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丫鬟順利逃走趙梧安心不少,隻是妖獸越加狂躁甚至連趙梧的劍都沒能将它徹底殺死,妖獸狂甩着背上的趙梧,趙梧一時松手竟被它摔下來。
妖獸突然有感應似的往某一方向去,它徹底被激怒了!
趙梧被拖在它的身後,她的劍還在妖獸的背上,她不能走!
她用力翻身一越又重新回到妖獸的背上,這一次妖獸無暇顧及她隻是一昧地往前沖。
直到跑到一處深潭,它不斷地朝裡面吼叫,趙梧感覺它似乎是在挑釁,整個獸身興奮地顫動起來。
果不其然,趙梧定睛往潭中看去,裡面似乎有一條尾巴在遊動,隻是譚面起了霧氣,她一時之間難以看清。
妖獸慢慢安靜下來了,甚至俯下身子爬在原地,趙梧輕手輕腳地從它身上下來準備往外跑去一條尾巴卻突然拽住她,然後趙梧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
金予跟着丫鬟一路趕到城外,在趙梧練習陣法的地方有拖拽的痕迹。
跟着痕迹他們一路往前尋找,尋到一處深潭時痕迹就消失了。
附近安靜異常沒有任何妖族的氣息,丫鬟奇怪地說:“小姐要馴服的那隻妖獸起碼有你我加起來那麼高,莫不是掉入潭中了?”
“金首領,小姐會不會也在下面?!”丫鬟着急地說。
金予看着潭水,“你先回去。”
丫鬟說:“我、我先回去?不,我要留在這救小姐。”
金予說:“潭中有東西,你先回去求援。”
丫鬟這才反應過來,恐怕潭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知道金首領的修為可以算是城中前十,他都解決不了的話。
不好!丫鬟立即返回城中。
跟來的方修士連忙躲在樹後,他捂着心口努力平靜自己的氣息,萬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
丫鬟走的急未再扭頭往後看,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方修士才回頭繼續看。
金予的聲音從譚邊穿來,“前輩,潭中的女子是我的主人,不知道您能否放她出來?”
潭中浮起一名似男似女的人,頭發散在水中約有兩三米長,開口說話時方修士才辨認出來她應該是個女子,并且是一隻妖。
魏姝和烏容站在一旁,魏姝當即便認出來是鲛妖,“莫非她就是城主府地下的鲛妖?”
烏容說:“是,氣息都一樣。”
魏姝仔細思考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他究竟是男是女。”
烏容也看了很久,他似乎很難下定論,“如果非要說的話,他應該算是你們人族中的男子,但是也很難說,鲛妖不論男女都能孕育生命,他們跟人族的區别很大,有可能得去問問他自己才知道。”
他似乎很不喜歡金予,大大的尾巴拍起水面的浪花,靈力沖向金予意圖傷他。
金予抽出劍與它打鬥起來。
潭中的鲛妖似乎受傷了,但他們兩隻妖依舊是不相上下。
方修士從懷中取出一顆珠子。
這是他在一處秘境中偶然所得,威力巨大。
該不該用在這裡呢?
眼看金予應對吃力,他大聲喊道:“城主府的守衛就快過來了,前輩要是肯把我家主人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傷你。”
鲛妖似乎有所動搖。
金予的話倒是提醒了方修士。
他握緊手中的珠子,暗想他若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白白來了一嗎?出手對他來說又值得嗎?
最終他把珠子對準了金予和鲛妖之間。
借助靈力将珠子抛出以後珠子在水面上轟然炸開甚至波及到了他自己,但索性他隻是手臂受傷,沒有女妖和金予那樣傷的重。
方修士捂着傷口走到岸邊,被鲛妖靈力包裹着的趙梧從水底浮上來。
觸碰到鲛妖靈力的時候方修士突然有一個想法。
“他們可以用妖力修煉,我為什麼不可以?”他喃喃道。
方修士将趙梧拖上岸,不顧鮮血淋漓的傷口走向鲛妖。
烏容出聲道:“修為強大的妖它們的血和靈力都能助妖修煉,要是人族吸食的話。”
“會變成半妖。”
魏姝說:“跟遙城裡的半妖是一樣的嗎?”
烏容說:“不,遙城裡的半妖大多數是妖族與外族的結合,像他這種無非是讓自己淪為怪物。”
方修士沒有将鲛妖的血和靈力吸食幹淨,他的肉身承受不了這麼多。
他抱起趙梧臨走之際還狠狠補了幾刀,回城時正好碰上來救趙梧和金予的城主府守衛。
趙梧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金予看守不力被暫時調離了城主府,而方修士則作為她妹妹的先生留在了家中。
城主府的地牢裡還關押着一隻鲛妖,說是方修士擒獲想要傷人的妖族。
趙梧腦子混沌不清但隐隐約約記得有人為自己療傷,她向母親詢問,“我昏迷時有人為我渡靈氣療傷,母親可知那人是誰,我好感謝他。”
趙母猶豫着說:“應該是方修士吧,當時你們是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