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松田陣平聳聳肩,“他似乎掌握了一種特殊的能力。”
“超能力……?”諸伏景光遲疑地問。
這麼童趣?這是該出現在我們這個片場的話題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忍不住仔細看看他的表情,驚愕地發現他居然是認真的。
“你的意思是組織把他列成重點對象是因為他有超能力??”降谷零有點後悔今天來這一趟了,不過也不算白來,離開之前他會給松田陣平預約精神科的專家号的。
松田陣平斜他一眼:“記不記得我和萩一開始為什麼去秀盡?”
“因為他們學校有一個老師犯下了惡劣的罪行……?”降谷零沒有特别了解這件事的詳情,遲疑地回答。
“那是個如假包換的人渣,”提起鴨志田,連萩原研二都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被他傷害過的學生比報道裡還要多。”
在秀盡呆了一天的萩原研二對此很有發言權,隻是他也不能強迫不情願的被害人出來作證。
“嗯,看你的表情我們已經完全感覺到這一點了……但是這和超能力有什麼關系?”
“他在收到預告信幾天後突然在全校大會上忏悔了。”松田陣平說,“我和萩後來見過他,他看起來完全悔改了。”
這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皺起了眉毛。
他們也見過不少犯人,被抓到以後忏悔的常見,沒被抓到就忏悔的還真不多。而鴨志田如果是個會主動忏悔的人,他從一開始就不至于犯下這種程度的罪行。
“你确定?”降谷零忍不住問,“完全,後悔?”
“完全後悔。”萩原研二肯定,“看起來完全是個好人。”
“而且這樣是說得通的,”松田陣平點點兩個卧底,“如果真的有人掌握了能改變人心的能力——”
“那組織把他作為重點觀察對象是合情合理的。”降谷零已經懂了。
雖然他還是覺得超能力是無稽之談,但是這麼看起來之前的很多事都說得通了,包括組織為什麼要特意派貝爾摩德執行這個任務。
如果是這樣的能力,他和諸伏景光的确還地位不夠高。
“但你怎麼知道來栖曉就是怪盜?”降谷零嚴肅起來。
“當然是靠我的觀察和推理能力,”松田陣平得意。
“哈?”
“昨天我指導他拆了個炸彈,之後我再問他他就告訴我了。”松田陣平更得意地說。
降谷零沖氣焰嚣張的松田陣平翻了個白眼。
但是降谷零也承認松田陣平相當容易吸引青少年的好感,他這麼說還真的有點可信度。萩原研二歎了一句:“不愧是小陣平。”
眼看松田陣平的表情越來越得意,降谷零不爽地把話題擰回正事上:“組織一定已經調查到這件事了。”
“不然來栖不會是重點調查對象,”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地說,“但是組織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派人和他接觸呢?”
這不符合組織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啊。
“也許隻是我們不知道,或者還在挑選接觸他的人選……”降谷零若有所思地說,随即眼睛一亮。
他沒有說下去,隻匆匆向兩人告别。
說他大意,他還特意避開了兩位非公安人士。
說他謹慎,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有話要對諸伏景光說。
“……降谷絕對在打壞主意。”松田幽幽地看着他的背影,對萩原研二說。
“别說得太難聽啦,小降谷畢竟在卧底嘛,謹慎一點也很正常。”萩原研二笑笑,“倒是小陣平……”
“怎麼了?”
“來栖真的和你說他是怪盜嗎?”
松田陣平剛才說的話,萩原研二一個字都不相信。
可是怎麼連小陣平都加入了幫雨宮蓮轉移注意力的隊伍裡?
“你不用管,”松田陣平笑了一聲,“我又沒有騙他,來栖知道的很多,是個關鍵人物,去查來栖也不會讓他白忙一場。”
“所以你就是故意讓小降谷他們去查他,”萩原研二搖搖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詳情告訴我?”
“我猜用不了多久,”松田陣平再次攤回沙發上,“那個小鬼可是很會給自己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