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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和往常一樣回複了幾條評論。
Astri也發現我發了最新的視頻,風風火火的坐到我身邊的位置。
眼裡的欣賞已經溢了出來,興奮的說:“fluffy,你真的太會拍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成為你的……粉絲。”
我擡頭看向她說:“能有Astri這種大美女成為我的粉絲,是我的榮幸。”
她說我平台的視頻太少了不夠她看,我就順便把自己拍的紀錄片推薦過了她。這下她更高興了,“fluffy沒想到你還是紀錄片導演,真優秀。”
愉快的接受Astri的誇贊。
Astri和我聊完就回去忙生意了。
夏濯還在處理工作,我見他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繼續剪鏡頭。
挪威的所有鏡頭回國後我會再次篩選調整出來剪成紀錄片。
紀錄片的名字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不過我已經确定了基本内容,回國後能很快就準備好素材上傳到平台上。
忙碌起來就不會關注時間,等我剪完鏡頭伸手揉酸痛的脖子,擡頭的瞬間和夏濯四目相對。
不知他什麼時候忙完了手裡的工作一直看着我。
猛地低下頭收拾桌子上的東西,嘴上責怪夏濯,“你忙完怎麼不說一聲。”就這麼一直盯着我。
夏濯平靜的起身說:“看你工作得很認真,就沒出聲打擾你。”
行,你有理。
11月23日,特羅姆瑟進入了極夜。
極夜下特羅姆瑟更夢幻了,美得十分不真實。
花了四五天也算是剪完了羅弗敦的鏡頭,休息一天後按照旅遊清單上的項目我準備去體驗一把滑雪。
上次在哈爾濱試滑了一天,給我摔得四仰八叉,身上青紫的地方很多。時隔許久再次體驗希望這次自己不會被摔得太慘。
我正準備購票時想起隔壁房間的旅遊搭子——夏濯。
我:「我明天去滑雪,你去嗎?」
夏濯:「去。」
約定好時間,我放下手機洗漱。
挪威最著名的滑雪場Kval?ya Ski Resort,我買了兩張全日票。雪季的山坡雪層很厚,來滑雪的遊客也挺多。
我和夏濯租了兩台裝備。
這次我學聰明了直接學了難度比較小的雙闆。在哈爾濱前半個小時我心氣高上來就挑戰了單闆,結果摔的那叫凄慘。
這次我有自知之明。
讓我意料不到的是夏濯居然會滑雪,還是超級會的那種。
我剛穿好裝備出去,就見他快速從山坡頂處沖下來,深紅色的滑雪服讓他在衆多滑雪人流裡分外醒目,過彎時身姿靈活輕巧,起跳在空中旋轉180度後平穩落地,最後單手撐地刹車穩穩停住擊起一米高的雪。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看得身為菜鳥的我一臉崇拜。
我也要努力了,給自己加油打氣。萬分小心的抓着雪杖邁出第一步。
我先到平地找找感覺,太多沒滑腦子裡認真回想在哈爾濱時教練說的方法。
“許弋,你不會滑雪?”夏濯滑到我身邊。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不會滑雪還約他來滑雪。
我覺得不會滑雪沒什麼大方承認了自己不會滑雪。我好奇夏濯滑雪居然這麼好,問道,“夏濯,你滑雪為什麼這麼好?”
夏濯彎腰解帶子把單闆放到一邊,“小時候學過。”
拉起我的手,“你重點往前,學滑雪先從雙闆開始練,這點你還是挺聰明的。”
……這個也能誇。
我說:“去年在哈爾濱學過一次。”
他點頭,給我講解滑雪的要領。
夏濯的聲音從頭盔裡面傳出帶着磁性,“你雙手放松不要緊張,身體微微前傾,膝關節微屈重點放在下半身。”
“擺動雪杖的同時身體前傾目視前方,不要緊張。”
我深呼吸按照夏濯的指示擺動雙臂往前滑動。
跟着夏濯教的方法我很快就能在平地上平穩的滑行了。
我高興地朝夏濯炫耀:“看,我會滑了。”
“下一步就是從山坡往下滑了。”我說。
夏濯沒阻攔我,和我說失控時如何保護自己不會受傷。
“身體失控後立馬把雪杖扔掉,快速向一側傾倒保護好頭部。”把所有注意事項都和我說好,“轉彎時要減速。”
記住夏濯教自己的,我和夏濯往山坡上走去。
“許弋,你站在這裡等我一下。”轉身往遊客中心走去。
我站在原地等待夏濯,身旁的小朋友飛速從我身邊滑過。當地的小孩子滑雪都很好,這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一位好心的小朋友以為我不敢滑,停在我身邊問道,“哥哥你不敢滑嗎?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滑?”
我禮貌的拒絕她的好意,說自己隻是在等朋友。
她聽完揮手和我說了拜拜,踩着單闆一沖而下。
夏濯回來時手裡的單闆換成了雙闆。
我看着他手裡的雙闆說:“換成雙闆幹嘛?”
夏濯:“這樣更方便我教你。”
夏濯站在我一側,确定好我記住了要領,“記得不要太快。”
目視前方點頭,夏濯和我一起往下滑。
風猛烈地吹的吹在身上,雪花貼在護目鏡上。
感覺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翺翔。
很快到了彎道,我低聲快速重複夏濯教的要求。
前幾個彎順利通過,最後一個90度的大拐彎,我深呼吸控制手裡的雪杖準備調轉方向。
風聲裡混着“啊”的聲音讓我靠近,我回頭還沒看清是什麼巨大的撞擊就把我撞了出去。
身體在地上飛速死亡翻轉,天旋地轉身體各處傳出疼痛感,我腦海裡根本來不及想起夏濯教的如何保護自己。
身體在雪地裡咕噜咕噜的滾動。
“許弋!”
是夏濯的聲音。
滾了不知多少圈,我被人抱進了懷裡。我們一起往山坡下滾,過了半分鐘到了平地我們滾動的身體停了下來。
我疼得嘶了好幾聲,頭疼得快要炸了。
“許弋,你沒事吧?”夏濯的聲音。
他把我緊緊的護在懷裡。
我們停止滾動後,他摘掉我們的頭盔,焦急,“沒受傷吧?”
我頭還是痛,卻不想夏濯擔心撐着疼痛搖頭說:“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
确定我沒受傷夏濯後怕的把我抱進懷裡。
我心裡也是一陣後怕,在哈爾濱摔那麼多次都沒今天這一次疼。
夏濯懷裡還有冷風的清冽。
卻格外讓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