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姣姣一副不太好發言的模樣,實際上霞嬌也沒有給她發言的機會:”額……“這個妹砸,你是不是太過于感同身受了?
阮姣姣沉默的半晌,她已經從霞嬌嘴裡聽到了不下于十種殘忍的鞭屍方式。
“除掉他們吧!小姐。”霞嬌仰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對着阮姣姣道。
“不是不能除去,而是我們……我們拼死殺掉所謂的仇人之後,是報仇雪恨,這沒錯,然後呢?躲躲藏藏,背負罵名?遭到宗門的追殺,不停的活在殺伐之中?
我們都是女孩子,就更要懂得什麼氣該撒,什麼氣該放。
更何況,面對修仙界第一大宗,他們的底蘊不是我們能夠幹掉的,上到宗門長老,下到雜役弟子,哪一個不是身懷絕技,做的遠處說的要難的多。”
“在玄天宗都以為我死了時候,我是最安全。報仇,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凡人,以後再說吧。”
阮姣姣對着霞嬌人認真道。
還有一個句話,阮姣姣藏在肚子沒有說。
她現在還對徐懷清有些感情……她……需要時間,忘掉這個人。阮姣姣堅信,時間可以磨平一切。
無論是愛也好,情也罷,與徐懷清重逢都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阮姣姣心中盤算着一切,目光突然注意到胸前的石頭。
護心石還在她身上嗎?
阮姣姣摸向護心石,和玉前輩的往事浮現在腦海中,昨日如雲。玉前輩臨行前的話語還曆曆在目。
“紅塵歧路終虛冢,唯餘一徑通涅槃。
此生不往輪回寄,直上雲霄破八荒。”
這一刻,她或許對于那句詩有了更深刻的見解。原來在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海闊天空。
阮姣姣的視線轉向霞嬌:“我昏睡了多久了?”
霞嬌掰着手指清算,道:“小姐,自您昏睡之日算起,距今已經有百年了。”
“一百年?!”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阮姣姣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腳,伸手摸向自己的臉。
“我……”
似猜到了阮姣姣想問什麼,霞嬌了然一笑:
“小姐您放心,您就叫我霞嬌吧,從您昏睡之日起,這麼多年您都是依靠魔尊謝道钰的魔力将您所有的身體機能都冰封在百年之前,您的容貌,年歲都沒有因此老化,增長。”
阮姣姣随着霞嬌的視線看向謝道钰。
“島嶼哥,謝謝你了。我剛才不該嗆得你沒話說的。想必你讓我冰封一百年,也消耗了不少魔力吧,身子虧空的鍋我會背的。我真的很謝謝你。”
阮姣姣老老實實對着謝道钰鞠了一躬。
謝道钰冷眸睥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救你嗎?”
阮姣姣看了謝道钰一眼,搖搖頭。
“本尊的蛇身被你盤在手中當镯子日夜把玩,我們魂魄被俘虜變為你一個暖床的工具。阮姣姣,你以為你降服離本尊,很得意是不是?”
謝道钰眼中冷意毫不收斂地如利劍般直戳阮姣姣的心窩。
聞聽此言,阮姣姣心中何止是詫異啊,震撼之意簡直都快趕小龍蝦人統一世界了。
她千般愛,百般護的寵物黑蛋,什麼時候變成了暖寶寶?
這島嶼哥用詞怎麼這麼刁鑽刻薄啊?好歹也是個魔尊多多少少讀過幾年書吧?
“這個……島嶼哥,我發誓,無論是木镯,還是黑蛋,我一直當他們是我的夥伴,你别多想。”阮姣姣等着滲人的目光,不得不摳手指嗫嚅道。
謝道钰大袍揮動,俯視堪堪到達他肩頭的阮姣姣:“你這種人還不配本尊多想。”
阮姣姣窘迫地對着謝道钰苦笑。
“本尊向來隻說事實。”
阮姣姣:“。。。”
“那你現在想怎樣?”
“你是在質問本尊嗎?”
阮姣姣:“沒有。”
“本尊有說讓你說話嗎?”
阮姣姣:“沒有。”
謝道钰:“滾。”
阮姣姣掀起衣袍,爬出棺材,走出大殿。
回頭作舉手狀對着謝道钰道:“島嶼哥,我申請開啟說話權限。”
謝道钰黑紅長袍從高處傾瀉而下,三千青絲落到腰間。
“島嶼哥你是魔尊,應該實力通天吧,我想去霜寒城,我要去了解一段因果,我不知道霜寒城在哪裡,你能把我送過去嗎,麻煩你了。”
“你看本尊像馬夫嗎?”謝道钰背身涼聲道。
“姣姣,你坐我們合歡宮的轎辇,五六日就到了。”霞嬌雙眉飛揚,咧嘴探頭道。
霞嬌玉璧手撤,做天女散花式,往阮姣姣這邊飛身而來。
“姣姣,你昏睡了這麼久,餓了吧?要不要我帶你去嘗些吃食,魔界這地界都沒什麼人能吃的東西。”
霞嬌親昵地挽住阮姣姣胳膊,恍惚間阮姣姣錯把身旁的霞嬌當作了當初了秋扶搖。
說起秋扶搖,阮姣姣對她的印象停留在那個捏着她手緊張顫抖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霞嬌,我能這麼稱呼你嗎?”
“當然可以,姣姣,你想怎麼叫我的名字就怎麼叫,我不在意的。”
阮姣姣對着霞嬌道:“我剛才聽你提到玄天宗,你能跟我說說玄天宗的情況嗎?”
霞嬌腳步頓住了,轉頭看向阮姣姣的側臉:“姣姣是說徐懷清徐狗賊嗎?”
“嗯……呃……差不多可以這麼說吧。”
“徐懷清和她小師妹秋扶搖于一月前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