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容答道:“比微儀好些。”
魏姝驚訝于他的直白,“你為什麼直接告訴我。”
烏容說:“阿姝問了,我就會說。”
他從魏姝的手裡取走石頭,“這林裡有隻鳥最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打擾,師姐我們還是出去吧。”他把石頭放在一邊。
原來他都知道。
魏姝剛剛想,如果烏容模棱兩可的回答她她就會把石頭扔向林中吵醒那隻大鳥,借此來試探烏容,但是烏容告訴她了。
魏姝從小所處的環境讓她習慣性的去猜測去試探,明守是她來的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人,他對魏姝從來都是照顧居多,也從不掩飾自己,所以魏姝願意去相信他。
可是烏容,雖然他也是一樣關心着魏姝,可是魏姝還是很不放心,他好像對她帶着天然的喜歡和包容,這到底是為什麼。
魏姝十分的不解。
烏容沒有說話,因為他不能告訴魏姝,那段記憶回來之後他也望見了魏姝的過去,他知道她的苦難,也知道他們直接發生過得所有的事情。
他看見小小的魏姝跟自己玩耍,看見魏姝被親人抛棄,也看見過魏姝渴望關心的樣子。
在他最孤寂的日子裡隻有魏姝能看見他和他說話,但是這些魏姝都不記得。
烏容也很害怕,害怕他告訴魏姝以後她生氣自己的憐憫,畢竟魏姝最讨厭别人憐憫她了。
烏容擦幹淨她的手牽着她走出去。
魏姝任他牽着手走,她出神地想,“烏容是為了得到什麼嗎?”
突然一聲鳥鳴從林中傳來,高七八米的巨鳥飛馳而來,它通身都是黑色,振翅時散落的羽毛掉落下來緊緊地插入土中,那不像是羽毛更像是利器。
烏容緊拉住魏姝想要往上飛,可是巨鳥快速地飛到了他們的上方,如果此時向上飛那一定不會是它的對手,很可能會被它的爪子大卸八塊。
烏容一手抓着魏姝另一隻手彙聚靈力從掌心打出去,一會兒鳥被他擊退,一會兒又追上來。
它被這些靈力激怒了,鳥也發現都是烏容在對它打,魏姝則一直被護在前面逃跑,于是它變換了方向想把魏姝抓住。
然而剛剛碰上她的肩頭烏容便伸出手硬生生把它的爪子捏碎了,他釋放出氣息的時候巨鳥連連受驚想要逃跑,但是烏容并不讓它離開,他拿起魏姝腰間的儲物袋瞬息便把鳥收緊袋子裡。
烏容把魏姝從地上拉起來,“師姐,我可以保護你。”
烏容剛剛刻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為的就是引它出來。
魏姝說:“你刻意把它引過來?”
烏容眼也不眨地說:“方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它就蟄伏在暗處,師姐一直想試探我的修為,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她想試探烏容在先,“挺好的。”
烏容幾乎是祈求,“師姐,不要再懷疑我試探我好不好,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你不要親近師兄疏遠我好不好?”
魏姝說:“我沒有……”
烏容說:“你有,你最開始都想把我扔下和他一起走,我能保護你,你不要再扔下我。”
“從我第一次見到阿姝我就知道我喜歡阿姝。”
這是真的。
在那段記憶沒有到來之前烏容就想過,想去自己的箱子裡找出最好看的珍珠貝殼,把它們都送給魏姝,烏容很清楚的知道那叫做喜歡。
從他出生起就沒有人教他什麼叫做收斂和隐藏,所以他從不屑于在魏姝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意。
他好像說出了一個魏姝心知肚明的答案。
這都什麼跟什麼。
魏姝被他發現自己想試探他的時候腦裡都在想改怎麼搪塞過去,沒想到他想的居然是要向魏姝證明自己的實力。
魏姝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以前她的追求者都是給她送金銀珠寶,要麼就是直接找人去和她父母商量訂親,也有些發現了魏姝的特别之處認為她是邪修。
但是她頭一次見到像烏容這樣的,明明知道她想試探還順着她來的。
但是她卻有些心動,從在海底裡他們闖進一個陣法,再到魔域裡烏容默默守在她的旁邊,魏姝很清明白到她需要烏容。
魏姝沒招了,她面對烏容一向是毫無辦法,“我們回去吧。”
烏容說:“你答應我,不要丢下我。”
魏姝不答反問,“你明明知道我别有用心為什麼還跟我過來?”
烏容說:“我喜歡跟阿姝單獨在一起說話。”
原來是因為她那句想跟他單獨在一起。
魏姝回答:“好,我答應你。”
這還不夠。
烏容說:“阿姝你要說出我和你的名字才可以。”
他一副不說就賴着不肯走的樣子。
魏姝最是吃軟不吃硬,反正這次她是真的沒有騙烏容了。
她對着烏容認真地說:“我魏姝再也不會把烏容半途丢下。”
說完魏姝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一層枷鎖,那一層枷鎖代表着永遠的不能抛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