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怎麼,制香讓你的視力退化了嗎?”
賀亞軒正欲再說些什麼,就被靜姝打斷了話頭。
眼前女子神情冷漠,眼神陰森,無法想象幾年前她也是如同郝望舒般陽光開朗,元氣滿滿。
靜姝疑惑道:“舒婉,你怎麼變成如今這樣?居然幫助他們買賣人口?”
舒婉聽見靜姝的話神情激動,咬牙切齒道:“白靜姝,我今天這副模樣全是拜你所賜,你做出這麼一副無辜的樣子是要給誰看?”
“你這人可真搞笑!當初是你自己因為妒忌而造謠生事,事情敗露後才會被孤立,關白靜姝什麼事兒?”賀亞軒噴道。
舒婉無視他的反駁,繼續發洩道:“要不是你,去參加香道師協會的就是我;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整個學校孤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獨自出門而被拐賣;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和他們同流合污,當個人人喊打的人販子。白靜姝!一切都是因為你!”
一口氣發洩完,她呼呼喘着粗氣,喘着喘着她又吃吃低笑出聲,“不過,我也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在香道上也不會有如今的水平。怎麼樣?網絡上我送你的感謝禮物喜歡嗎?”
“原來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
說着,她雙手志得意滿地向左右兩邊平舉,呵呵笑出聲來,視線在結界上來回打量,眼裡都是對自己作品的滿意。
不過,帥不過十秒。
她的結界很快便如同冰雪融化般向四周消退,很快再也尋不到蹤迹。
原來,在賀亞軒朝着舒婉發洩怒氣時,賀一冥不動聲色地來到靜姝身旁,替她擋住四周的視線。
靜姝就安心躲在後面研究郝望舒手上流出的鮮血,分析其中所含香料。
很快她便找出破解之道,并将之告訴郝望舒,自己則是站在前面吸引舒婉的目光。
幾人配合默契,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将對方的結界香氣破除。
趁對方沒有反應過來,郝望舒又哐哐兩下,向對方人群中扔出兩枚點燃的香。
這是她剛剛調配出來,還很是粗糙的軟骨香,聞之能夠使人力氣全無,使不出半點力氣。
□□落地的砰砰聲傳來,郝望舒趕緊又給自己這方的二十幾人塞藥丸,防止如同對方般癱軟在地上。
“呼~這下好了,我們隻需要在這裡等警察來就行了。”
一群人松了一口氣,紛紛癱坐在地上,等待警察的到來。
很快,鳴笛聲在附近響起,越來越近。
舒婉猶不甘心道:“白靜姝,你以為抓了我,你就可以安心了嗎?我在牢裡等着看你的下場!”
靜姝并不理會她,靜靜地靠在賀一冥懷裡閉目養神。
很快,警察便将一行人帶走,他們四人帶着陳小姐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将陳小姐安全送回家後,幾人辭别熱情感謝的陳阿姨,回到别墅。
“啊~累死我了!”郝望舒将包一甩,如鹹魚般癱軟在沙發上,不再動彈。
賀亞軒在旁邊一屁股坐下,嫌棄道:“你還是不是女生呀?一點形象都沒有。”
“要你管!”郝望舒沖他吐了吐舌頭,又問坐在對面沙發的靜姝,“靜姝姐,舒婉最後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說起這個,我正好有事情要告訴你。本來之前就要說的,但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忙,來不及休息,我就沒有告訴你。”賀一冥率先說道。
這幾天,賀一冥就如同背景闆一般跟在靜姝後面,默默看着對方一點點地散發出屬于自己獨特的光彩。
他總是悄無聲息地将後續事情處理好,讓靜姝免于後顧之憂。
如同空氣一般,不顯眼,卻一點一滴地慢慢侵占着靜姝的生活,讓對方離不開他。
賀一冥左手從靜姝背後繞過搭在她的肩頭,将她往自己懷中一帶,右手包裹着靜姝的右手,眼神溫柔寵溺,十足的占有姿勢。
“之前我一直以為在網絡上陷害你的是一人所為,後來才發現,還有一人躲在造謠者的背後推波助瀾。”
“那現在知道造謠者是舒婉,那背後推手會是誰呢?”郝望舒翻身盤腿而坐,右手摸着自己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突然,她靈光一閃,道:“哎,你們說舒婉知不知道這背後是誰呀?要不我們去問問她?”
“不用問,要說她早就告訴我們了。”賀亞軒雙手抱胸,靠在沙發背上,悠哉道:“之前輿論幾乎遍布全世界,有财力和權力做到這一點的不多,再加上對追求長生不老瘋魔的人,全世界也就那麼幾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