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産生這樣的誤解,但是作為當事人,江戶川柯南認為自己還是有義務幫阿笠博士洗白的。他擡起頭:“我隻在隔壁見過新一哥哥啦。”
“隔壁?”來栖曉發出質疑的聲音,他指了指工藤宅的方向,“你是說那棟荒宅?”
江戶川柯南:“……那裡以前也不是這副樣子。”
“所以工藤同學的失蹤和阿笠博士沒有關系?”來栖曉思索。
“是……不對,新一哥哥隻是在查案子,不是失蹤——”
江戶川柯南清楚地看見來栖曉露出了高高在上的憐憫目光。
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還嫌江戶川柯南不夠生氣,來栖曉露出了懷念的神色:“年輕真好……”
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抛開來栖曉莫名其妙的眼神和發言不談,重點還是被江戶川柯南捕捉到了,他難以置信地問:“你覺得阿笠博士謀害了新一哥哥嗎?!”
來栖曉:“……我不能這麼想嗎?”
“當然不是!”江戶川柯南瞪大了眼睛,“博士不是那種人!”
可惡,他也發現自己的發言就像一個被狡猾兇手蒙蔽的被害人……
江戶川柯南擡頭,果不其然看見了來栖曉更加憐憫的眼神。
“别太傷心,”來栖曉同情地拍拍江戶川柯南的肩膀,“我以前也像你一樣。”
“所以說——”江戶川柯南的抗議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眼睛反過一道白光,“一樣?來栖哥哥以前被這樣的人騙過嗎?”
阿笠博士真的是個很和善的人,一般來說即使是陌生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也不應該是懷疑。
這麼一想,來栖曉的反應很奇怪。
“啊……”來栖曉被江戶川柯南的問題噎住了,看着小孩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眼神,來栖曉認命地蹲下,小聲對他說,“你還記得我在岩戶台上學的事吧?”
江戶川柯南兩眼放光地點頭。
來栖曉想了想,努力地篩篩信息:“學校的理事長那時候經常在宿舍呆着,那個人就很和善,也很照顧我們……也愛說冷笑話。”
江戶川柯南已經看到那個“理事長”和阿笠博士的相似之處了,他試探地問:“那個理事長做了什麼嗎?”
來栖曉笑了一聲,聲音裡卻沒有笑意:“你不如問他沒有做什麼呢。”
“……?”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變來變去,來栖曉一看就知道他想得有點離譜了,趕緊出聲打斷他的想象:“沒有你想得那麼誇張,但是他真的沒安好心。”
“比如說?”江戶川柯南問,心裡不确定來栖曉會不會回答這個有點冒昧的問題。
好在來栖曉不是很在意:“比如說那家夥真的在我們的房間裡按監控?”
江戶川柯南戰術後仰,他想起他們一家上次去岩戶台就住在宿舍裡,悚然一驚:“……!”
“别擔心别擔心,”來栖曉按按他的腦瓜,“美鶴前輩已經把那些東西都拆掉了,而且當時我們自己其實是知道宿舍裡有監控的,大概沒有你想的那麼變态……?”
“你們知道?!”江戶川柯南提高了聲音,“你們難道同意了嗎?”
他猛地提高的聲音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圓谷光彥好奇地探過頭來:“柯南?你們在說什麼?”
吉田步美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們在說查案的過程嗎?”
來栖曉既然能把這件事告訴江戶川柯南,那聽衆裡多幾個小朋友他倒也不是很在意。不如說,如果能讓這幾個小孩多些警惕心就更好了。
來栖曉拉過一個坐墊,坐在小朋友們之間:“我在和柯南說我小時候遇到的壞人。”
“什麼壞人?”毛利蘭和阿笠博士也好奇地走了過來。
來栖曉不動聲色地看了阿笠博士一眼:“是當時宿舍裡照顧我們的大人,那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太多。”
“在房間裡安裝監控你們也沒有多想?”江戶川柯南匪夷所思地重複,他不知道來栖曉是這麼沒有警惕心的人,更何況,“那個桐條美鶴不是也住在宿舍裡嗎?”
“是啊,”來栖曉更尴尬了,“不過當時我們都被他說服了,他說那樣做是有必要的。”
“在任何時候都沒有必要!”圓谷光彥語重心長地教育面前缺心眼的大哥哥,“他不能在宿舍裡安裝監控!”
“所以就說了,我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來栖曉抓了抓頭發,歎了口氣,“而且他暴露以後我們也一直沒有想起拆監控這件事……”
江戶川柯南為這幫人的缺心眼程度歎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