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盛澤說接下來的一周都可以不用工作,可以陪他上課,但徐陽夏讓盛澤不用特意為了陪他而不去工作,幾次交涉後盛澤妥協。他想積壓的要處理的工作是有點多,盡快處理完,才能更好地陪伴徐陽夏。
“喲,我們的拼命三郎終于來上班了?”盛澤攝影工作室的合夥人周遠航見他來上班了,打趣說。
盛澤說:“來了。”
周遠航比盛澤大三歲,兩人談得來,當初一起創業一拍即合。盛澤負責攝影技術方面,周遠航負責對接客戶,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工作室發展成了十幾個人的初具規模的工作室。
周遠航問:“怎麼樣,真的回來了嗎?可以正常拍攝了嗎?”
盛澤說:“可以了。”
周遠航說:“預約你的排了有好些單子,除了三場棚拍和一場婚禮拍攝推了之外,其餘的都說可以等你回來再拍。”
盛澤說:“那跟他們說可以正常拍攝了。”
“這些天都去哪了?”周遠航有些好奇地問。
“沒去哪,不是要開會?”盛澤說。
“那麼神秘啊,行,先開會吧。”周遠航知道盛澤話少,說不說就是不說了,也沒有強求。
盛澤的手機反扣在桌面上,響了一聲。一般他開會期間會保持專注,不看手機,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這條消息是徐陽夏發來的。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打破了自己的這個習慣,他翻過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是徐陽夏的微信消息發了過來。
-在幹嘛?
盛澤笑着回複:在開會呢。
周遠航還是第一次看到盛澤這樣笑,盛澤很有想法,過于成熟,周遠航見過他笑了幾次,有禮貌的,有自信的,有張揚的,唯獨這次是幸福的又有些少年的青澀。也是在這時,他才想起盛澤是個剛成年沒多久的毛頭小子。
到底是多了幾年的生活經驗,周遠航看出來了,有些八卦地問:“喜歡的人?”
盛澤也不瞞着,說:“嗯。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創業隻是想玩玩,我很認真,畢竟我可是有家室的,有家庭壓力啊。”
周遠航說:“我早就不那麼認為了。”當初看還盛澤太年輕,周遠航是有過這種他隻是想玩玩的想法,但後來看盛澤工作拼得很,忙起來一周不休息地連軸轉,他就改變了看法。
盛澤說:“那算你有眼光。”
周遠航又打趣說:“你年紀那麼輕,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有什麼壓力?”
盛澤說:“當然有,幸福的壓力,不是你這個單身狗能體會的。”
單身狗受到暴擊,周遠航被噎了一下,伸了個大拇指,說:“你行。”
盛澤積壓的工作太多,還為了空出周六日去見徐陽夏,一周都很忙,連晚上也在工作室忙活。
徐陽夏周六日沒有課,盛澤以為周六日可以和徐陽夏在一起,但到了周六,才知道徐陽夏有一個家教的面試要去,特意空出周末來的盛澤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空落。
“一定要去嗎?”盛澤想說我可以養你,但他怕徐陽夏不喜歡,因為徐陽夏一直是一個很獨立自主的人。
徐陽夏說:“我想賺點錢,不想再花我爸媽的錢了,這樣以後我們和他們談判起來的時候會更有底氣,雖然我欠爸媽的不是用錢能還的清的……”徐陽夏停頓了一下,在腦子裡補充完未能說出來的話:但至少不會聽到我們花錢供你上大學,就是讓你和男人亂搞之類的話了。
盛澤說:“那要不要去我那?”
徐陽夏說:“攝影的事情我不擅長。”
盛澤說:“你可以做我的助理,很簡單的。”
徐陽夏說:“我覺得我更适合去家教,家教的經驗我有。”
盛澤說:“可是看着你在我身邊我比較安心。”
徐陽夏笑了一下,說:“你在以權謀私嗎?”
盛澤光明正大,說:“嗯。”
徐陽夏似乎有些猶豫。
盛澤又說:“要不都去看看,看你喜歡哪一個?”
徐陽夏想了想,說:“好啊,那等我面試完家教?”
盛澤說:“好,那我送你過去。”
徐陽夏去面試去了,盛澤在附近的奶茶店點了杯奶茶,邊喝邊等他。他帶了筆記本電腦過來,剛好可以趁這段時間,處理一下照片的後期。
半個小時後,盛澤從埋頭的狀态出來,剛好擡眼,看到徐陽夏從對面的行道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