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沒關注過父母的行程。聽爺爺說的都是平平安安的，都是有專業團隊在的。沒想到，還挺猛的。

顧老爺子追着顧望山在客廳走了幾圈。見老爺子累了，他趕緊拉着何尋月跑了。

“你爸還挺活潑的。”東籬說。

回到房間鎖好門，顧望山才撩起褲腿，小腿已是一片青紫。

“爸下手可真重。”何尋月替顧望山擦活絡油，動作熟練。

“怎麼就看出東籬是男的？”顧望山又想起這件頭等大事。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何尋月說。剛剛在客廳隻是随口一說，現在是真有請道士驅邪的打算了。

“哎，他怎麼能是男的呢？”顧望山說。

“難道他要是女的？”

“必須是女的才對。”顧望山一臉凝重地看向何尋月。

他表情嚴肅，弄得何尋月不由緊張起來，“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我就直說了。”顧望山說：“東籬有了。”

“有啥？”

“懷了。”顧望山小聲說：“我都看見了。”

“我以為東籬今天上門是見家長。我那天睡不着，本來想找那臭小子聊聊，就菊，那病的事。結果在停車場看到了，肚子都老大了看着都要生了。”

何尋月離遠了些，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撥号，被顧望山制止。

他繼續說：“你想想，這天氣能冷到穿羽絨？”

“咱兒子什麼關系他才和人住一起？”

顧望山下結論，“指定是有了！”

說完他拿出手機給何尋月看。幸好那天拍了照。

“我想着兒子跟咱倆不夠親，想等他主動說。所以才沒告訴你的。”顧望山說。

這下連何尋月也迷糊了，照片不作假。顧望山也不可能專門p圖拿這種事尋她開心。

“東籬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巧了。”顧望山雙手一拍，“我也想問嘞。”

兩人在房間裡嘀嘀咕咕半天，說着說着有了一個更壞的可能。

什麼人才有那種病？

“所以，你是說，咱兒子可能喜歡男的。騙人家小姑娘給他生孩子？”顧望山總結。雖然不确定東籬是不是小姑娘，但光想想他就很生氣。

“如果真是這樣，我饒不了他。”何尋月一直笑意吟吟的臉上沒了笑容。

“老婆，你别氣。”顧望山安慰，“好歹是老爺子教出來的，應該做不出這種事。”

最終，兩夫妻決定直接找顧君亦問個清楚。

不管是生病的事，還是東籬懷孕的事，都問個明白。

“糟了，忘了給紅包了。”何尋月說。

原本打算事給小輩紅包，現在不知道要不要給了，以什麼身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