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夏搬進宿舍的時候,已經有兩個人先到了。
徐陽夏跟他們打過招呼,然後挑床位。宿舍是六人寝,徐陽夏最後挑了張靠走廊的上鋪,床一頭靠着窗,顯得寬敞一些。
把自己宿舍的事情安頓好後,他又去學校的超市買了些必需品。
拿着大包小包地回到宿舍後,他先是把床鋪好。暑氣未過,折騰了一天,他一身的汗。
于是決定去洗澡,打開行李箱拿衣服的時候,看到一個信封,不是他放的。他有些奇怪地拿起來翻看,裡邊一打紅色的鈔票。信封裡還藏着一張紙條,徐陽夏看了,是老媽的筆迹:“夏夏,上大學花錢的地方多,你隻管照顧好自己,爸媽會自己看着辦,”
徐陽夏愣了愣,爸媽把他留給他們的錢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
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原本把給爸媽錢這回事當作自己獨立的标志,可在爸媽眼裡他還是孩子。
徐陽夏隻能安慰自己,以後會賺更多錢,爸媽到時候就能接受他的錢了吧。
不急一時。
同樣不急一時的,還有另一件事。徐陽夏把信封放回行李箱,拿起換洗的衣物進入洗浴間。他以為到了北京,離盛澤近了,他會忍不住馬上去找盛澤。可到了北京後,心反而定下來了,不急一時了。
打開噴灑,水柱打下來。
在盛澤離開後,一直不敢細想的一些念頭冒了出來:他和盛澤算是分手了,他去找盛澤,算是去求複合嗎?他求的話,盛澤會回到他身邊嗎?他到底怎麼想的?離開以後,隻身一人到了北京,是想在這等他嗎?他現在來了,為什麼沒有聯系他呢?他要主動一點,先聯系盛澤嗎?
匆匆地沖完澡,徐陽夏紛亂的思緒還沒理清。
徐陽夏穿好衣服出了洗浴間,看到宿舍裡多了一個開朗的大兄弟,聽口音是東北的。
“兄弟好啊。”東北大兄弟跟他打招呼。
徐陽夏斯文回應:“你好。”
舍友們聊着天,徐陽夏不想顯得太疏離,于是和他們聊了一會兒。
邊聊邊打開微信,往下劃,不知不覺劃到了盛澤那欄。
他點進去,才發覺自己有點賭氣,盛澤抛下他走的,他不想先聯系盛澤。
至少得先晾他幾天。
軍訓後再說吧。
為期一周的軍訓進行着,男生們熟絡起來很容易,吹幾句牛逼聊幾句天,就是兄弟了。徐陽夏除外,他認識的還是隻有幾個舍友。
站軍姿時,徐陽夏站姿筆挺,整一個标杆。
軍訓散了以後,和舍友們組成飯搭子一塊去飯堂吃飯,徐陽夏安安靜靜地,大部分的對話都不參與,隻有在被舍友cue到的時候,才應兩句。
東北室友名叫朱旭,見他話不多,說道:“你話很少啊。”
徐陽夏說:“沒那麼多想說的。”
朱旭說:“話少長得又好看,妥妥的清冷男神啊,我聽到咱班有女生打聽你了。”
徐陽夏說:“謝謝誇獎?”
朱旭說:“哈哈哈,不謝。”
朱旭和其他人繼續聊去了。
成功把天聊死了啊,徐陽夏。徐陽夏默哀了三秒鐘,然後繼續幹飯去了,他現在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軍訓結束,徐陽夏的皮膚曬黑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