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澤和徐陽夏也回到房間,他們的房間有一個飄窗,窗簾大開,正對着月光。
徐陽夏問盛澤:“你要不要先去洗?”
盛澤把他們的背包放到櫃子裡,說:“我不急,你先去洗,洗完澡舒服一些。”
徐陽夏說:“那好,那我先去洗咯。”
“嗯,好。”盛澤說。
徐陽夏從背包裡拿出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
盛澤的目光跟着徐陽夏進了浴室,才發現浴室牆是磨砂玻璃的,可以看到若隐若現的身影。
徐陽夏脫衣服了,盛澤慌忙轉身,背對着徐陽夏,臉像是燒着了一樣。
浴室的水聲響起,明明沒有看徐陽夏了,可正是因為沒有看,想象力反而更豐富了。
盛澤可以想象到溫熱的水流沿着徐陽夏如玉般的肌膚滑下,經過鎖骨,胸肌,小腹,甚至更深……
盛澤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不能再想了,盛澤及時制止住自己的想象,盯着窗外的月光,默默靜心。
水流聲止住了,盛澤聽到徐陽夏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徐陽夏從浴室裡走出來,肩上搭着毛巾,頭發濕漉漉的。
徐陽夏看到盛澤挺拔的身影在落地窗前顯得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這樣有些形單影隻的孤單感。
大概是因為在月光下吧,月光總容易襯得人有些孤寂。
徐陽夏出聲喊:“盛澤。”
“洗好了?”盛澤轉身向徐陽夏走去,拉起他搭在肩上的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說:“我幫你吹頭發吧。”
盛澤覺得自己再不找點事情做,他能把徐陽夏給吃了。
盛澤把吹風機拿過來,插到床頭的插座上,叫徐陽夏過來坐下,他則是站着面對徐陽夏。
吹風機的暖風呼呼地吹着,盛澤的指尖時不時劃過徐陽夏的頭皮,徐陽夏覺得很舒服。
過了一會兒,徐陽夏腦袋放松地靠在盛澤的肚子上,說:“貼貼。”
盛澤咽了咽口水,徐陽夏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乖了。
他忍住把徐陽夏抓起來搓來搓去的心,努力靜下心來幫徐陽夏把頭發吹幹了。
吹完頭發,盛澤俯身,在徐陽夏的發頂親了一下,聞到了清新的洗發水味。
盛澤去洗澡了,洗完澡,也頂着一頭濕發出來。
徐陽夏剛被服務得很舒服,便也要幫盛澤吹頭發。
吹完頭發,兩人窩在床上看電視。
盛澤看得不是很專心,時不時看向徐陽夏。
徐陽夏安靜地盯着電視屏幕,沒注意到盛澤的不專心。
徐陽夏看着電視裡播放的草原景色,說:“草原好漂亮。”
盛澤問:“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草原上旅遊。”
徐陽夏扭頭問盛澤:“可以嗎?”
盛澤手纏在徐陽夏的頭發上,說:“當然可以。”
徐陽夏眼睛亮晶晶的,說:“那我們以後去。”
盛澤說:“好。”
徐陽夏扭過頭,繼續看電視去了。
盛澤在心裡歎了口氣。徐陽夏似乎渾然不覺他們要同床共枕了,也不怕自己對他做什麼。
隻有他暗自緊張,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真做了什麼。
盛澤你真出息。盛澤心裡暗罵。
電視看着看着,徐陽夏長長的睫毛輕輕打起了顫,困了。
又過了一會兒,徐陽夏靠在了盛澤肩膀,閉上了眼睛。
盛澤看着徐陽夏近在咫尺的臉龐,徐陽夏對他真是毫無防備啊,就這麼睡着了。
盛澤到底是不忍心對徐陽夏做什麼,他把徐陽夏輕輕抱起,放到床上平躺着。
“睡吧,晚安。”盛澤在徐陽夏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然後自己也躺下了。
燈滅了,徐陽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盛澤懷裡。
呼吸噴灑在盛澤的頸窩,隐秘的刺激滋生,盛澤連連叫苦,卻也不舍得挪開。
最後借着窗外的月光,睜着眼睛盯着徐陽夏看了半宿,實在受不了了,才去了趟廁所解決了一下。
——
盛澤下半夜才睡着,還淺眠,一大早就起來了,出門碰上了劉宏遠。
劉宏遠看到盛澤眼下的青黑,問:“盛兒,怎麼有黑眼圈了?”
盛澤拿過手機照了照,問:“有嗎?”
“有啊,昨晚幹什麼了?”劉宏遠八卦地問,問完,反應過什麼來,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暧昧。
盛澤伸手一敲劉宏遠腦袋,說:“想什麼呢?什麼都沒幹。”
劉宏遠哦了一聲。
他們下了樓,看到劉睿廣坐在院裡喝茶。
看他們下來,劉睿廣問:“起那麼早。”
“叔,早上好。”盛澤問好。
“叔,做了什麼好吃的?”劉宏遠聞着香味了。
劉睿廣說:“海鮮粥,去吃吧。”
盛澤和劉宏遠吃完,徐陽夏就下來了。
盛澤招呼徐陽夏過來坐下,給他盛了一碗粥,說:“挺好吃的,快吃。”
“謝謝。”徐陽夏接過盛澤手裡的粥,說。
今天白天的安排是上島玩,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在網上訂了船票。
在等船開的時候,他們聽到有人說想買船票,沒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