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留在這。
怎麼辦。
她眼睛又望向魏母,“母親。”
魏母轉過身,慈愛地說:“怎麼了?”
魏姝前十幾年叫的母親都是另外一個人,為什麼東洲裡的母親對待她這樣好呢?
魏姝站起身,放在腿上的零嘴散了一地,她眼眶漸漸濕潤,“我不想走。”
她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再回去了。
魏母抱住她,安慰道:“不走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抱走你,阿姝你不想出去便不出去了,跟我們一起待在家裡。”
魏父聽見動靜從房中出來,“阿姝怎麼了?”
魏母也是滿臉心疼地抱着魏姝,“阿姝說她不想回去了。”
魏父遞過去手帕,“不想去便不去了,外面也比不上家裡,阿姝在我們身邊總比自己在外面好。”
烏容靜靜地站在後面看着他們一家三口互相安撫,白光繞在他的身邊識趣地沒有靠近魏姝。
吃過飯魏母哄着魏姝在房内睡下,輕輕幫她把門窗合上才回去。
白光從烏容的房間跑過來。
它沉思片刻又鑽進了魏姝的夢裡。
……
魏姝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渾身都是汗,發絲被打濕貼在額頭上,烏容最先過來叫她起床。
“做噩夢了?”烏容幫她擦汗。
魏姝抓住他的手腕,“不許碰我。”
烏容不解,“師姐怎麼了?”
魏姝眼裡都是戒備,“你出去。”
她怎麼也不肯跟烏容說話了。
魏父魏母吃過早飯也就不再留烏容了,隻說:“小容,你家裡沒人照看還是先回去吧,阿姝那邊我們去勸她。”
烏容點點頭,“好。”
一路上他越想越奇怪,怎麼師姐一起床就不願意跟他說話了,明明前一天他們還好好的。
魏父魏母過去勸魏姝卻也不願意開門。
她房裡還站了另外一個人。
他跟烏容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魏姝覺得他年紀應該比烏容大一些,比烏容更像她夢裡的小容。
但是魏姝此時十分警惕。
因為她在這個小容的頭上看見了一對龍角,是一對殘缺的龍角。
小容歪頭看着她,“阿姝?”
魏姝冷臉說:“我不是叫你走嗎?”
小容笑着說:“你叫他走,但卻沒叫我走。”他端起魏父魏母留下的粥,放在嘴邊吹涼,“喝吧,。”
魏姝伸手想推開他,但是手穿過了她的身體。
她更加确信了。
眼前這個人就是把她送過來的那頭龍。
他的長相和烏容幾乎是一個人,兩人之間的關系絕對是非常親密。
魏姝直接挑明了說:“你叫我來東洲水域,我來了,隻是你要的龍角還要等一些時候。”
小容說:“龍角,我不要别人的,你去把烏容的龍角取給我。”
魏姝:“烏容?你們不是一個人?”
小容說:“當然不是了。他是他我是我。”
他湊近,“你要是取不回來,後果你知道的。”
說完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他還要把她送回去嗎?
魏姝猶豫了,烏容是她的師弟,她該不該去取他的龍角,可是眼前這個小容分明和烏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萬一,萬一他們是一起來騙她的怎麼辦?
魏姝想到昨天晚上做那個夢。
那個夢就像是真的一樣。
夢裡她活了兩世。第一世她死在了野獸的口中,第二世她被火燒死。
第二世和她所經曆的一模一樣,但是第一世她完全不記得,因為第一世裡有一個和烏容一模一樣的人老是跟在她的身邊問她,“你要不要求求我啊?”
她第一眼起來看見烏容的時候甚至混淆了現實和夢境。
到底哪一個,哪一個才是真的?
魏姝已經快分不清了。
但是她如果不按那頭龍說的去做,她會不會真的被送回去?
又是一天過去。
日落的時候魏母敲響魏姝的房門,“阿姝,小容說他在面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