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有咬死之前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是她說的又怎麼樣？

“是事實還是诋毀，你我心裡最是清楚。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敢噴這香水嗎？”看着對方冥頑不靈，靜姝忍不住冷笑，“如果你不敢，那就說明你說的是假的。造謠诋毀同學，應該可以要求學校處分了吧。”

圍觀同學彼此間忍不住交換心照不宣的眼神，更有甚者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本來，能考上莘莘學子都趨之若鹜的香道專業的人，大家不可能都是蠢人。

之前也隻是因為舒婉和原身要好，再加上原身并沒有解釋，這才讓他們跟着将信将疑。

現在靜姝當着所有人的面和舒婉對峙，舒婉又一副神色慌張的模樣，大家自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舒婉，你就噴一下吧。既然你說的是真的，那你還怕什麼？”這是一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生說的話。

剛說完，就被他旁邊一女生輕撞了一下，應該是他女朋友。

“對呀，你怕什麼？你不會不敢吧？”

“舒婉，你怕什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夠調配出讓人說真話的香，她可能是騙你的，你要不試一試吧。”

“對呀，你試一下呀。你不試那就是你在撒謊，造謠诋毀别人可是要記處分的。”

有了一人帶頭，其他看熱鬧的人也跟着起哄，一時間，整個教室都鬧哄哄起來。

“誰說我不敢試的！試就試，我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也許是被那句“還沒有人能夠調配出能讓人說真話的香”所點醒，舒婉在片刻慌亂後快速恢複鎮定。

白靜姝有什麼事都會給她說，之前卻從未說過調配出這種香。

所以，她也偏向于靜姝在說謊炸她。

細眉微挑，靜姝對舒婉這種快速恢複冷靜的能力很是佩服。

看着她将香水噴在手腕上嗅聞，内心忍不住歎息。

原身昨日才剛剛知道是誰在造謠诋毀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調配出這種香水，靜姝又才剛剛成為原身，并不會調香。

這香水隻是原身調配的普通的香水而已，除了香味特殊并沒有任何其他的附加作用。

不過，香水沒有讓人說真話的能力，不代表靜姝沒有。

随手掐了一個‘真言之索’，靜姝看着對方的眼睛，替原身問出了心裡疑惑了無數次卻沒有勇氣開口詢問的問題，“我們從初中開始便是無話不談，形影不離的朋友，你為什麼要在學校裡造謠诋毀我？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你哪裡都得罪了我！”舒婉神色慌亂，雙手緊緊捂住嘴，試圖阻止那些不受控制的話語從唇間溢出，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

她的聲音顫抖，帶着壓抑已久的情緒，仿佛火山噴發前的低鳴。

“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你長得比我漂亮，成績也比我優秀？就連三個月後香道師協會的名額，莫導師都内定了你？”舒婉的情緒愈發激動，聲音逐漸拔高，最後幾乎嘶吼出聲，“我就是妒忌你，怎麼了？明明……明明你隻是一個孤兒而已，憑什麼？憑什麼我就要樣樣不如你？”

教室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震懾住了。

靜姝也愣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或許，就連原身也從未想過，舒婉心中竟藏着如此深的妒忌與不甘。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衆人屏住呼吸，連一絲細微的聲響都不敢發出，生怕驚動了舒婉，讓她再次陷入失控的境地。

“我告訴你憑什麼！”一道威嚴的女聲驟然打破了沉寂。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莫導師正站在教室門口。

她紮着低馬尾，銀絲邊眼鏡下的目光冷峻而銳利，正緊緊盯着舒婉，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的出現仿佛一記重錘，敲碎了教室中壓抑的氣氛，也讓舒婉的怒火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莫導師一步一步地走上講台，眼睛看着舒婉，但話卻像是對着所有人說的，“我告訴你憑什麼。白靜姝同學不光嗅覺靈敏，天賦更是卓絕，最重要的是，她吃得了苦，靜得下心。在你們出去玩的時候，她在圖書館翻閱資料；在你們睡懶覺的時候，她早早到了實驗室驗證自己的猜想；現如今，你們還在忙着修學分，她早已完成，并調配出屬于自己的香。你說！你們說！她憑什麼得到内定名額！”

——

靜姝簡單收拾好行囊，拖着小巧的行李箱，跟着莫導師坐上了前往香城的飛機。

距離上次教室裡的鬧劇已經過去三個月的時間。

當日的事情被傳了出去，原身身上的流言蜚語得以洗白。

莫導師的那一番話也讓其他人認識到了更真實的原身，更有許多人将她視為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