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容:“還有别人知道怎麼解嗎?”
老蚌仔仔細細算了一道,“殿下,如今東洲水域就剩下你我了,其他的族人早就死光了,外面那些妖隻是在水域外圍生活也沒過過這個法陣,您要是想要這個姑娘回來恐怕還需要親自去一趟,老龍神的陣法你我都摧毀不了的。”
歲月漫長,他父母早就在幾萬年前消亡了,烏容都還是一條小龍,那個時候還有幾條蛟龍在水域裡和他一起玩耍,最親近的一條上了岸最後也死了,隻有一隻小蚌在他旁邊和他玩耍,烏容的目光彙聚在眼前的老蚌上,也不知道這是那隻蚌留下的第幾代了。
烏容悶聲說:“知道了。”
這是不高興了,老蚌湊近,又化成一隻蚌殼滾到烏容腳邊,“殿下要是喜歡她,就去妄陣裡看一看,總歸老龍神不會欺負您的。”
烏容獨自坐了一會,又召出那道白光,“縱使是我的記憶也不能随意把人帶回來。”
白光說:“我喜歡她帶她回來有什麼錯。”
烏容的尾巴抖動一下,他合攏掌心不讓白光繼續說話了。
走到水域前,妄陣就擺在他面前掩飾也不掩飾一下。
烏容想直接走進去立馬被彈出來。
“……”
老蚌在一邊看着默念,老龍神這麼寵兒子,進都不讓進。
烏容看着性子軟又聽話,實則内裡是個倔的,他見着入口就猛沖進去。
……
月城裡烏家是有名的富戶,烏家有兩子,烏大公子潛心修煉被烏家家主看中,烏二公子烏容在胎裡就不好,小時候就比同胞哥哥差一大截,天生喜靜,見着人唯唯諾諾不敢擡頭,烏家家主就把他送到烏家最遠的院子裡去住,隔差三五的也來看這個兒子。
烏夫人早亡,烏家主平日事多尤其是最近這一陣,頻繁出城,這次去外地更是要待上個三五月才會回來。
“抓小偷!大少爺東西不見了!”
魏姝一路狂跑她身上穿着丫鬟的衣服,捂好衣服裡的荷包,一邊跑一邊喊,“小偷不見了!”
幾個家丁湊在一起,“可能從洞裡鑽出去了,我們去府外找找,你們去那邊。”
魏姝立馬說:“好。”
烏府裡的花園很大,魏姝一路跟着别人跑也沒記住路,現在隻知道往人少的地方鑽。
等徹底沒人魏姝掏出胸前的荷包,打開一瞧,“什麼都沒有。”
“誰?”
是個很清亮的男聲,聽起來還有點稚嫩。魏姝連忙把荷包塞回去才回頭。
一個年紀不大,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站在後面,他似乎很吃驚魏姝的出現,在他的額頭一道猙獰的帶着血傷疤蜿蜒到下颚。
魏姝看他身上衣料猜想應該是府上的貴客,微微低頭說:“奴婢叫阿姝,是新來的,剛剛在抓賊不小心迷路了。”
此時管家從遠處來,走進看見少年臉上的疤斥責說:“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小心照顧,二公子受傷了等老爺夫人回來處置你,還不快把公子送回房裡!”
魏姝立馬應下,走過去扶着烏容。
烏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魏姝就在他旁邊小聲說:“二公子幫幫我,被管事抓到了肯定要打死我的。”
魏姝本來就不是府裡的丫鬟,這次來都是為了烏家的寶貝,要是此時被管家拎過去盤問那豈不是什麼都暴露了,眼前這個公子看起來不太聰明,不如跟着他回去,先把身份混過去。
管家看見魏姝去扶烏容本來想說什麼,卻見烏容什麼話都沒說就随她去了。
說是送他回去,但是魏姝根本不知道烏容住哪隻能一步步跟着他走。
過了一道橋,又越過樹林,魏姝都快覺得走出烏府的時候烏容說:“到了,你回去吧。”
魏姝卻上前推開門,“公子傷重,要是夜間發熱受涼就不好了,我留下伺候您吧。”
烏容想說自己傷的是臉不是手,但是眼前這個丫鬟苦苦哀求,說自己被父母賣進來的要是再被管家抓到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烏容遲疑說:“那你隻能待一天。”
魏姝:“好。”
答應的幹脆又利落,快的烏容都有點兒不信她了。
魏姝說話算話竟真沒靠近,她也不是真來做丫鬟的,這身丫鬟服都是随便偷來的,恰好烏府卻人手,混在人堆裡誰知道她是誰?
等抓賊的風波一過,她就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