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緊緊抓住小舟的邊緣,原本梳的整整齊齊的頭發被狂風全布吹散,烏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往日最喜歡的小辮子正在随風飄舞,至于明守他的牛在空中十分的焦躁他正趴在牛背上企圖讓它冷靜下來。
“好了,好了,我們很快就到了!”風中全是他的聲音。
但這并沒有安撫到牛,反而讓它更加煩躁,幸好這舟小的伸不開腳不然這牛隻怕是要當場把明守頂下去。
烏容用手把魏姝吹亂的發絲撥回去,強忍着起身,手中結下法印在靈舟的四周築起淡藍色的牆。
風被隔絕在外了,魏姝雖說不上多愛打扮但還是要自己整整齊齊的,但眼下臉鏡子都沒有她隻好按着習慣一股腦的把眼前的頭發撥回去。
烏容幫她把打結的頭發用手指梳開又把自己的腦袋遞過去,“師姐幫我。”他很是委屈,在頭上摸了半天發現魏姝給自己紮的頭發全散了。
在空中頭發散着着實不方便,魏姝把他的頭發紮成一條麻花辮放在腦後,他頭發多紮起來倒也好看。
明守氣喘籲籲地擡頭,終于是發現不對勁,“你們在幹什麼。”
烏容說:“師姐在幫我紮頭發。”他把辮子放在他胸前用手勾着發尾,“我喜歡師姐給我紮的辮子。”
明守嘁了一聲,“我家鄉那邊十歲的孩童才會紮辮子。”
烏容說:“喜好也分年齡嗎?”
明守說:“那當然了,像我們這種男人就是要幹淨利落,你整日紮着小辮子别人把你小孩怎麼辦,師弟,我們照心宗漂亮的師姐師妹可多了,你小心到時候被人嫌棄。”
烏容低頭看着自己的鞭子若有所思。
魏姝說:“他年紀比我們小一些,喜歡也是正常的。”
明守說:“也是。”
而烏容則一言不發,依舊是食指勾着自己的發尾轉圈圈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守爬在靈舟上往下看,“師姐你快看我們快到了!”
魏姝朝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底下都是零星的房屋,看不清是什麼樣也不知道有多大。
明守說:“咱們照心宗地方大,各個同門住的地方都遠,但是這還沒進去呢,要再往裡面才是我們的地方,這些是外面百姓自己的屋子,師弟你快來看。”
“那邊最高的山後面就是我們的地方。”
烏容聚精會神地看過去,明明是不可能看到什麼的他卻看的很認真。
明守對魏姝說:“師姐這靈舟看起來破沒想到居然也能飛這麼快。”
突然靈舟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似的,直直地往下,魏姝一時沒坐穩腳不停的往下滑,最先下去的是前面的明守,烏容分出一絲靈力随他一起下去。
魏姝則在下墜時被烏容抱住兩個人一起往下墜。
随着一聲巨響和尖叫,靈舟狠狠砸在地上徹底變成零碎的木闆,明守的寶貝牛也一同摔死了。
明守到沒多大事,他下來的時候穩住了但是急着去拉牛接過臉朝下往地上砸了。
魏姝和烏容倒是沒有多大的事情。
魏姝看見旁邊的明守連忙去拉他起來,索性人沒事隻是臉上嵌了幾顆石子進去,他看見牛的屍體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夥伴,我還沒帶你回照心宗享福呢!”
魏姝:“……”看起來問題不大。
明守一邊啜泣一邊跟魏姝說:“師姐,我要把它埋了。”
他說什麼自己都是好的,魏姝覺得自己敢說不好他能把這頭牛拖回去。
幾個人從白天弄到黑夜總算是把牛的後事處理好了,然而天黑了他們實在是沒力氣進山了。
魏姝說:“今天晚上先在這裡睡。”
已經是照心宗附近了,比他們之前睡的地方可安全多了。
明守累的沒有力氣講話直接就躺下了,魏姝找了顆樹靠着就睡過去。
至于烏容,他坐在原地閉着眼睛休息,時刻注意附近的動靜。
這一夜睡的還是很好的。
隻是明守起來覺得自己的手都擡不起來來。
他打着哈欠說:“師姐這裡離宗門很近了,我們走過去小半日就到了。”
魏姝和烏容齊齊看着他。
明守不明所以,“怎麼了?”
魏姝說:“師弟,你的臉好像腫了。”
明守連忙摸過來摸過去,“沒破相吧?”
魏姝:“倒是沒有。”
明守放心,“沒有就好。”
明守急着要回去,在前面走的飛快,他這幾天已經吃夠了苦頭了,最重要的事他們手上已經沒東西了,他需要回去好好地休息一番。
最近一兩月過得日子真是慘呐。
想要回照心宗首先得過山門。
山門處一個弟子把守着,明守似乎對這一套很是熟絡了,“師弟勞煩開一下山門。”
守山門的弟子認真地說:“師兄的令牌呢?”
明守愣了,“不是不需要令牌嗎。”那個代表着照心宗的玉牌其實就是身份的象征罷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那塊玉還是他自己掏錢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