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阮姣姣将地上的徐懷清扶起。
感受到纖細的手搭在他的腰腹,徐懷清瞳孔一震,他不喜旁人近身。别說是女子,就連男子除了比武切磋也未碰過這般隐私之處。
由于徐懷清尚處在脫力階段,阮姣姣扶着身子走動,他的頭一偏,好巧不巧的就埋在小姑娘白嫩的頸間,二人挨的極近。
“阮姑娘,你……且先将我放下了吧……我隻消打坐片刻,身體自會恢複。”徐懷清的低沉的帶着少年人沙啞的聲音響起。
徐懷清看着小姑娘脖子縮了縮,細小的絨毛下的皮膚慢慢變紅,卻依舊不撒手,執拗着抱着他往前走,固執道:“不行,萬一那蛟再來怎麼辦?你把力氣留着,等你傷好之後,我們就速速在那水潭之下,尋找墨軒。”
聽着阮姣姣的話,徐懷清才真正開始正眼打量這個姑娘,嬌嬌軟軟的一團,初見時她眼中的軟弱之色,讓他心生不喜,以為不過是一個又哭又鬧的嬌氣包,沒想到嬌弱的她,也有自己的智慧。
【系統提示:發覺宿主不是胸無點墨,男主好感度+9,當前好感度為—6】
阮姣姣:“。。。”就不能說她點好。
她忙着攙扶徐懷清,聽到好感增加的提示,心中雖是歡喜不已,面上卻沒有太大反應。
至于某些基于系統主觀生成的詞彙,一一被阮姣姣忽視掉。
“徐師兄,你背後的傷需要我幫忙上藥嗎?墨師兄給我的療傷膏,還剩了不少。”阮姣姣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
“不用。”徐懷清長睫低垂,矜持地背過身去,帶着幾分腼腆的意味。
“好,那師兄有需要叫我。我去尋些吃食,我們修整一番後,便去尋墨師兄。”
阮姣姣對着徐懷清的背影悄聲說了句。
“風光霁月的大師兄受了傷也這麼好看,想親親。”
徐懷清解衣帶的手一頓,默不作聲的将視線看向阮姣姣留下的瓷瓶上。
三千青絲掩蓋住胸前的口口。
白玉般的身子,後背都多了幾道擦傷,青紫橫亘在單薄的肩頭,多了幾絲破碎的美感。
阮姣姣小心翼翼地蹲在湖邊,托腮看着湖中遊蕩的小魚。湖泊呈碧綠色,湖底有很多浮遊生物,藻類植物生長茂盛。
她将衣袖撩起,就空手在水中摸了起來。
湖水涼涼的,勉強在她能承受的範圍内。魚兒滑溜溜的,撲騰的厲害,阮姣姣繃着一張臉,加大手上的動作。經過幾天的休養,她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遂無論怎麼活動,也不覺得吃痛。
“咦?一個黑色的镯子?”接連摸了三條小魚之後,阮姣姣在湖裡摸到了一個手腕大小的黑色镯子。她往自己手上套了套,剛剛好。
“這镯子摸起來好像有點軟,難道這就是古人說的溫潤如玉嗎?上面雕刻的動物也是栩栩如生。”阮姣姣詞不達意說了一句。
“撿到寶了。是好東西,收起來。”阮姣姣愛惜的摸了幾把镯子,饒有其事地點點頭。
折騰了好半天,暖陽漸漸消逝,天色還留有一絲光,阮姣姣尋着火光将三兩隻小魚拿回樹下。
“徐師兄,魚你來處理吧,我不太會殺魚。”阮姣姣蹲下身子,把魚遞給了徐懷清。
徐懷清看向身側的阮姣姣,貌若嬌花的臉蛋上還往下滴着水,身前的衣服也被湖水打濕個幹淨。
一覽無餘。
僅一眼徐懷清便快速收回視線,但阮姣姣的身子卻像是刻在他的腦海裡。手上拿着的劍滾燙灼人。
“阮姑娘,你……”
在清貴淡漠的少年,也不過是個正直青春的男人。徐懷清眼角像塗了胭脂,紅霞一片。看的阮姣姣不明所以,阮姣姣天真的以為是徐懷清不想弄髒手,于是乎,直接将他骨節分明的手拉過,把一放在他手上。
“徐師兄,你快去做飯吧,我真的餓了。”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餓的前胸貼後背的阮姣姣,也顧不上在心上人面前保持她嬌弱的淑女形象了,嘟嘴催促道。
徐懷清拿着手上的魚站起身來,随即一白衣從他身上解下,搭在阮姣姣肩頭。“姑娘,照顧好身子,以免染上了風寒。”
徐懷清的語氣硬邦邦的。
阮姣姣嗅着肩上外衣的皂角香和松竹香,歪頭納悶。徐懷清是又生氣了?
念頭落下的瞬間。熟悉的“滴”聲傳來。
【系統提示:由于少年的心思,男主對您的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5】
“阿秋!”
阮姣姣擦了擦鼻子,撓撓頭,看着系統面闆的字體,由此判斷系統壞了。
病句也擺出來?
算遼,抽風的系統而已,不必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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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泊邊。
“阮姑娘,你就在此處等待吧。我一人下去就可。”
徐懷清面色清冷的留下一句話後,就消失在原地。
“徐師兄已經下去了,要不我也下去看看。”很快打定主意的阮姣姣,很快選好一塊地方,砰的一聲跳入水中。
湖水很冷,水質渾濁,加上光線昏暗,肉眼難以看清三米遠的地方。
她忍着寒涼不斷下潛,在幾息之後,看到一抹幽幽的光亮。
應該就是這裡了。
阮姣姣憋氣快速往湖底的一抹熒光處遊去。
趕在最後一口氣消耗完之前,阮姣姣終于撐着石壁,爬上岸。
這是一片天然形成的洞窟,鐘乳石如灌木般堆疊,空間能容納一百人就地打坐,水滴聲在洞内回蕩,阮姣姣把身後的水擰幹,拿着墨軒給的短刃,迎着光往前走。
穿過三個崎岖的洞窟之後,她聽到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打鬥聲。
阮姣姣側身附耳細聽,有點像墨師兄的聲音。
“大師兄,你離去吧,我身負重傷,這蛟如今快要突破四級,怕是再過不久,就要口吐人言了,日後你為幫我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立衣冠冢,我也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