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栖曉取名困難症犯了：“我？我想想……”

雨宮蓮：“曉……akira……Kira怎麼樣？”

來栖曉吐槽：“和本名是不是太接近了？”

“我覺得還蠻合适的。”雨宮蓮滿意地點點頭。

“代号這種事不重要！”摩爾加納的心已經飛進宮殿裡了，“我們快點進去吧！”

來栖曉撓撓頭，一時間也想不到一個能擊敗雨宮蓮設計的詞語，無奈認栽。

堀田祥的宅子本來就夠豪華了，他的宮殿就是更上一層樓。來栖曉敲敲走廊上的擺設：“這個能拿出去嗎？感覺夠我一個月生活費。”

出乎他意料的是沒有人阻止他，隻有走在隊伍最前方的雨宮蓮幽幽扔下一句：“不夠。”

“這樣啊，”來栖曉遺憾地收回目光，“……不對，你怎麼知道？”

雨宮蓮沉默地把另一個晶瑩剔透的小勺子塞進了背包。

“不是？？？你是來進貨的嗎？？？”

“Joker要負責我們的補給嘛，”坂本龍司尴尬地說，“補給當然需要資金……”

“這我也不是不懂……”但是他們當年勤勤懇懇地學習，然後從桐條美鶴手裡拿獎金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且這些的确不多。”雨宮蓮為自己正名，“我賣過，也就三五百円。”

來栖曉無言地盯着雨宮蓮。

雨宮蓮咳了咳：“前面有陰影，提高警惕。”

來栖曉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召喚器，入手的冰涼刺得他一個激靈收回手，不動聲色地轉而把匕首握在手中。

雨宮蓮一個騰躍撲了過去，鮮紅的手套抓住了陰影的臉……

他把陰影的臉扯了下來！

來栖曉的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這是什麼戰術……？”

留在後方陪着他們的摩爾加納滿意地看着雨宮蓮的動作：“這樣能削弱陰影的力量。”

“哦……”來栖曉懵懵地應是，看着原本是工作人員的陰影身體塌陷，散作三個蹦蹦跳跳的雪人。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那是傑克霜精嗎？？？”

“你認識？”摩爾加納驚訝地看他一眼，“那你知道它的弱點是什……哦。”

躲在後方的三人看着被高卷杏用火掀了一地的傑克霜精，一起陷入沉默。

來栖曉看着雨宮蓮走向那幾隻癱倒在地的陰影，對它們說了幾句話。其中一隻跳了起來，變成面具附到了雨宮蓮的臉上。

“怎麼了？”雨宮蓮奇怪地看着呆滞不動的來栖曉。

“人格面具？傑克霜精？”來栖曉有氣無力地問。

雨宮蓮莫名其妙地點頭：“你也見過嗎——也是，你以前和陰影戰鬥過。”

“我以前見過的陰影不長這個樣子。”來栖曉像被雷劈了一樣清醒過來，連連搖頭，“我認識是因為結城哥以前也召喚過傑克霜精。”

“……他也能使用很多不一樣的人格面具？”雨宮蓮小心翼翼地問。

來栖曉點頭。

“難怪龍……Skull總說我和他有點像。”雨宮蓮悟了，“确實有點。”

“别像。”

“但是……”

“别像！”來栖曉眼睛一瞪，“你剛才和傑克霜精說話了嗎？可以和陰影說話嗎？”

“是的，”雨宮蓮從善如流地回答，“我問它能不能給我力量，它同意了，很好溝通。”

來栖曉為“好溝通的陰影”這個概念恍惚了兩分鐘，直到他們遇到下一隻陰影。

這次撲出去以前，雨宮蓮沖來栖曉眨了眨眼睛，來栖曉捕捉到了這個信号，打起精神，準備看看雨宮蓮又想搞什麼花樣。

這次出現的陰影通身藍色，長相豔麗，動作優雅，來栖曉依稀記得它好像叫……

“是飛天，”摩爾加納場外解說，“Joker之前抓到過，它的弱點也是火。”

果然，這個陰影也被高卷杏不假思索地打翻了。雨宮蓮還是沒有指示其他人繼續攻擊，反而再次走到了陰影面前。

“他不是已經有飛天了嗎？”來栖曉迷茫地問，“這是要……”

不等他繼續問下去，那隻奄奄一息的飛天拿出了一把硬币，硬币落在地上，發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金屬碰撞聲。

來栖曉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沉默過。

然後他聽見雨宮蓮那熟悉的聲音冷酷地說：“還有别的吧？”

來栖曉捂住臉。

“壞了，毛利同學，”他悲慘地說，“我們進賊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