藍大步流星地走進去了。

左聞冉有些愣神,她說的不是“我們”嗎?怎麼溫落晚不帶上她呢?

“等等我!”她追上前面的人兒。

四人來到寺廟中,看着眼前燃着不少香燭,左聞冉有些感歎:“香火還不少。”

“這可是當地唯一一座菩薩寺。”歐陽天幹說,“還是訾海捐錢修建的。”

“你怎知道的?”左聞冉問。

“方才那幾個人罵你時我偷聽到的。”歐陽天幹聳肩。

“修建一個菩薩寺廟,然後在地下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有什麼病吧。”左聞冉隻覺得可笑。

溫落晚沒有理會那兩個自說自話的“閑人”,對着青藍說:“你西我東,尋到那個暗門。”

“是。”

溫落晚走到菩薩雕像後,身後摸索着後面的牆壁,還沒摸幾下,便聽見青藍說道:“大人,我尋到了!”

幾人立刻上前,青藍推開門,一條冗長而又黑暗的通道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溫落晚掏出火折子,将火把引燃,對着歐陽天幹說:“你和她在外面守着,我和青藍進去。”

“不行。”左聞冉拒絕這個提議,“我也要去。”

“那我們三個進去。”溫落晚沒有在這件事做過多的糾纏。

三人排成一列,由溫落晚打頭青藍墊底,一點點地向前挪動。

越往裡,那種能沖的人眼睛都睜不開的血腥味越濃,左聞冉甚至都因此幹嘔了好幾次。

“堅持住,就快到了。”溫落晚不放心将她一個人放回去,隻能讓她撐住。

“奇怪,怎麼沒有聽見一點動靜?”溫落晚皺着眉。

三人走了兩三分鐘便走到了盡頭,溫落晚摸索着前面的木門,深吸了一口氣,一腳将其踹開。

迎面而來的是極其濃郁的血腥味,連溫落晚都不能适應,連連皺眉。

“你和青藍就待在外面吧,我一人進去。”溫落晚說道。

“不行,萬一裡面有危險呢?我同你一起進去。”左聞冉捂着鼻子,說什麼也要進去。

“好。”溫落晚沒有拒絕,舉着火把剛邁出一步,便感到腳上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将火把放低,彎下腰去看,瞳孔猛地皺縮,險些沒有拿住手中的火把。

“青藍。”她沉着聲音,“将左小姐帶出去。”

青藍雖沒有看到溫落晚看的是什麼,不過依據這裡的血腥味濃郁程度便能判斷出此地怕是沒有一個活口了。

“發生何事了?”左聞冉不明所以。

“帶她走!”溫落晚并沒有解釋,紅着眼睛對青藍吼道。

“是!”青藍不敢抗命,一把就将左聞冉拎起,“左小姐,得罪了。”

“欸!溫落晚!你怎麼回事?”

溫落晚沒有理會後面左聞冉的喊聲,深吸一口氣,舉着火把,走進了這個房間。

每走一步,溫落晚便能感覺到腳下被什麼東西膈着,她又摸索着身上另外兩把火把,将它們一起點燃。

這下火光足以照亮整個屋子了。

溫落晚清楚地看到自己腳底下踩到的東西。

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腿,滿地的鮮血,甚至一旁的架子上還挂着……人皮。

她的餘光正好掃到一張十分白皙的皮,那連接頭發不遠處的皮膚上便有一塊大大的胎記。

溫落晚耳邊嗡嗡地響,大腦充血,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

“他娘的。”溫落晚攥着拳,幾乎是将這句話咬出來的。

“姐姐,我是在流血嗎?我怎麼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

“時錦……”溫落晚鼻頭突然發酸,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已經病成這般樣子了嗎?竟然聽見了已經逝去很久的故人的聲音。

“時錦,我救不了你,我也救不了這些孩子們。”溫落晚閉上了眼,那滴眼淚最終還是落到了地面上。

“你在下面要好好照顧好這些孩子們,我知道你最喜歡小孩子了。”溫落晚苦笑着,也不知道是在同誰說話,“我本以為我爬到丞相的位置便能夠讓天下大同,再無不公了,可沒想到,沒想到……”

溫落晚這次難得的失态,閉上眼睛沖出了那間屋子,蹲在地上情難自抑地哭着。

六年前的場景在此處重現,溫落晚怎能不悲痛。

“畜生!他們還隻是孩子,為何要如此虐殺,他們同當初殘害我們同胞的燕國人有什麼區别!”溫落晚死命地錘着牆,痛罵着那些為了利益殘害百姓的雜種們。

“我要這一身官職有什麼用!”

“溫落晚!溫落晚!”

是左聞冉的聲音。

溫落晚紅着眼眶擡起眼,便被女人擁進了懷中。

溫落晚本波動的情緒竟然也慢慢緩和了下來

“左聞冉,求你,别去看裡面。”溫落晚沒有問她怎麼不聽自己的話又折返回來,隻是輕聲地懇求着對方不要去看裡面的東西。

“好,我不看,你别哭了。”左聞冉已經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了,擡起手輕輕揉着溫落晚的腦袋,“我們出去好不好?”

“先不出去,我怕他們看見。”溫落晚還沒有平複好自己的心情,本就難受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左聞冉這個樣子,她真的很想哭。

“好了好了,沒事的。我們家小溫大人是最勇敢的女孩子,怎麼能哭鼻子呢?”左聞冉用着哄小孩的那套辦法哄着溫落晚。

溫落晚沒有理會,默默地蹭到了左聞冉的脖頸處,貪婪的吸食着那裡的氣息,眼淚情不自禁的再一次落下。

“乖乖,你哭得我好心疼。”左聞冉這是第一次見到溫落晚哭,心裡早就難受得不行了,拍着女人的後背,安撫着。

溫落晚躲在左聞冉的懷裡哭了很久,哭到左聞冉對這裡的血腥氣都要免疫了才堪堪擡起頭。

“謝謝你來找我。”

“你真的很能哭。”左聞冉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我都沒有哭過這麼久。”

溫落晚輕聲地嗯了一下,“好些年沒有情緒這般激動過了。”

“好啦,親愛的晚晚,我們出去吧,離開這個地方,好不好?”

“好。”

……

見到兩人出來以後的歐陽天幹有些疑惑:“孩子們呢?”

“他們沒留活口。”因為方才哭過的緣故,溫落晚此時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再給我點時間,我要安排一下這裡的事。”

“好。”歐陽天幹點頭,“我出去透口氣。”

“嗯。”

溫落晚看向左聞冉,“我們三個要立刻出發前往北燕,應該不久便能解決好,這裡的事情就隻能交給你了。”

“我留在這裡的人手全部交給你調遣,還有訾海左葉松那幾個,我想你知道怎麼處置他們。”

“還有尹大人,若是她還想留在此地做官那亦是極好的,若是不想,也好生安置。”

“去亳縣接伴鶴和韓洲的時候,記得将星星的死訊也告訴他們。”溫落晚說到這裡,有些沉重,“那裡面的東西,就叫手下人清理吧,也不要帶回去給他們看了,隻會徒增傷悲。”

“我知道該怎麼做,溫大人不必這般操心我,你放心去,我在京中等你回來。”左聞冉将頭上的簪子取下來,抓住溫落晚的手使其攤開掌心,将簪子放進了她的手裡。

“先前那個跟着假的你一起下葬了,我再送你一個,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左聞冉說着還看向青藍:“青姑娘給我們做個見證。”

“待你從北燕回來了,我就讓爹爹親自去你府上提親。”左聞冉想,待自己查明姥爺真正的死因以後,也就真的安心了,到那時同溫落晚提親,最合适不過了。

溫落晚沒料到左聞冉會這麼突然,抿着唇,良久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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