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茯苓糕放在桌前,散發着淡淡的甜香,這是眉蘭特意為他準備的。
自她封妃以來,甯淵帝每晚都會過來她的寝宮,隻是每次他都會被眉蘭找借口支走,他心中雖郁悶,卻也不願強求。他知道,對眉蘭這樣的女人,需要慢慢來,方能真正得到她的心。
這次,眉蘭不會再推開他,成與敗,就在今夜了!
眉蘭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連忙回頭,臉頰透着一絲嬌媚:“恭迎皇上,臣妾現在不便起身。”眉蘭低垂着眼睑,兩頰如初綻的花蕊,嘴角透着似笑非笑的妩媚,更顯嬌豔欲滴。
甯淵帝看到眉蘭羞窘欲死的模樣,心中□□迅速燃燒,充斥着整個胸腔,眼角變得微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無妨,愛妃好好洗,朕不看你就是。”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故作鎮定地說道。
甯淵帝走向屏風後,便沒了動靜。
他極力克制自己,本可直接撲上去,将眉蘭狠狠地占有,但他并不想這麼做。他要等待機會,等待一個徹底占有眉蘭的機會,讓她心甘情願地臣服于他。
良久,眉蘭緩緩起身,眸中隐透着迷離的水霧,水滴順着發尾從曲線滑落。她扭頭看向屏風,卻發現忘了準備衣裳。
也不知她是故意演這一出,還是真的忘了?甯淵帝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心中愈發迫不及待。
“碧荷!碧荷!”眉蘭喚了幾聲婢子,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早在甯淵帝過來之際,婢子就向他禀報了如妃正在沐浴一事,他便将婢女們都支開了。
眉蘭略微提高了嗓音,帶着一絲嬌嗔,輕喚道:“皇上,您在嗎?”她頓了頓,鼓足勇氣,才繼續說道,“可否幫臣妾拿件衣裳過來?”
四周安靜得出奇,眉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心中犯着嘀咕,怎地人都不在了?等會定要好好盤問碧荷,看她是不是故意偷懶。
她光着腳,小心地踩在地上,每踩一步,地上氤氲的水漬淺透着一層微光,周圍彌漫出旖旎的氣息。
眉蘭來到櫃前,俯身翻看櫃中下方的衣物,月色透過窗棱,她的身後是一片誘人的嫩白。
突然,一雙滾燙的手臂從身後環住了她,柔軟的舌尖在她光滑的脖頸上遊走,宛如一隻在溪邊嬉戲的小貓,時而輕舔,時而淺酌。
“皇上不可!您貴為天子怎可屈身……”眉蘭連忙制止驚慌道。
甯淵帝不語,更加緊摟住她纖細軟綿的腰身。
可眉蘭因重心不穩,身子一晃,向後倒去。
桃花深徑一通津。①
眉蘭别無他法,隻能順着甯淵帝,心中卻暗暗地盤算着,如何才能将他一命歸西,為西郊國報仇雪恨。
甯淵帝上下其手,那抹軟綿被他雙手緊緊裹挾住。
殿内滿是耳鬓厮磨聲。
甯淵帝站直身子,将眉蘭轉過身,讓她面對着自己。
眉蘭連忙打住,嬌羞道:“皇上急什麼?不如讓臣妾先為你彈奏一曲助興?”
她隻想馬上将他斃命,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
可甯淵帝卻在她耳畔柔聲道:“愛妃,還是等事後吧。”
眉蘭沒想到他的花樣如此頗多,隻好轉身,勾住他的脖頸,被甯淵帝摟得更緊了。
“好!愛妃喜歡就好!”甯淵帝盯着眉蘭羞赧的臉龐,狠狠吻住了她。
他敲開眉蘭的唇齒,用力吮吸,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甜美都吸入腹中,本想直接埋入那軟綿,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要像抽絲剝繭般一步步地摸索,享受過程的樂趣。
急不得!急不得!
眉蘭擡眸瞥過他的臉,在近距離觀察下,她才發現,眼前的甯淵帝,與定識的模樣有五分相似,若是甯淵帝再年輕二十歲,那便更像了!
怎麼會?兩人為何這般相似?眉蘭心中震驚,在這迷離的月色中,眼前的人愈發模糊,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不經意間,眉蘭竟會将甯淵帝,誤看成是定識的錯覺!
不行!得把他騙到榻上殺了!
眉蘭正欲張嘴說話,甯淵帝的嘴唇卻從她口中滑出,發出“唔嗯”之聲,帶着一絲餍足。
“愛妃……”話未說完,甯淵帝靜靜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性,又道,“蹲下。”
話落,甯淵帝按住眉蘭的香肩,被他用力一壓,被迫屈身。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紗,眉蘭這才發現,甯淵帝身上的長袍,隻有上半截是金色蜀錦,而……
那玩意在月色下顯得格外猙獰。
眉蘭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眼眸一轉,臉上卻沒有任何異色,反而推脫道:“不如皇上随臣妾一同到榻上吧,臣妾想好好伺候您。”
“愛妃别急,朕會陪你慢慢來!”甯淵帝的話充滿了暗示。
言罷,他伸手勾住眉蘭腦後,緊緊按住,深入淺出,開始了更深的侵略。
眉蘭隻能強忍着厭惡,順着他,心中卻在盤算着如何才能找準時機,一擊斃命,當下可不能被他懷疑了,還得好好把他哄開心才行!
甯淵帝半阖着眸子,喉間發出舒服的喟歎聲,隻覺這種感覺和當年在西郊國時一般無二,他終于找回了久違的,令他魂牽夢萦的東西。
此時,眉蘭憋得快喘不過氣,她松了口,喘着粗氣道:“皇上,臣妾不行了,得讓臣妾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