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視着郝望舒的一舉一動,不放過她的任何細微表情。
确認對方臉上隻有激動,并無貪婪與欲望,靜姝才滿臉真誠地開口:“你願意和我一起探尋這個秘密嗎?”
郝望舒此時激動得臉頰绯紅,捧着臉瘋狂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複下激動的心情,跟着靜姝一起出了實驗室。
此時,别墅大廳裡,賀一冥和賀亞軒兩兄弟正讨論着什麼。
之前賀亞軒被靜姝罵過一頓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他的蹤影。
還是大概半年前,他來别墅找賀一冥,兩人在書房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從書房出來後,賀亞軒就朝靜姝嚴肅而又認真地道了歉。
總之,從那天起,他再沒有對靜姝露出不屑的模樣。
靜姝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見賀一冥端坐在沙發上,雙手手肘撐着膝蓋,眉頭緊鎖,眼底隐含擔憂。
而賀亞軒滿臉不耐煩,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們這是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靜姝緩緩朝賀一冥走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今天怎麼出來得這麼早?是新作品已經調配出來了嗎?”賀一冥聽見靜姝的聲音,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
他之前就聽靜姝說起過,新作品已經接近尾聲,所以今天見她出來這麼早,便有此猜測。
還不待靜姝回答,大廳裡就響起了歡快激動的聲音,“對呀。靜姝姐剛剛将‘憶往昔’調配出來。我跟你們說,這香可神奇了……”
之後,大廳裡都是郝望舒叽叽喳喳的聲音。
她将‘憶往昔’的作用細細道來,語調輕快又愉悅,如一首鄉間小調般,讓人心情歡快。
“真這麼神奇?就這些死物,怎麼可能有記憶?”賀亞軒聽完滿臉不相信,語氣不自覺中又帶着高高在上的嘲諷。
這語氣對與他相處久了的靜姝來說沒什麼,知道他從小就被捧着敬着,習慣了如此講話,沒有其他意思。
但這卻把與他相處不多的郝望舒給氣炸了。
她指着賀亞軒的鼻子,發現這樣不對後,趕緊放下來,但心裡的怒氣依舊,氣沖沖道:“你懂什麼!會制香嗎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我怎麼就不會制香了?我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的香道專業的學生,我會不懂制香?”
……
眼見兩人越吵越激烈,靜姝和賀一冥兩人并沒有要勸阻的意思。
這種情況并不是第一次發生,從他們兩人見面開始,隔三差五地便會吵上一場。
靜姝看着男人眉眼間掩飾不住的疲憊,關心道:“是遇見什麼事兒了嗎?你都沒有好好歇息。”
“沒事兒,是公司的事情。最近事情比較多,過幾天就好了。”賀一冥沖她微微一笑。
他握住靜姝的手摩挲,并不打算告訴對方事情的真相。
他想保護她,将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中,不被風雨侵襲。
相信再過不久,網絡上的事情很快就能夠解決。
看着大廳裡吵吵嚷嚷的歡喜冤家,賀一冥吻了吻靜姝十指指尖,帶着她朝樓上卧室走去。
待在實驗室做研究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又是大半年過去,靜姝和郝望舒兩人廢寝忘食,實驗總算是接近了尾聲。
靜姝一直以為郝望舒能制作的香,能将香氣轉化為元氣,是因為她氣運濃厚的緣故。
其實不然。
郝望舒之所以能夠制作出這樣的香,是因為她習慣在香裡添加兩種植物。
一種是葉片細長,表面覆蓋着薄薄絨毛,散發獨特香氣的純陽草;一種是葉片圓潤可愛,形似銅錢的生機草。
這兩種植物在日常生活中随處可見,但靜姝從未想過,這兩種俯拾皆是的植物混合在一起後,居然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效果。
這大半年時間,靜姝兩人每天都在實驗如何調配,才能使兩種植物呈現最好的效果。
為此,兩人将調香所需的基礎材料特性仔細研究了一遍,包括許多不曾被納入調香材料的植物,礦物等。
相信勝利就在眼前。
此時,外界輿論紛紛。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紫韻給你們開這麼高的工資,連小小的流言都壓不下去!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幹了?不幹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