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沒有抵擋住多久,從暗處湧出的液體越來越多,最後覆蓋了他們用靈力築起的整個屏障。
霧氣從底部溢出,往上企圖打開通道的人一齊落下接着很快就沒了氣息。
液體徹底沖破屏障,霧氣即将把他們吞噬時銀光閃過,接着霧氣被銀色的劍氣逼退,一道女聲自黑暗中傳來,“蹲下!”
接着石壁大亮照明整個暗實,女子自霧中飛來,她手中的劍不停的揮動旁人隻得見殘影,劍氣如虹。
蹲下的修士有人認出來了,“是趙城主!”
趙城主眉目清冷,一柄劍斬斷朝他們湧來的妖氣,直到鲛妖的氣息徹底散去時她才收劍,“無事了。”
衆人才松下一口氣。
有修士激動地說道:“趙城主您快随我們上去吧,您不在城中大家随時都盯着那結界,唯恐什麼時候半妖就打進來了。”
女子蹙眉,“你找錯人了,我名趙梧,路過風城被鲛妖抓來這裡而已。”
“這……”修士掏出畫像,“您明明跟畫上一模一樣啊。”
魏姝湊過去看,仔細對比過後确定趙梧的的确确跟畫上是一個人。
也有人說:“我見過您,您就是城主,城主您忘了方修士還在等您回去呀,您再不回去咱們城中的百姓可怎麼辦啊。”
魏姝觀她周身并未異樣,但是在她身上卻聞到了一股味道——潮濕與腥臭。
鲛妖易吸食靈力,蠱惑人心。
魏姝會這一類術法自然也知道它的厲害。
或許是鲛妖用術法改變了趙梧的記憶又或是趙梧自己經曆了什麼事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有可能。
這裡的修士有一部分是原來住在風城的百姓,他們應該不會認錯。
更何況知道這個密室的人估計也隻有城主府的人,趙梧既然在這裡那絕對跟城主府脫不了幹系。
十有八九,她就是風城城主趙梧。
魏姝開口說:“趙姑娘你知道鲛妖在什麼地方嗎?”
趙梧看了她一眼說:“這裡的鲛妖活了千年都不曾擁有完整的人性,修士的靈力能夠供她修煉化形,她行蹤不定,但是最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
“隻可惜我進來數日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迹,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幾個人。”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幾人。
就是剛剛拿着令牌要出去的人,“他們比我晚進來,卻比我先找到鲛妖,我跟過去的時候卻被鲛妖擋在外面,我在外面苦等數日,沒成想他們跑出來的時候就快死了。”
有修士出主意,“何必費心守這鲛妖?趙城主拿了令牌帶我們出去求援即可,到時候害怕打不死這隻鲛妖?”
趙梧:“我也想過出去,隻是鲛妖修為高深,早已在地下自成一片天地,隻要她在我們就出不去。”她蹲下身取走别人手中的令牌,“我暫時不知道這令牌能不能讓我們出去,但是你叫錯人了,我不是趙城主。”
她摸了摸自己的劍,“我不是這裡的城主,也無需對你們負責,于我來說你們若能成為我的助力那那我願意跟你們合作,倘若隻想着别人來救你,那你還是自己救自己更好。”
旁邊有人小聲地說:“這位姑娘應該真的不是趙城主,我見過城主的,她最是和善,說不定隻是恰巧生的像。”
魏姝站出來說:“姑娘苦守多日卻仍舊隻身一人,難道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姑娘都被鲛妖拉到其他地方去了嗎?”
趙梧點點頭,“對。”她劍指向他們,“除了你們,當然也快了。”
“剛才的霧氣和黑水你們都看見了,那是鲛妖慣用的手段,隻要接觸到你們就會被拉進鲛妖身邊去。”
“霧氣和黑水都對姑娘無效是嗎?”
“是。”趙梧道。
烏容說:“鲛妖最愛學人族說話做事,或許鲛妖就藏在我們之中呢?”
魏姝看向烏容,他要幹什麼?
此話一出,人人互看對方。
趙梧冷笑着說:“你覺得呢?”
“若是鲛妖早早地潛伏進了我們之中,那麼恐怕這裡又隻剩下趙姑娘了,鲛妖既然能從趙姑娘身邊直接把人帶走又何必如此周折。”魏姝看着趙梧說。
趙梧絲毫沒有懼色,“不管她在不在我們之中,我可不怕,隻要能出去,便行。”
“你不怕死在這裡?你也說了這裡的鲛妖修行千年,那必然是吃了很多修士了。”有人問她。
“有什麼害怕的,要是能赢,我便全力以赴,若是要輸我便自行毀去修為,要是它敢吃了我。”趙梧手中的劍寒光乍現,“我身中劇毒,吃了我正巧與它共死。要是遇見它,我就第一個上,赢了大家一同出去,輸了讓它先吞了我,等我将它毒死諸位不就能出去了。”
好一個同歸于盡的計謀……
魏姝對面前的趙梧無話可說,看起來像個瘋子。
她還是想活的。
有一個修士說:“說了這麼多你想幹什麼。”
趙梧盯着面前的人沒說話,嘴角卻輕輕勾起。
魏姝猜測,“趙姑娘進不去,自然要有人為她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