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連續幾天都在學校吃飯,搞得劉宏遠覺得有些奇怪。在樓梯口碰到剛要去吃飯的盛澤和徐陽夏,劉宏遠問:“盛兒,今天去哪吃?”
盛澤說:“去飯堂。”
劉宏遠哀嚎了兩聲,說:“又去飯堂啊,你都多久沒跟我出去吃了?”
盛澤問:“要不你也跟我去飯堂吃,飯堂的菜現在還不錯。”
劉宏遠說:“真的?”
盛澤說:“嗯。”
劉宏遠躍躍欲試,說:“那我也去試試。”
吃完飯,他們一起回教室。到了教學樓,徐陽夏先回教室了,劉宏遠和盛澤在走廊聊天。
劉宏遠問盛澤:“飯堂的菜那麼難吃,你也吃得下?”
盛澤說:“二樓換了老闆,其實菜也還行。”
劉宏遠說:“哪裡還行了?就比以前的好那麼一點點,算不上好吃,還膩。你口味比我還挑,我都覺得不好吃的,你竟然覺得好吃?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盛澤了?”
盛澤說:“我說你哪來的那麼多話?你就當我犯懶,不想翻牆出去那麼麻煩行不行?”
“哦,你早說嘛。”劉宏遠摟了摟盛澤的肩,說:“那以後我給你帶飯。”
盛澤拒絕:“不用,我就吃飯堂。”
這下劉宏遠又疑惑了,“為什麼啊?”
盛澤說:“和我同桌一起吃,培養培養感情。”
“哦,”劉宏遠有些茫然:“啊?”
盛澤說完回教室了,留下劉宏遠呆愣在原地。
培養感情就培養感情,這非得一起吃難吃的飯嗎?
盛澤剛回到教室坐下,徐陽夏就看到他拿起水杯,噸噸噸地喝了大半瓶水。
徐陽夏猜他應該是覺得食堂的飯菜膩。
徐陽夏問盛澤:“以後都在飯堂吃嗎?”
盛澤回說:“大概吧。”
像是确定了什麼,徐陽夏點點頭。
放學徐陽夏去買菜,路過水果攤,看到有橘子賣,徐陽夏買了兩斤。
第二天他帶了一袋橘子上學校去,他去得早,這會兒學校還沒什麼人。
徐陽夏把幾個橘子放到盛澤的桌筒裡,他想盛澤吃飯堂的菜膩了,再吃點橘子能解膩。
可中午吃完飯,盛澤沒有一點翻桌子的覺悟,依舊拿了個水杯在噸噸噸。
于是他說:“你桌子裡有橘子,吃了可以解膩,你拿來吃吧。”
“哦?橘子。”盛澤伸手進桌筒裡,摸出一個橘子。
“你買給我的?”盛澤問。
徐陽夏說:“嗯。”
盛澤又問:“什麼時候買的?”
徐陽夏說:“昨天買菜時候買的。”
盛澤問:“專門給我買的?”
徐陽夏說:“嗯,算是吧。”
盛澤有些别樣的情緒泛上來,他的手摸着那個橘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下午放學。
盛澤問:“晚上去吃燒烤吧,去不去?”
“一定要去麼?”徐陽夏問。
盛澤說:“不一定,隻是在約你,作為朋友多少要聚一聚不是麼?不然太久不聚都生疏了。”
“可是我們是同桌,每天都在一塊。”徐陽夏想了想,說。
“那你是不想去麼?”盛澤有些歎息地說道。
看盛澤像是有些難過,徐陽夏趕緊回說:“可以是可以,但要跟我爸說一聲,讓他做飯,然後應該就可以去。因為家裡的飯基本都是我在做,所以傍晚能出去的時間少。”
盛澤有些好奇,問:“為什麼你家不是你做飯,就是你爸做飯。你媽呢?”
徐陽夏一言難盡,簡潔地說:“我媽做飯不太好吃。”
他們燒烤是去的盛澤的燒烤店。
盛澤到了店裡,先是問了店員店裡今天的營業狀況,然後和徐陽夏劉宏遠他們拿烤串開始烤。
這會兒是飯點,來吃烤串的人挺多,為了不影響營業,盛澤自己烤他們的份。
盛澤給徐陽夏烤了幾串肉,問徐陽夏還想吃什麼,徐陽夏有些拘謹地說:“不用了,這些夠了。”
盛澤在心裡歎了口氣,他同桌怎麼那麼,盛澤找不出詞來形容徐陽夏這種用小心翼翼形容還不夠的狀态。
劉宏遠這時插話進來:“盛兒,我也要,我也要你給我烤的。”
盛澤無情地說:“自己烤去。”
“為什麼隻給他烤,不給我烤?”劉宏遠酸溜溜地說:“你們同桌才幾天啊,感情都快超過我這發小了。”
徐陽夏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把桌上放着烤串的烤盤推過去給劉宏遠,說:“你吃這個吧,盛澤烤的。”
盛澤說:“沒事,你自己吃,他人就那樣,喜歡說胡話。”
看徐陽夏真有些不安,劉宏遠趕忙說:“對對對,我亂說呢,你在這裡喝好玩好,盛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盛澤給他說笑了:“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店是你的呢。”
“這說也不行,那說也不行,”劉宏遠說: “我不說了行不行。”然後嘟嘟囔囔小聲說道:“這年頭連話都不讓人說了”
剛說完被盛澤眯着眼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