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炫酷的摩托車停在學校的停車棚,惹來周圍人群的側目。
他們摘下頭盔,是盛澤和劉宏遠。
幾個人跟盛澤打招呼,“盛哥。”
盛澤點點頭作為回應,酷得不行。
一個紮馬尾辮的女生問盛澤:“盛澤你看分班表了嗎?”
盛澤說: “還沒看,這不剛來嗎?”
“我也沒看,不知道咱們還在不在一個班?”他們高一的時候在一個班,女生說: “希望不在了。”
劉宏遠聽了,打趣說:“張涼,你不是咱盛兒的迷妹嗎?怎麼能希望和盛兒不在一個班呢你?”
另一個短發的女生說: “迷妹就應該遠遠地看着,你不懂。”
張涼說:“對啊,都快混成兄弟了,我現在對着盛哥的這張臉,都心無雜念了。”
盛澤說:“你們對我心無雜念最好,省得給我拉仇恨。”
畢竟每次打個籃球賽或者搞個什麼别的體育競賽,她們這些女生都一股腦地給他加油,根本不把其他男生放眼裡。
盛澤到公告欄那看了分班表,他分在二十班,劉宏遠分在十八班。雖然不同班,但在同一樓層。
盛澤迅速分析了所在班級的優勢,離廁所近,離教導主任辦公室遠。
二十班的門口貼着座位表,來到班級的同學都聚在門口找座位。
“讓一讓唉,讓一讓。讓咱也看看。”劉宏遠在吆喝。
盛澤對于知道自己坐哪裡沒多大興趣,反正位子定好了,沒得跑。倒是劉宏遠興緻勃勃地看完他們的座位表,又跑到二十班來看盛澤的座位表。
盛澤站在走廊上,往下看,還沒上課,還有零零散散的人走在校園裡。
“那是不是妹子?”劉宏遠自顧自地說:“唉,也不是。”
“你同桌也是男的。”劉宏遠對盛澤說。
這會兒看座位表的人散得差不多了,盛澤走過去瞄了一眼,看到他坐靠窗得最後一排,同桌是一個叫徐陽夏的人。
盛澤懶洋洋地說:“男的就男的呗?”
他對同桌是男是女并不關心。
劉宏遠嘿嘿笑了一聲,說:“還是妹子好,看着養眼。”
徐陽夏先在公告欄那看了一會自己分到哪班了,又去班級看自己的位置。等這些做完,徐陽夏避開人群,來到廁所。
廁所的小隔間都開着,裡邊除了他沒别人了。
要是廁所外也有門就好,不過沒關系,這個點快上課了,大家應該都在适應新教室。
徐陽夏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理了理有些亂的衣領,他今天趕着來學校,校服都是匆匆忙忙穿的。
整理完衣領,徐陽夏瞄了眼廁所門,沒人過來,他放了心。扭頭盯着鏡子裡的自己,調整了一下表情。
每次升學換新班級總也免不了的自我介紹,徐陽夏有些内向,對這些對衆發言的東西不是很擅長。所以每次發言的時候總是會緊張,而一緊張他就容易一臉冷漠,給人一鐘不好相處的感覺。
新的學期新的班級,他想給新同學們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印象。
徐陽夏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對着鏡子開始念,“大家好,我是徐陽夏。”
語氣有些僵了。
徐陽夏語氣放柔和了些,說:“大家好,我是徐陽夏。”
徐陽夏念完又念了幾遍,他總是想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
徐陽夏?不是他新同桌嗎?來上廁所的盛澤在門外頓了一下,心想。
有人進來了。徐陽夏眼角瞥到一道身影走進來,他匆匆低頭,打開水龍頭洗手。
這不是早上碰到的那人嗎?盛澤看到是徐陽夏,挑了挑眉,心說:還真巧。
怎麼就被人聽到了,好尴尬。徐陽夏覺得臉熱得要炸開了,但他表面上假裝無事發生。
盛澤站在徐陽夏旁邊,也打開水龍頭洗手。
旁邊的水聲停了,不過站在旁邊的人還是杵在他旁邊,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人怎麼還不走?徐陽夏有些疑惑地擡頭看鏡子。
盛澤盯着鏡子裡的徐陽夏,像是就等着這一刻,跟鏡子裡的徐陽夏對視上了,他說:“你好。”
眼神裡是和早上捉弄完他之後,同樣的戲谑。
“……”徐陽夏有些不想說話。
盛澤說:“還記得我吧,我們今早碰上過。”
徐陽夏臉上沒什麼表情地說:“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盛澤繼續說:“我說我是三中的,沒騙你吧。”
徐陽夏說:“嗯,沒有。”
盛澤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這人怎麼明知故問。被人聽到自己在練習自我介紹,徐陽夏還是有些尴尬,他有些磕巴地說:“沒,沒做什麼。”
盛澤看徐陽夏臉紅紅的樣子,有些好笑。
盛澤問:“你臉怎麼那麼紅,很熱麼?”
徐陽夏說:“有點吧。”
“哦~”盛澤拉長了語調說。
“你不去上廁所嗎?”徐陽夏有些無奈地問。
“去啊。”盛澤笑了笑,也不再逗他,進去上廁所去了。
盛澤回到班上,同學們已經大部分坐在位子上了。過了兩分鐘,他同桌從前門進來,看到位置上坐的是他,人明顯地愣了愣。
盛澤笑了笑,坐在位子上等他下來,像等一條自投羅網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