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将神木扔向他身後,頓時神木白光大作,方修士體内一滴血液破體而出,接着血液飛向地下密室的方向,方修士伸手想要抓住那滴血液最後眼睛卻先被侵蝕。
在風城潛伏多年的半妖就這樣死在了他供奉多年的神木下。
解決完方修士魏姝便開始着手處理城主府内的半妖,他們大部分都是方修士的傀儡,隻會聽從方修士簡單的指令,保護他的安全。
但是現在方修士死了,他們再也接受不到來自主人的指令,漫無目的地在城中遊走,金予聽了魏姝的建議帶了一隊人在城中搜查半妖,魏姝則在城主府繼續找通行地下密室的令牌。
趙梧的昏迷明顯與方修士脫不了幹系,如今方修士已死鲛妖那邊傳來消息趙梧還未醒來,那應該不是咒術之類的東西。
魏姝心想來往地下密室需要靠趙梧的靈力,她注意過鲛妖和方修士的令牌,裡面應該都有趙梧的靈力在。
但是趙梧早就在風城結界築起的那一天昏迷,方修士哪來的趙梧的靈力?
這隻能說明那些令牌的靈力都是被人提前注入的。
方修士剛剛既然繼續讓半妖去把修士關在地下密室裡面,那就說明城主府内還有一定數量的令牌可供他使用。
隻是令牌究竟在哪裡呢?
魏姝對城主府不算了解,金予也很少進城主府内,但是城主府内有很多年長的老仆,魏姝聽他們抱怨方修士的語氣應該是在城主府做了許多年。
魏姝打算去城主府内了解一番情況,烏容卻拉住她的袖子,“阿姝,我要出去一趟。”
魏姝:“好,隻是現在很混亂,你要去哪裡,我們之後在哪裡彙合?”
烏容道:“有人在找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消失的很快,魏姝還沒有反應過來,醒醒神魏姝一個人去府内找線索了。
魏姝跑去問老仆,“您知道城主府什麼地方守衛最多嗎?”
老仆想了想,“要說守衛最多的地方我也想不出來,其實每處都差不多。”
魏姝繼續問道:“方修士待在城主府中的時候他都經常去哪些地方?”
“方修士呀,他經常去城主的屋子裡,自從城主閉關之後她的屋子方修士都不讓我們去的!”說到這裡老仆有些不高興,“但是方修士每次從城主的屋子裡出來都帶一些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呐城主的東西出去賣呢。”
聽他的意思對方修士很不滿,魏姝倒是有些奇怪,明明方修士跟趙梧是名義上的夫妻怎麼城主府的老仆們對他似乎都很不滿。
“方修士跟城主感情不好嗎?”
“好?方修士隻是府裡的教書先生罷了,也就是當初看着人品還過得去,占了在城主府呆的久的便宜罷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們城主對這些小情小愛的可不在意,其實原先大家對他也算客氣,怎麼說也是主人家,但自從城主因為半妖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他就把府裡的守衛換了一批又一批,甚至把我們趕到一個地方,不讓我們靠近城主。”他越說越氣憤,“說到底我們也是在這裡長大的,從來沒想過離開,偏偏他一來就頂着城主夫君的名頭要我們走!”
難怪城主府人人提起他都沒好臉色了。
魏姝倒是很理解了,“那方修士究竟叫什麼名字?”
老仆愣住了,“名字?沒聽過,之前大家夥私底下都叫他城主夫君,後來城主說這樣不好,大家才改了口叫方修士。”
旁邊有人說:“我記得方修士好像說過他叫什麼。”
“是,是說過,叫什麼呢?算了想不起來了,反正他是趙家的贅婿,姓方。”
魏姝對他們道謝,随後前往趙梧的院落。
整個院子非常開闊,進裡面去也是異常簡潔,唯獨一個梳妝台背後的大衣櫃最為奪目。
魏姝一打開滿櫃都挂着令牌,最前方的令牌頗為精細,上面甚至有趙梧的名字,往後看一個比一個粗糙,最開始還帶着幾分敷衍,到最後純粹是幾塊小木牌,看起來像是人急急趕工趕出來的。
魏姝觸摸着粗糙的令牌,若她猜的沒錯方修士應該把趙梧的靈力都注入在裡面了,趙梧的靈力要是藏在城主府中難免不會被其他半妖偷吃,唯有放在令牌中才能避免洩露,同時又能為他所用。
它們的共同點是裡面都含有趙梧的靈力。
魏姝将它捏碎,一縷靈力居然像活了一樣自動飛去,鲛妖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她好點了。”
魏姝逐個的捏破令牌,一縷又一縷的靈力聚在一起就像是小溪慢慢地流向它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