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香道師聚會這一天。
近幾年,因為各種神奇的香,靜姝的在香道師中聲名鵲起,在同輩之間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靜姝帶着郝望舒正在和其他人寒暄,就見門口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李老。
告别幾人之後,靜姝拉着郝望舒的手向門口迎了上去。
“李老,好久不見。您看起來年輕了不少!”
“哈哈哈,托你的福。”李老親昵地拉過靜姝的手,聲音中滿是愉悅,“要不是因為‘蔥茏’,我怕是連路都要走不穩了。”
她笑容溫和,眼角的細紋都透着和藹,烏黑油亮的頭發在腦後挽了個發髻,身姿挺拔,整個人仿佛年輕了三十幾歲。
注意到緊跟在靜姝旁邊的郝望舒,李老落坐在沙發上,驚訝道:“這麼年輕你就開始收徒弟了?”
“李老誤會了。”靜姝連連擺手,“她叫郝望舒。”
郝望舒趕緊上前問好,臉上的酒窩讓她愈發乖巧可愛。
“望舒是我朋友,在香道一途很有天賦,她幫了我很多。多的我也就不說了,一會兒您就知道了。”靜姝神秘道。
“你呀~行,一會兒我就好好看看你有什麼秘密瞞着我。”李老失笑搖頭。
幾人說說笑笑間,李老的視線看向了某一處,疑惑地蹙起眉頭。
靜姝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張主席正獨自一人瘋狂地往嘴裡塞着甜食。
應該是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張主席朝這邊望來,眼睛裡布滿血絲,眼下青黑一片。
他神情微怔,迅速整理好着裝,朝這邊大步走來,臉上挂上了爽朗大氣的笑容。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餓了。漂亮的女士們在談論些什麼?我是否有榮幸加入你們?”
誇張的話語逗得周圍人都是一笑,李老也失笑道:“我瞧着你精神不好,還有時間打趣我們?”
“我隻是最近太累沒有休息好,等過段時間就好了。”張主席如此堅信着。
靜姝和郝望舒對視一眼,沖她微微點頭。
為了找出幕後之人,從聚會開始靜姝就将元氣附着于雙眼,使用望氣之術查看每人身上流轉的氣。
張主席身上圍繞的濃郁的惡業,别人或許看不見,卻瞞不過她的雙眼。
再加上對方靈魂上被撕裂的傷,很明顯,張主席就是安卡!
“這幾年白小姐可是名利雙收。”張主席話鋒一轉,将矛頭引到靜姝頭上,“白小姐的‘蔥茏’可是讓大家受益良多,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準備什麼新的作品?”
自從那晚從化工廠回去以後,他每天晚上都會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他一直懷疑是那天晚上靜姝對他做了什麼。
最開始也隻是能看見,可是最近幾天那些東西甚至開始能觸碰到自己,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啃食幹淨。
所以現在他整個人都很擰巴,既想向靜姝服軟求她饒過自己,心裡卻又放不下高高在上的架子。
“我今天可是為大家準備了驚喜,張主席一會兒就知道了。”靜姝沖他舉了舉酒杯,“不會讓主席失望的。”
确認靜姝今會将‘流年’公之于衆,張主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主席對于靜姝來說并不是威脅,更何況他現在自身難保。
有威脅的一直是那些有權有勢,卻又不希望别人能夠和自己一樣長生的自私之人。
“我們查過了,張主席去世的妻子方媛媛是很有天賦的香道師,研究方向也是和長生有關的。但是因為剛滿月的孩子夭折,這個女子傷心過度,不久也跟着去世了。”賀一冥将文件丢在桌子上,眉頭緊蹙。
“不僅如此。”賀亞軒将雙手搭在椅背上,嗤笑道:“外界傳言張主席用情至深,妻子去世多年後也不曾再娶。但我們調查到,他在外面有許多情人,情人生下的孩子沒多久就會夭折,孩子母親也會無故去世。其中,不乏一些頗具天賦的香道師。”
“這些人死亡都是他做的嗎?”郝望舒語氣震驚,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恐懼道:“既如此,我們直接舉報他不就行了?”
“關鍵的就是這,我們并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此事和他有關。”賀亞軒無奈地聳聳肩。
郝望舒面露失望,洩氣道:“那怎麼辦?他犯了這麼多罪,總不能讓他一直逍遙法外吧?”
聽見這樣的結果,靜姝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實在不行,那就隻好她親自處理了此人,大不了留他一命。
隻是這樣一來,就無法知道張主席的同盟都有哪些人。
張主席的權勢雖大,但不至于将自己的犯罪行為抹除得幹幹淨淨。
他身後必定還有其他人的支持。
“那能怎麼辦,除非張主席自己去自首。但那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