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聞冉出來後,看到溫落晚又将頭發整個都散了下去,很是驚訝。
這女人在外面可從不散發,如今這是轉性了?
她有些不高興地撅了一下嘴,不大願意讓别人瞧見溫落晚這副樣子。
她掃了一眼桂思銘,旨在問他為什麼溫落晚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隻不過這傻小子并沒有理解自家小姐的意思,還在傻乎乎地對她笑着。
見左聞冉出來,溫落晚挑了挑眉頭,道:“殿下這是收拾好了?”
“嗯。”左聞冉輕嗯,“帶的東西不多,以後回來再取也不遲。”
“無妨,兩年前陛下賞賜給殿下的衣物收拾還在府上放着,旁的東西府上也有,殿下隻人過去便好了。”
左聞冉有些驚喜,她還以為溫落晚早都把那些東西扔了。
不過大小姐嘴上仍是不饒人的:“那你怎不早說,害得我回來一趟還遇見了魏言川那個傻小子。”
“抱歉。”溫落晚嘴上道歉,但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反而是一種詭計得逞的得意,“才想起來。”
“小姐。”桂思銘悄悄地摸到了左聞冉的身邊,“我有要事要向您禀報。”
“講。”
“那個……”桂思銘現在當着左聞冉的面又有些不大好意思說了,“溫相方才問我小姐會不會花十萬金子養一個什麼都不會幹的人。”
“怎麼,你想讓我給你漲月俸?”左聞冉沒聽出桂思銘話中的意思。
“不是不是。”桂思銘見她誤會了連連擺手,“即便是小姐不給我月俸我也會跟在小姐身邊的。”
“您細細品,這話可是溫相親口說的。”
桂思銘以期盼的目光望着左聞冉。
啧。
左聞冉無語地白了一眼桂思銘,又用餘光偷偷掃向一旁充當“監工”看着下人們搬東西的溫落晚。
這麼看來,她确實像個什麼都不會幹的人。
溫落晚不會真的很缺錢吧?
左聞冉皺着眉頭,溫落晚的錢屬實不多,還要養着涼墨這一大幫子人,歐陽天幹又不給她什麼賞賜,這兩年怕是早都将錢花光了。
既如此,她是不是可以借此幫幫溫落晚?
蹙着的眉頭松開,看下人們将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左聞冉輕哼了一聲,對着桂思銘說:“你到時叫落雲坐在外面。”
“是。”
兩人重新登上馬車,左聞冉發現溫落晚竟然連二郎腿都不跷了。
這家夥平常坐馬車最愛跷二郎腿了,先前怎麼說都不聽,犟的像頭牛。
如今将頭發散下來,規規矩矩地坐着,發絲擋住了她的眸子,從左聞冉的角度上看去,就像是自家的小輩一樣。
她絕對是在勾引我。
左聞冉這麼想着,喚了一聲她:“溫落晚。”
“嗯?”
女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何事?”
“你怎麼将頭發散下來了?”
“殿下貌似管不着溫某的私事吧。”溫落晚将頭偏了過去,望着窗外的風景,避開她的視線。
左聞冉隻當溫落晚這是在嘴硬。
畢竟哪怕天塌了都會有溫落晚的嘴頂着。
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既不會使得溫落晚感到難堪,又可以緩和她們之間的關系。
“溫大人現在,還能做飯嗎?”左聞冉弱弱地問道。
溫落晚輕笑了一聲,“沒試過,怎麼,殿下想念溫某的手藝了?”
那自然是想的。
左聞冉不得不承認這兩年變瘦了有一部分是因為溫落晚将她的胃口養叼了。
“隻不過覺得溫大人的手藝好罷了。”
“多謝殿下賞識。”溫落晚的聲音淡淡的,似乎沒把這當作一回事。
“溫大人很缺錢嗎?”
猶豫了一會兒,左聞冉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缺錢。”
“我可以給你。”左聞冉下意識地說出這話,又懊惱自己怎說話又不過腦子。
她以什麼身份給溫落晚錢,舊歡嗎?
“殿下要養我麼?”
“啊,不是。”左聞冉沒想到溫落晚這麼敢說,下意識先否認。
“不是不是。”左聞冉又擺手,“我隻是想幫你。”
“幫我?”溫落晚輕笑了一聲,“好啊,那殿下需要溫某做什麼?”
“溫某貌似什麼都做不了,殿下養着我,恐怕隻能起到一個賞心悅目的效果。”
呵,兩年沒見還變得自戀了。
“賞心悅目……也是好的。”左聞冉扣着膝上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