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揍我一個?
還有,顧君亦那厮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厲寒聲想問又忍住了。今天已經在謝懷澤面前丢大臉了,不想在謝懷澤面前誇其他人。
隻是,厲寒聲看着一臉溫柔笑意的謝懷澤,隐隐覺得不對勁。他挨揍,臉都破相了,老婆怎麼看着很高興的樣子。
擦完藥酒,謝懷澤比劃了幾下。這個位置貼個創可貼更可愛了。偶爾吃下破碎小狼狗也不錯。
兩人攜手回到房間,厲寒聲倚着床頭沉思。
謝懷澤笑了笑,指尖一勾松開領口,正要靠上去。
突然,厲寒聲從床上蹦起來,大喊,“不是。他有病啊。” 說完,趕緊溜去浴室洗澡去了。
好險,剛出了汗沒洗澡碰到床了。謝懷澤有潔癖,平時不換睡衣都不讓碰床。
差點又被顧君亦害了。
幸好,老婆可能心疼他這才沒發現。厲寒聲美滋滋地想着,越洗越高興。
“注意傷口别碰到水。”謝懷澤在外頭說道。
好吧。到嘴的破碎小狗飛了。
“少爺,這些菊花擺哪裡?”花藝師問。
顧家的花材一日一換,都是提前一個月訂好款式花材。今天不知怎得了,向來不關注這些的少爺,突然讓換成菊花。
花藝師隻好跑遍附近的花店,挑選了最新鮮的菊花。隻可惜,花店賣的菊花不多,隻是少爺說甯缺毋濫不要其他花。
導緻今天花材少,不夠擺滿别墅。
“最顯眼的地方。”顧君亦說道。
花藝師開始指揮工人搬花,顧君亦站在旁邊看。
白菊聖潔,□□熱烈。
就該這麼燦爛。
“老顧,一大早賞花呢。”東方濟從遠處走來。
給東籬當“導遊”解決了他經濟上的困境,但家裡東方濟也沒放棄。這不,趁着周日家裡人齊,東方濟也回了家。
幹獸醫這行沒有固定的休息日,這周日剛好輪到他上班。東方濟早早從家裡出來,隻是看到顧君亦還是忍不住多說兩句。
畢竟,大忙人一大清早站門口賞花的場景可沒見過。
“這花如何?”顧君亦問。
“花?”東方濟不懂花但也能看出這些菊花開得極好。再說,不好的花能到這裡來?
他接着說:“開得極好。”
聞言,豎起耳朵的花藝師放下心來。這些花都是他挑的,老闆這麼問他緊張。
“嗯。”顧君亦肯定地點點頭,“菊花自然是最好的。”
“你進來。”他接着說。
東方濟看了下時間,還有時間。浴室跟着顧君亦走了進去,“我趕着上班。”
東籬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間出來了。花藝師在客廳裡插花。花提前醒過來,平時他都是在專門的房間裡拆好,再拿出來擺。
這次不知怎得了,少爺讓直接在客廳裡處理。雖然不解,但花藝師一個字也沒問照辦了。
“怎麼都是菊花?”
花藝師擡頭,是一個長相驚豔的男孩,一頭綠色長發格外特别。
就沒見過誰能把綠色染得這麼好。
“菊花好,看着讓人歡喜。”花藝師笑着說。
老闆剛才說過,且老闆還在後面呢。
“你喜歡菊花?”東籬問。
“那自然。最喜歡的就是菊花了。”花藝師依舊笑着說。其實他喜歡牡丹來着,但着不重要。
果然他說完,那綠色長發的男孩笑了笑走開了。
“你說得對,别人的看法都是虛的。”
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都不重要啦。他就是他嘛。
那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堵塞突然煙消雲散,耷拉着的眼皮都上揚了不少。
顧君亦沒說話,隻是把東方濟拉過來,指着桌上的菊花問,“這花如何?”
東方濟滿頭問号,剛不是問過了?他試探地說:“開得極好?”
“嗯。”顧君亦點頭。旁邊的東籬又笑了起來。
“開得太好了!”東方濟大聲說。
“哈哈哈。”東籬笑出聲。顧君亦跟着扯了扯嘴角又壓了下來。
不知為何,東方濟覺得怪怪的,顧君亦和東籬都怪怪的。
“啊!快遲到了!”東方濟看了一眼時間逃命似得跑了。爾後,他又跑了回來。
“老顧,求求你,讓司機送送我。”
“哈哈哈。”東籬笑彎了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直到坐在車上,東方濟還是想不明白顧君亦拉他進屋做甚,搞得他差點遲到。
就為了聽他誇一句花?
在外面不是聽過了嗎?
東籬恢複了以前的樣子,除了眼皮還是耷拉着,整個妖生機滿滿。
“這就哄好了?”顧望山蹲在角落裡小聲說。
這麼好哄,也不知道是誰吃定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