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湯圓，盛澤和徐陽夏坐電梯下了一樓。一樓有一排娃娃機，盛澤想到昨天查的約會攻略就有抓娃娃這項，他問徐陽夏：“要不要去抓娃娃？”

“好啊。”徐陽夏說。

盛澤換了币回來，問：“你會玩嗎？”

徐陽夏沒玩過，說：“不會。”

盛澤也不會，他拉着徐陽夏的手，往旁邊有人在抓娃娃的機器那邊走去，說：“我們先看看别人怎麼玩的。”

圍觀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怎麼玩，搖杆是控制方向的，然後那個按鈕是控制抓取的。

他們圍觀的時候，抓娃娃的小姐姐投了幾個币就抓到了一個，看起來挺容易的。

結果到了他們，徐陽夏抓了十次左右，沒抓到，他把位置讓出來給盛澤，說：“我都抓不到，你來吧。”

“你喜歡哪個？”盛澤問。

“這個吧。”徐陽夏指了裡邊一個史迪仔，說。

盛澤說：“好。”

結果盛澤接手了，去抓娃娃，接連投了二十多個币，一個沒抓到。

盛澤有些挫敗。

币投完了，剛想再去換些回來，徐陽夏拉住他，說：“别換了，太費錢了，都抓不到。”

盛澤說：“那我們去玩其他的。”

一樓都是遊戲區，新年裡有不少人在逛。

走了一會兒，他們看到一家射擊氣球的店，店裡挂着牌子寫着三十塊錢二十發子彈，打中十九發是一等獎，十六發是二等獎，十三發是三等獎。獎品是擺在牆邊的玩偶，有大中小三個号。

盛澤眼前一亮，拉住徐陽夏，說：“這個我行，玩一下這個。”

徐陽夏說：“好啊。”

有幾對情侶在前邊玩，他們排了一會兒隊，到了他們，盛澤給了老闆三十塊錢。老闆拿了一杯子彈給他，盛澤裝上子彈，開始射擊。

盛澤拿槍的姿勢很帥，一看就是經常玩的。

一般這種店為了降低打中氣球的幾率，都會調準星，不過這難不倒盛澤，他隻打了一發子彈，就找到準星了。最後除了第一發沒打中，其餘十九發全打中了，成功拿下一等獎。

老闆磕着瓜子，看完全程，結束了誇了一句：“小夥子，厲害啊。”

盛澤打完看向徐陽夏，眼裡亮着光，像是個等待誇獎的小孩。

徐陽夏很是配合地說：“好厲害。”

被徐陽夏誇了，盛澤開心了，說：“小時候經常玩，也挺久沒玩了。”

“一等獎是最上邊最大的，”老闆指了指牆上的玩偶，問：“你們看看，要哪一個？”

盛澤問徐陽夏，說：“喜歡哪一個？”

一等獎是半截身子長的大玩偶，太大了，徐陽夏不是很喜歡，跟盛澤說：“我想要小一點的，小的可愛一些。”

盛澤說：“那拿二等獎的那些？”

徐陽夏點點頭，最後換了一隻有小臂長的淺棕色小熊。

老闆拿了個袋子給他裝好了，說：“還是第一次有人放着大獎不要要小的，我給你兩個吧，你再挑一個。”

徐陽夏看向盛澤，說：“你挑。”

“好，那我也要隻小熊。”盛澤說。

他們拿了兩個同款小熊，除了穿的衣服不一樣外，徐陽夏那個穿着粉色的小t恤，盛澤的穿着藍色的小t恤。

商場外的廣場中央有一個噴泉，噴泉噴出的水柱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一下吸引了徐陽夏的目光。

噴泉附近還有很多隻鴿子，徐陽夏指了指噴泉，有些驚喜地跟盛澤說：“你看，那有鴿子。”

盛澤聽出了徐陽夏語氣裡的欣喜，他看了眼鴿群，又看向徐陽夏。

徐陽夏似乎很喜歡小動物，看着鴿子眼睛亮晶晶的，以前看小貓的時候也是這樣。

盛澤說：“那我們過去看看。”

徐陽夏點點頭，說：“嗯。”

徐陽夏和盛澤坐到噴泉邊，鴿子沒有被驚到，自顧自地在地上跳着。

鴿子應該是家養的鴿子，放養在這裡，用來吸引遊客的。它們很溫順，不怕人。有一隻跳着來到徐陽夏手邊，輕輕地啄了一下，似乎在求食。

旁邊有一個女生在給地上的鴿子撒面包屑。

徐陽夏視線在周圍尋找了一會兒，看到附近有賣面包屑的，徐陽夏剛看了一眼，一直看着徐陽夏的盛澤會意，起身說：“我去買。”

徐陽夏溫和地笑，說：“好。”

盛澤去買了一袋面包屑回來，打開了，倒進徐陽夏手裡。

徐陽夏把手遞到鴿子嘴邊，在鴿子啄食的時候，他伸出另一隻手輕輕靠近，然後摸到鴿子身上，輕輕地撫摸。

鴿子似乎習慣了被撫摸，沒有受驚，專心地啄着面包屑。

盛澤看着徐陽夏，覺得他專心喂鴿子，小心翼翼地觸摸的樣子很乖。

當然，徐陽夏大部分時間裡都很乖，隻是現在尤其。

尤其到盛澤很想捏住徐陽夏的臉搓來搓去，揉來揉去。

喂了一些面包屑後，徐陽夏伸手擡起落在他手上的鴿子，往上一震。鴿子撲扇着翅膀，飛了出去。

徐陽夏目光追逐着飛出去的鴿子，他喜歡看鳥兒飛翔的樣子。

鴿子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飛回來，落在地上。

徐陽夏看完，扭頭看向盛澤，笑着問：“你覺不覺得自由飛翔的鳥兒很美？”

盛澤看着徐陽夏說：“嗯，很美。”

徐陽夏直視盛澤的目光，真誠地說：“盛澤，我覺得你也很自由，你之前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想補充一點，是我也喜歡你的自由。”

聽着徐陽夏真誠的話，盛澤嘗到了被喜歡的滋味，很甜。

玩了一下午，他們又吃了個晚飯，吃完飯六點了。冬天日照時間短，六點天已經黑了，街邊的路燈亮了起來。

玩了一天，也玩累了。盛澤打車送徐陽夏回家，到了徐陽夏家樓下。

夜色的掩蓋下，徐陽夏看盛澤的目光比白天要大膽，直直地盯着盛澤看。

盛澤盯着徐陽夏的眼睛看，有些失神，想到了一首歌。

甚至在腦海裡唱出來了：你的眼睛像星星，亮晶晶，一眼就墜入陷阱……

徐陽夏的眼神是像看小貓，小鴿子一樣，眼睛又黑又亮，在路燈下亮晶晶的。

又是這個眼神，這是徐陽夏表達喜歡的方式？

突然意識到這點的盛澤，盛澤的心髒又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更加确定徐陽夏是真的喜歡他了，心情飛揚了起來。

回到家，徐陽夏把小熊放在床頭。他隻有一個枕頭，平時放在床頭中間。這會兒他把枕頭移到右側，空出左側來放小熊。

去洗了個澡，徐陽夏把頭發擦幹，然後給盛澤打了個視頻通話。

鈴聲響起，“你的眼睛像星星，亮晶晶，……”

盛澤很快接通了通話，手機屏幕出現盛澤帥氣的臉。

徐陽夏笑着問：“你改手機鈴聲啦。”

“嗯。”盛澤問：“好聽嗎？”

徐陽夏說：“好聽。”

盛澤沒好意思說這是給他設的專屬鈴聲，其他人給他打還是隻會聽到默認鈴聲。

“怎麼給我打電話了？”盛澤語調溫柔，問：“想我啦？”

是想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想看看你。

“沒事。”徐陽夏說：“就想問你回到家了嗎？”

盛澤說：“到家了，剛到，路過家樓下的時候去買了點水果。”

徐陽夏說：“到了就好。”

盛澤又說：“你還沒回答，想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