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是雙手捧着,走向魏姝的時候鞋底踩在泥土上竟打滑雙膝跪在地上,魏姝猶豫着向他伸出手,他目光灼灼,蠢蠢欲動,于是他高捧着玉佩遞向前。
即将觸碰之際明守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烏容的面前,他指着玉佩說:“這不是我師尊的嗎?!”
烏容深吸一口氣,“是,是微儀道君送我的。”
明守道:“完了。”他提劍離去。
魏姝問:“你去哪?”
明守答:“去殺了他們。”
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們招惹了陸家這個麻煩。
他哪有殺人的膽子,遇見鬼也隻敢逃跑。魏姝不着急阻攔他,隻看他走得了多遠,果不其然不出十米他就折返抱怨,“師尊要人就自己來接,派我們兩個來那不就是故意讓我們吃苦嗎。”
明守歎口氣,“罷了罷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看你在這裡也沒人管興許跟我們回照心宗怎麼樣?還過得舒服一點。”
烏容卻說:“不去。”
明守說:“你不想跟我們走,你要留在這?!”他雙眼都要瞪出來,怎麼有人這麼傻吃不飽要挨打都想留在這。
烏容悄悄看了魏姝一眼說:“我要跟阿清說了之後才能跟你們走。”
他說的阿清就是陸符清
明守背過身拿出圖紙一看,去滄臨洲還要經過暮洲得繞一大圈才能回照心宗,如果他們不禦劍趕着馬車慢慢走的話那豈不是又可以玩上一個月。
明守立馬跟魏姝說:“師姐,我們去吧。”
魏姝:“好啊。”
明守喜出望外:“你答應了?”
魏姝點頭,她當然願意了那頭龍說不找龍角就把她送回去,她才不想穿回去被魏父魏母打死随便賣掉。
現在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明守往烏容身上施了個淨水術把他弄得幹淨不少,“好了好了,你上馬車去吧裡頭我放了件衣服你換上。”他平常是能不用術法就不用術法,這也是修士的規矩,要是在人多的地方濫用靈力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則就是在外危險能省一點是一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還要留着逃命呢。
趁着烏容換衣服的間隙魏姝跟明守說道:“我要去附近逛逛,你在這陪着他。”
明守說:“烏容一個人也行,師姐我們一起去吧。”
烏容探出頭來說:“我也想去。”
兩人都想跟她去魏姝幹脆說:“不去了。”
隻是等到黃昏明守陪烏容去拾柴火的時候魏姝悄悄走了。
他們此時已經過了龍神廟,離落村有些距離,魏姝不會禦劍猶豫着要不要拿明守的瞬息咒,這是他們保命用的,想了一下還是放下了,留了張字條說自己出去探查周圍的環境很快就回來。
一路飛騰着朝落村的方向走。
到的還算快,天還沒完全黑,魏姝躍上屋頂掀開瓦片往裡看,十幾戶人家被她瞧得差不多,有忌口人她心裡大緻有了數。
有走到烏容原來住的地方,茅草屋的門搖搖欲墜甚至不用推就能進去,除卻被褥碗筷就沒有其他東西了,看得出來日子确實有點苦。
背後來人了。
是看守烏容的青年。
他衣襟大開面上酡紅,一看就知道是喝醉了。
青年望着魏姝,身體搖晃,嘴裡念叨:“快過來。”說完還要朝着魏姝撲過來。
剛好趕路缺靈力了,送上門的靈力怎麼不可能不要?吸他一半靈力讓他在床上躺半個月,還能讓他别去陸家通風報信。
月光皎潔,魏姝一來一去體内的靈力被消耗了大半,快到時候她停下來慢慢地走回去。
魏姝從小就知道自己的靈根和别人不一樣,她自己修煉速度緩慢别人一年能做成的事她可能三五年都沒有進展。
直到有人欺負她的時候,她吸到了靈力,魏父說她引誘别人滋長心魔,這話不全對但也不算假。
魏姝的弟弟資質平平,性情頑劣,每每和魏姝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捉弄這個姐姐,比如把她按水裡,在吃飯的時候把她的食物扔給他養的狗吃。
每一次他做完這些事之後就總是三天兩頭的不舒服,最嚴重的一次修為倒退夢魇不醒,于是魏父魏母就認定了這個女兒修了邪術。
在魏姝生活的時空裡,神明已經完全不存在與世間,人族修士修為進步緩慢,各族逐漸趨于平衡,但這裡,還是以人族修士為主,就連看起來不靠譜的明守會的術法也比魏姝多。
魏姝一邊想一邊走,明守和烏容也迎面走過來,明守說:“師姐,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魏姝将路上随手打的果子塞進明守懷裡說道:“想吃果子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明守接過去擦一擦,分給烏容一個他一個就吃起來。
烏容拿在手裡看沒吃,明守直接塞嘴裡還問:“你也吃,師姐特地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