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話題,衆人的表情都變得稍微沉重起來。
“那安室先生你有什麼懷疑的對象嗎?”目暮警官問。
安室透搖了搖頭:“我注意到的那幾位對堀田先生心懷怨恨的人,今天都沒有來到現場。”
既然工作人員的嫌疑差不多已經被排除了,那麼剩下來的就是……
衆人的目光再次彙聚在兩位弟子身上。
竹田剛志不緊不慢地說:“毛利先生的調查結果也不是全部,和堀田先生有矛盾的也不止我們。”
“還有誰?”目暮警官嚴厲地問,“你不要賣關子,一次說出來。”
“堀田的魔術創意有一大部分都來源于他的師父,”竹田剛志聳了聳肩,“那位魔術師選擇了堀田繼承他的遺産,所以堀田才會有現在的成就。”
毛利小五郎見多識廣,已經隐隐約約察覺到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說……過去和他競争遺産的人?可是堀田成名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個人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動手?”
“要是您這麼說,我們兩個當他的弟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呢?”中江秀和笑了一聲,“也許是對方現在才回過神來也說不定呢。”
“到底是不是,我們自有定論。”目暮警官嚴肅地說道,“那位競争對手今天在場嗎?是誰?”
“他今天沒有來,來的是他的兒子。”中江秀和輕描淡寫地說,“警官先生也知道,年輕人更容易被一時的情緒沖昏頭腦……”
來栖曉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
怎麼覺得這個設定聽起來有點耳熟?代替父親來參加宴會的年輕人……呃呃……
就像是要驗證他的想法,中江秀和擡起手,指向了不遠處的的人群:“就是那個銀白頭發的年輕人。”
來栖曉:“……”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一齊看了看那個人頭上堪稱标志性的頭發,然後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來栖曉。
來栖曉在心裡惡狠狠地瞪了胡說八道的中江秀和一眼。但是嫌疑就是嫌疑,如果中江秀和說的是實話,鳴上悠的父親的确和堀田祥有私人恩怨,那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反駁。
算了,讓鳴上哥自己反駁吧。
來栖曉安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高木警官走過去說了幾句話,随後他帶着鳴上悠和花村陽介一起走了回來。
花村陽介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地看向來栖曉,一時間,來栖曉也變得衆人矚目了起來。
他意識到現在自己似乎也變成了鳴上悠的潛在同夥之一,還是混在偵探堆裡的同夥。這對于鳴上悠洗清嫌疑似乎沒有任何幫助。
“你們認識?”目暮警官嚴厲地問。
“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去陽介他們家的店裡打工。”來栖曉無力地說。
至少這個理由聽起來還沒有那麼可疑。
提起這件事,花村陽介也發出了發自内心的感歎:“曉工作很認真,幾乎從來不犯錯,也不會因為促銷日的時候工作量太大來找我抱怨,也沒有不打招呼曠工早退……”
來栖曉汗顔地制止了花村陽介的真情流露。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目暮警官現在看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柔和下來了。也許目暮警官也被花村陽介身上溢出來的社畜氣息打動了吧。
來栖曉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吐槽:“陽介不是已經在讀大學了嗎?”
“我念的大學離稻羽很近啦,所以假期還是會回去幫忙。”花村陽介理直氣壯地說。
落在花村陽介身上的懷疑目光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了,目暮警官看向鳴上悠:“鳴上同學知道你父親和堀田先生的關系嗎?”
“我聽說他們從前是同門,怎麼了嗎?”鳴上悠禮貌地問。
目暮警官也有點遲疑:“隻憑借這件事就懷疑他們嗎?據我所知他們兩個也沒有接觸過死者拿着的酒杯……”
“目暮警官!”鑒識科的人跑過來,“初步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酒杯上并沒有毒物。”
“你說什麼?”目暮警官擰起眉毛,“所有部分都沒有?酒裡也沒有……?”
“是的。”鑒識科的工作人員非常有把握地點了點頭,“我們還檢測了那個倒酒的酒瓶,那裡面也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