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男子的表情,阮姣姣直覺有戲。
果然,出來混,還是拜山頭比較重要。
“你師傅是箬晴方?”
“嗯嗯,我師傅在四十年前認為我關門弟子。”
阮姣姣點頭如搗蒜。
“說謊。”
“我沒……”
“烏羽,放箭。”
和男子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拉動弓弦的刺啦聲。
阮姣姣眼神一暗,大失所望,手掌凝聚黑霧,不好騙呐。
金箭直奔她面門而來,阮姣姣轉身單手黑霧彌漫。在金箭接觸黑霧的刹那,金箭頓時像被熔斷般,化作一滴滴金色的液體。
阮姣姣還沒來的高興她的功力暴漲,就發現她手上勾着一塊金百交織的布匹。
拿在手上冰冰涼涼的。
這是什麼東西?
她挑眉,眼珠順着她手臂劃過的地方看去。
。。。
!!!!
她……她她她她……居然把……人家裹裆步扯下來了。
天雷滾滾,一片空白,她詞窮。
這下真成……粉雕向天鳴了。
對上鍊條男黑如鍋底的臉,阮姣姣徹底囧了。
她不是有意的,她也沒想到這嘶裡面居然都不穿一個安全褲啥的,連金漆也不塗了,太明顯了,她想不看都難。
不過這也側面印證了越寬松,生長越好。
她清清嗓子,準備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順便挽回下她清白的形象。
“粉粉嫩嫩多可愛。”
多、可、愛……
完了!!!
啪。
阮姣姣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拿下這人!”
男子平靜語氣不複存在,神色一派冷冽。
三道金箭直沖她後背而來。
阮姣姣眼疾眼快地丢出那金白交織的亵褲格擋。
“呼……”
眼見那亵褲居然擋下了三枚帶着火光的箭矢,阮姣姣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趁着機會,她速速前去奪取那本源。
當阮姣姣再一次踏上台階,面對那拳頭大小的珠子,她明顯的感受到了一絲能量波動。
近在咫尺的本源,隻要拿到這個玉冰鶴的身體,就徹底好了。
阮姣姣伸手的一瞬間,一大刀朝阮姣姣砍來。
隻差一根頭發絲大距離,阮姣姣的中指就被砍掉了。
阮姣姣心跳的飛快,她吞了口唾沫,将蹦到嗓子眼的心咽了下去。
“死!”
那手拿一人高的大刀的黃金男,身上的金漆混着汗落下。
在阮姣姣眼中,這場面像極了殺豬殺入魔的屠夫。
大刀男步步緊逼,阮姣姣寸步不讓。
二人你來我往間,誰也沒占到便宜。
與黃金男的刀刀見血相比,阮姣姣僅憑手腳實對抗在有些吃力。
“嘩!”
一個沒留神,阮姣姣的後背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她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的!
這大刀男的功夫明顯比前頭那幾個男的功夫深。
“嗖!”
正想着的阮姣姣後背深深刺了一箭。
這下子,阮姣姣算是腹背受敵了。
謝道钰的聲音很适宜的響起,低沉沙啞。
“阮姣姣,你放本尊出來幫你。”
“不用。”
“阮姣姣,你不用擔心本尊,本尊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你繼續這樣被傷下去,怎麼配坐本尊的主人。”
“不用。”
阮姣姣吐出一口血沫子。
“阮姣姣,本尊看你死了最好,你……本尊允許你依靠本尊。”
“本尊……”
“謝道钰,你是我最後的底牌。”
耳邊逼逼賴賴的話語終于停住,她集中精力調動感官。
大刀直戳阮姣姣肩頭,刀刃如肉,她耳尖響起一道清晰的脆響。
越來越多的黃金男圍了過來。
拳頭如雨箭般落下。
阮姣姣一開始還反抗格擋,可她現在就如同砧闆的肉,連最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感受着體内生命的流逝,手指漸漸無力。
在發現源源不斷的人湧上來後,她現在基本不做反抗。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阮姣姣馬上就要咽氣之時,
就在謝道钰已經準備強行沖破空間之時,
就在阮姣姣咬破舌尖,準備強行突破功法之時。
從她身上不知竄出了什麼東西,一股巨大沖擊波朝四面八方轟去。
勢不可擋,所向披靡。
空氣都在這一瞬間扭曲。
距離阮姣姣最近的那大刀黃金男子,直接這股光波震得倒飛出去,“砰砰砰……”一連撞倒了幾個柱子。
黃金男口噴鮮血,最後還是一個頂梁柱救他一命,堪堪令他停住身子。
被衆人裡三層,外三層包圍起來的項鍊男,揮手罩處一層淡金色的屏障擋在他身前。
不愧是其中老大,這使出的屏障果然厲害。在其餘人都被狂風吹的倒飛出去時,唯獨這項鍊男穩如泰山,不退反進。
“玄王不可啊,這女人不知招呼出來什麼妖物,若是王上貿然前去……”
被稱作玄王的男子,臉上虎紋盡顯,低啞的笑聲像是從喉頭裡擠出來似的。
阮姣姣目光沉沉地注視着那枚珠子。
看來那定魂燈果然和玉城主留下的珠子融合了。她今日受這麼重的傷,為得就是把這寶物逼出來。
她早該知道的,一個屬火,一個屬冰,恰好合拍,就是不知道這珠子能不能徹底被她吸收。
在阮姣姣出現這個念頭的瞬間,那珠子的能量波,戛然而止。
那小玩意蹭的一下,貼到阮姣姣臉上,頗帶一種讨好的意味在裡面。
常溫、微彈。
阮姣姣把珠子握在手裡,心裡算是摸清了這小玩意的性格,欺軟怕硬,資深苟王,叛主可能性極大。
目光環視四周。期間對上一雙獸瞳,她視線頓了頓,下移。
着重,停了三息。
在感到對方察覺她的目光後,又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移開視線,漫不經心地撥弄着手指的珠子。
一步步重上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