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容面對魏姝的戳穿也直截了當的應下,“是。我是故意的,前一天晚上我去龍神廟的時候看到了你們從外面過來,我知道你們的馬車停在那,我的那些小手段也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阿清把我送到這裡,我不想留下,我想跟你走。”
魏姝:“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明守。”
烏容眼看着地上,頭微微低下聲音帶着幾分失落,“我天生麻煩會拖累别人,阿清厲害,你們去找他會更好。”
所以他都明白,才想帶魏姝和明守去找陸符清,然後自己走。
魏姝沉默了,她無話可說。
烏容看起來腦袋不好使但是說句句擊中要害,她和明守最開始的确不想帶着他,無他,就是因為麻煩,而烏容居然很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是魏姝沒想到的。
她不太會安慰人。
并且她确實想過在半道把烏容踹下,畢竟魏姝對他的了解實在是不算多。
安靜了有一會,魏姝才開口:“我們帶你走是因為師尊之命,不用擔心半路把你抛下。”
聽到魏姝說的話烏容嘴角翹起,心情好了很多。
魏姝又問:“你還要去找陸符清嗎?”
烏容想了一會,“找,要跟他說才可以。”
明守走了一段,天黑黑的他心裡也是難免發怵,畢竟這裡可不像其他安生的地界,魚龍混雜,尤其是最近東洲水域法陣即将消散不少人要來這裡情況更加混亂。
明守瞧自己身後徹底沒了兩個人的蹤迹,壯着膽子走回去好一段才看見兩個人慢悠悠地走,“師姐你們快點啊,我困了。”
魏姝加快腳步上前,她不小心把明守忘在前頭了。
明守一邊走一邊說:“等找個地方睡下了我就去聯絡師尊,師姐,我們到了滄臨洲趕緊回去吧,外面還是有點危險。”
這幾天總不似剛來的時候太平,剛來的那段路上到處都是繁華的都城,這幾天越走越荒涼,尤其是上回遇見那個賀老爺,本來他以為是個鬼修,沒想到那天居然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魏姝也贊同,“等到了滄臨洲咱們就回去。”
魏姝打算先去照心宗看看,要是照心宗不好的話她再找個由頭跑出來,至于現在她要先跟着烏容去找陸符清,最好是能把龍角一起拿下。
暮城外來人多,城裡客棧走幾步便能看見一個。
明守先進去說:“三間……不,一間,一間房!”他想了一下錢不多,還得留着後面用,之前他們住一間都沒事,偏偏那天在船上一人一間錢就不見了!所以,這一次一起住,不僅省錢還能安全點,明守心想。
客棧的小二把他們領進房裡,對此見怪不怪。
還是老樣子,屏風隔在床前,烏容自覺的把被子鋪在地上,明守說:“謝謝師弟。”眼看就要躺下。
烏容指指外邊的位置,“師兄在那。”然後自己靠着屏風一側縮成一團睡下。
明守隻當他想把最大的地讓給自己高高興興的睡下了。
第二天明守起了個大早,烏容和魏姝都沒他起得早,他一個人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魏姝一起來看見客棧的房間收成原樣都愣了一會。
他又把烏容叫起來,兩個人利索的把被子也收好了。
魏姝直到站在客棧門口看見剛升起來的太陽人都還是恍恍惚惚的,“師弟,你今天?”
明守嚴肅說:“師姐咱們真的不能留了,你知道我昨晚起來聽見什麼了嗎?”
他還未張口,旁邊吃飯的人就說:“真是了不得了!沈城主家的兒子居然怎麼叫都叫不醒!”
魏姝小說:“是因為這事?”
明守點點頭想繼續說,後邊又說:“我估計這事跟鬼修有關系。”
魏姝懂了。
明守他怕鬼,準确的來說,他看不見摸不着打不過的一切他都怕。
既然如此魏姝也随了他的意思跟着立馬就出發,隻是由于他們走得太早沒聽到後面那句,“這事估計跟聞風山那隻女鬼有關,近日可别再出去了,尤其是男子。”
……
又起風了,風吹過烏容耳邊的時候發絲掠起,烏容伸手拍拍肩頭的灰。
魏姝躍起在前方看路,明守站在烏容的前面。
突然烏容的手也拍上明守的肩膀,明守回頭問他,“怎麼了?”
烏容說:“師兄肩膀上坐了個人,我幫你趕下去。”
這話把明守逗笑了,“師弟,你平常看起來憨憨的根本不适合吓人。”
風越來越大,明守說:“那他走了沒?”
烏容搖搖頭,“沒有,她讓我告訴你。”
明守耳朵湊過去笑道:“說什麼。”
“她來找你。”烏容開口的時候聲音蓦然變成了女聲。
明守呆滞一瞬,他環顧四周太陽好好的懸挂在天上,魏姝還在前面探路,烏容也依舊是站在他面前,他又摸摸烏容,“師弟,你聲音怎麼了?聽着不男不女的。”
說着就要去找魏姝隻是身子一軟直接倒下去了。
烏容蹲下身,罷了,還是不管他,讓他去外面玩一玩。
魏姝探完路回來隻看見烏容一個人站在原地,而明守則倒在地上任憑别人怎麼喊都喊不醒。
他們剛走出城不遠,要是帶着他走到滄臨洲得好幾天,魏姝隻得先和烏容一起把明守帶回暮城。
剛到城門的時候一群守衛看見他們擡的人就把他們請走了。
一個被稱作管家的人來說:“城主有請。”
暮城隻有一個人族城主——沈城主。
她突然想到早上出門的時候客棧裡那兩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