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抱了一下趙乘風:“好了,抱夠了就給我撒手。”
趙乘風這小子卻抱上瘾了,久久不願意撒手。我嫌他膩歪,伸手按住他的頭把他推開,“小子,再抱下去就沒氣了。”
他卻突然伸手拍了下我的手臂:“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也是服了這小子剛見面就動手打人。
還好卓女士及時出現救我一面:“仔仔,小風吃飯了。”
“來了。”拉着趙乘風往餐桌走。
接塵宴父親算是把他的多年廚藝都展示出了,餐桌上排滿了整整九個菜。
還有我最喜歡的椒鹽蝦和椰子雞煲。
“謝謝親愛的許先生,做了這麼大一桌子辛苦了!”我讨好的對父親說道。
這可引起了卓女士的不滿:“仔仔,媽媽也做了,你怎麼不謝謝媽媽。”故作傷心的流淚。
配合她的演出:“謝謝親愛的卓女士~”
自然也隻配合這一秒,下一秒我就無情的拆穿了她:“不過這有一道菜是你炒的嗎?”真誠的眼睛看向卓女士。
卓女士更傷心了:“BB,媽媽太傷心了。”
趙乘風也司空見慣,跟着我說:“卓姨最多就洗一下菜,多的你家許叔不讓她做。”
确實是這樣。
父母從戀愛開始我爸他把我媽寵成了女王。
我母親也會做飯,不過隻會簡單的菜式。偶爾父親上班太累,她會動手做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我爸做飯。
許先生也是立馬站出來維護他家老婆:“小弋,不許欺負我家卓女士。”
“我可沒欺負她。”嘴上這麼說,手上主動給母親撥了一隻蝦賠罪,“請卓女士賞臉,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媽吃了蝦給我和趙乘風每人盛了碗湯,“你們倆都多喝湯,這雞是買的土雞很有營養,多補補。”
“仔仔,你在挪威吃不慣白人飯吧。”心疼地看着我瘦下去的臉頰,“都瘦了,多喝點補補。”
“還有小風,你最近又天天加班吧。這臉都熬夜憔悴了。”卓女士又開始了她的碎碎念模式,“多吃點,好好補補。”
趙乘風:“好的,卓姨。”
我摸了把自己的臉,是瘦了點。
父親注意到我的動作,偏過了頭。
吃完飯我和趙乘風一起把碗洗了,洗完坐到沙發上。趙乘風陪我父母一起看電視,我拿出相機和電腦準備把冰島的鏡頭剪完。
趙乘風:“都回來了,好好陪陪卓姨和許叔,鏡頭過幾天剪也一樣。”
母親:“仔仔你今天剛回來,休息一天明天剪吧。”
我張嘴吃下母親喂的車厘子,“還剩這十幾個鏡頭,我今天忙完明天有别的事要做。”
“你們看,我很快就剪完。”我道。
母親揉了把我的頭發,專心看起了電視。
趙乘風也不再勸,陪着我父母看電視。
十幾個鏡頭确實沒花多少時間,半小時後我剪完了最後一個鏡頭。
三人在沙發上排排坐,看着搞笑綜藝,我關上電腦加入他們。
晚上十點我開車送趙乘風回家。本來是叫這小子今天晚上住我家,結果忘了明天是工作日,他公司離我家太遠。
這輛長安是我大學畢業買的,這幾個月沒開放在地下車庫裡。好在父親叫人給我定期清理,不然今天趙乘風隻能打車回去了。
路上悶熱的海風灌進車裡,剛從特羅姆瑟回來的我反而覺得這種天氣不太舒服。
趙乘風一路上都是和我聊着有的沒的,大多都在聊我在挪威的那些事。
“我上樓了,你開車回去注意安全。”關上車門。
我:“嗯,上去吧。”等趙乘風轉身上樓我驅車離開。
我沒立馬回車,開車在外面轉了轉。
我回來的太晚了,今年廣州異木棉盛開的整個花期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樹上隻殘留着一兩朵晚開的花。
這座城市今年冬日的浪漫,我終究是沒看見。
十一點廣州的夜生活也才剛剛開始,我在外面簡單逛了圈不緊不慢的開車回家。
第二天我帶着相機出門去拍鏡頭。
爸媽已經去上班,自由職業的我每天起床都能吃上微波爐裡熱着的早餐。
我給父親發了消息說早飯吃了,讓他告知一聲卓女士我出門去拍鏡頭去了。
這座我生活的城市我給它拍了很多期視頻,光是紀錄片都單獨做了一季。我開車去了隔壁的中山市。
拍到晚上我才驅車回廣州。
***
和夏濯的再次見面很突然,我回到母校去拍一些鏡頭時完全沒想到夏濯會在。
舉起相機拍操場上奔跑的身影。
“許弋。”
這道聲音響起,仿佛我還在身處特羅姆瑟的峽灣。
我回頭看見夏濯。
“夏濯。”驚訝,“你怎麼在這?”
“我來和校領導談點事。”他站到我身旁,看向我鏡頭對着的方向,“要不要來比試一場?”
我放下相機,“不了,今天沒時間。”
“你不回公司?”我問。
“不急着回。”
我和夏濯一起走在校園裡,閑聊中發現我們上學時很多路線都是相同路線,但上課時間正好岔開了。
很多路上都殘留着我們少年時的身影。
看着騎車前往教室的同學們,想起自己上學時,在離得最遠的教學樓上課,每次換教室最讨厭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