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地站在原地,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坐到沙發上平息怒火。
拿出平闆對着新拍的素材一通剪,效率高達半小時剪好了十分鐘的鏡頭。
四十分鐘後門口再次傳來聲響,這次我沒有再上去貼冷臉。
雙手一抱坐着靜靜地看着夏濯幫蝴蝶解開安全繩,擦腳。蝴蝶出去玩,回來見我還在高興地跳到我的懷裡求摸摸。我伸手摸它的頭,沒理會夏濯。
夏濯:“蝴蝶,你自己玩我去書房工作。”
我:“……”
完全把我當透明人了。
我和夏濯進入了比冷戰更可怕的階段。
靠在蝴蝶毛茸茸的身上,思考怎麼打破和夏濯目前這種狀态。
燈光透出水杯折射出彩虹在桌面上。
清明的月光落在院子裡,微風帶着屬于夏天的炎熱。
我敲了門,推門而入。
夏濯坐在電腦前,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忙得焦頭爛額。導緻他都沒發現我進了書房,我走到他身後,看見他忙着處理一組數據。
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讓他處理好工作早點休息。雖然生氣他無視我的行為,還是心疼他。
他卻沒半點反應。
不再打擾他工作,我離開書房回客廳收拾自己的東西。
蝴蝶見我在收拾東西,知道我這是要走了。不舍得跑上去在我腿邊轉圈挽留我,蹲下摸它的頭,“蝴蝶,我先回去了。下次再來陪你玩。”
離開别墅天色已經全黑了,夜晚讓我覺得很舒服。白天的太陽燙得我皮膚都要灼傷了,光線更是刺眼。
流星的尾巴掃過銀河,星河轉動,時光跟随着流星極速流逝。
***
夏天廣州台風天多發,風卷殘雲後太陽把它所有的熱量都撒在了這片土地上。
挪威的那季紀錄片暫時擱置,我不知道為什麼無法在平台上發布自己的紀錄片了。
Vlog也發布不了了。
最新Vlog還是那期總結,評論區很多粉絲都在催我更新,我試過很多方法都徒勞無功,聯系不上平台,視頻發布不了,評論也發布不了。
隻能希望賬号早日恢複正常。
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登上兩個平台看看賬号有沒有恢複正常。
更新不了視頻,我也沒有停止拍攝素材。
夏濯要去貴州出一趟差,我決定跟着他一起去,拍一些貴州的新素材。好幾年沒去貴州,從網上哪些流傳的視頻裡可以看出貴州的變化很好,旅遊業發展蒸蒸日上。
貴州是大數據中心,百萬大山,各類資源十分豐富。
夏濯買了9月6号的票,我跟着也買了9月6号的票。
爸媽下班回來時我同他們說了聲,他們什麼都沒說。
趙乘風那家夥五個月都沒聯系我了,我也給他發了消息,沒發出去。
後來翻看他的朋友圈,他忙着和餘筱爾約會。重色輕友,完全把我抛之腦後。
發不出去我也沒自讨沒趣打電話耽誤他約會。
5号晚上我收拾好行李,訂好鬧鐘。
第二天早上比夏濯提前到了機場。
夏濯帶着荀朝,兩人訂得是頭等艙。我買的經濟艙,相隔甚遠。
飛機起飛,我拉下擋光闆遮擋刺眼的光線。帶上眼罩陷入沉睡。
進入貴州從天上俯視,地上是層疊起伏的百萬大山。
下了飛機,我就沒再跟着兩人,扛着相機獨自去了之前的地方。
今天是農曆七月十五又稱中元節,鬼節。
這個節日在貴州許多地方是一個十分重大的節日,每年到中元節每家每戶都會提前寫好包紙,靜候夜晚的到來。
幾年前到貴州時,這個節日我沒碰上,也就沒拍到中元節的相關視頻素材。
這次既然正巧讓我重新碰上了,那我肯定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
去到曾經住過幾天的農家,他們正在準備晚上要燒的包紙。
同他們問了好,我架好相機把鏡頭對準他們,記錄他們在中元節前會準備的東西。
這時候家裡的小孩子放暑假,大人們一般都是把包好的包紙交給孩子寫。每家寫的包紙都似座小山。
貴州小孩的暑假作業無形之中更多了。
許多人家一般都會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準備包紙。
小孩兒寫了半個小時就手酸了,準備去休息一下。我也準備給去世的外公寫一些包紙燒過去,向主人家買了兩紮包紙,拿出包裡的字,在包紙上寫下外公的名字。
我的字比較飄逸,符合我一年四季四處遊蕩的性格。
寫好包紙,我收起了相機,把寫好的包紙裝進自己的包裡。
主人家準備留我吃晚飯,我婉拒了,說朋友在等我。
這一天他們會早點吃飯,在日暮時帶好包紙香煙,還有别的要燒得東西出門。
夏濯和荀朝的工作不知道結束沒有,我按照地址找了過去,夏濯剛好結束工作,準備去吃晚飯。
我坐到他旁邊,荀朝在前面開車。
路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放好火盆,開始燒包紙祭奠親人。
夏濯第一次見到這種習俗問:“荀朝,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荀朝:“今天是中元節,貴州這邊有種習俗,今天會準備包紙在晚上集聚到一處燒給逝去的親人。”
跳躍的火光映在車窗裡,夏濯沉默了片刻,“等一會兒再去吃飯,先去一個地方。”
荀朝轉了彎。
派荀朝去打聽到後,夏濯讓荀朝先去吃飯不用等他,一個人打車去了那裡。
他開車到了凱裡市的河邊。
手裡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包紙,準備的比一些本地人還多,沒忍住好奇上前望了眼,沒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