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希說:“想。”
“那你先嘗一小塊。”盛澤夾了一塊牛肉放她碗裡。
盛小希說:“好。”
盛小希嘗了一口,立馬忒忒忒地吐出來。
盛澤笑了笑,說:“辣到了吧,還想要嗎?”
盛小希趕緊搖搖頭,“不要了。”
吃完飯,盛澤和盛小希一起玩積木。
玩到晚上九點,該送盛小希回家了,盛小希還小,怕騎摩托車她抓不住,盛澤打了個車,把盛小希送回小叔家。
一切搞完,盛澤回到家,他坐到飄窗邊,看着窗外,哼唱一首老歌。
有好幾個大媽大爺在樓下的健身器材那鍛煉着,盛澤看着也想活動活動身子了。
去跑個步吧。
盛澤換了雙跑鞋,在門口做了幾個熱身運動,就往樓下跑去。
河邊吹着風,挺涼快的。路也平整,有不少人到這跑步。
路燈的映照下,盛澤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前邊有個人怎麼那麼像他同桌?
盛澤加快了速度,跟上那個人。跑到那人旁邊,發現的确是徐陽夏。
他認人的本事見長啊,才認識一天就把别人的背影記住了,挺厲害的。盛澤心想。
徐陽夏專心地跑着,沒注意到旁邊跟着個人。
跑了一會兒,盛澤挑了挑眉,喊了聲:“同桌。”
徐陽夏倒是像是被吓了一跳,他停下,扭頭往旁邊看,看到是盛澤,他說:“同桌,你好。”
“剛才被吓到了?”盛澤問:“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徐陽夏笑了笑,說:“沒什麼,随便想想。”
盛澤問:“你怎麼也這麼晚才出來跑步。”
徐陽夏說:“嗯,是剛好現在才有空。”
盛澤問:“那之前很忙嗎?”
徐陽夏說:“嗯,要做菜和寫作業。”
盛澤說:“你家你做菜啊,你媽呢?”在盛澤的概念裡,一般家庭健全的家庭都會在兒子高中這種關鍵時期承擔起做飯的重擔。
徐陽夏說:“我家是我在做菜,大人工作比較忙。”
盛澤哦了一聲,說:“這樣啊。”
盛澤問徐陽夏:“你打算怎麼跑。”
“打算沿着河邊跑三公裡。”徐陽夏有問必答,卻沒有多餘的問題要問盛澤。
盛澤說:“那我也跑三公裡。”
徐陽夏說:“嗯。”
盛澤估計自己是閑的慌,才會沒事出來跑什麼步。但是這會和徐陽夏一起慢慢跑,就算不說什麼話,他也覺得挺放松的。
徐陽夏身上似乎就是有一種讓人放松的魔力。
徐陽夏回到家裡,跟坐在沙發上織毛線的老媽打了個招呼,就回到自己房間裡了。
他翻了一本書,坐到書桌前開始看。
看了幾頁,老爸推開門走進來。
徐斌出聲問:“兒子,學習累嗎?”
看老爸小心翼翼的語氣,徐陽夏就知道他有事要求自己。
徐陽夏問:“怎麼啦?”
徐斌問:“就是,你手上還有錢嗎?”
徐陽夏問:“你沒錢了嗎?”
徐斌說:“我手上的錢全讓你媽拿了,你那些叔叔們請了我好幾頓,我不請回去不像樣。”
老爸不着邊,又要去喝酒,畢竟是他爸,面子不能不給,徐陽夏問:“要多少?”
徐斌說:“來個三百塊吧,去大排檔。”
徐陽夏點開手機,微信轉了三百過去給老爸,說:“轉過去了。”
徐斌嘿嘿笑了兩聲,說:“等爸有錢了就給你哈。”
徐陽夏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徐斌往外走,邊走邊比了個京劇裡的手勢,唱:“今朝有酒今朝醉,锵锵锵咿呀。”
到了淩晨,睡着了的徐陽夏被吵架聲吵醒。
“你又跑出去喝酒?”這是老媽的質問聲。
“喝點酒,怎麼了,男人,男人喝點酒那不正常得很嗎?”老爸聲音聽起來也醉醺醺的,應該人也喝得醉醉醺醺的。
徐陽夏捂住眼睛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不該給錢給老爸,這樣爸媽就不會吵架了。
想得深了,徐陽夏決定不想了。他盯着天花闆看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徐陽夏起床,發現老爸裹了床被子,隻露出個腦袋來,在沙發上睡着。
估計睡得不安穩,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掙紮地爬了起來,問:“上學去了?”
徐陽夏點點頭,說:“嗯。”
徐斌說:“好的,去吧。”
徐陽夏問:“媽不讓你到房間睡嗎?”
徐斌說:“對啊,罰我呢。”
徐陽夏說:“要不到我房間睡吧。”
徐斌擺擺手,說:“不了,你媽生氣了,要是看我還過得那麼舒服,指不定要生多久的氣呢。”
徐陽夏覺得老爸說的在理,于是說:“好吧。”
徐陽夏去廚房盛了碗小米粥,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對徐斌說:“爸,你喝點粥,小米粥養胃。”
徐斌笑了笑,說:“好,還是我兒子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