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老鼠趁着二人說話時悄悄地向熟睡的魏姝靠近。
當明守問出他的疑惑時祝月擡手示意他噤聲。
明守不明白她想做什麼,隻以為是擔心吵着他師姐睡覺了。
祝月慢慢地俯身快準狠地捏起那長長的尾巴,拿起來還在明守面前晃兩下,笑着說:“有隻老鼠像吃人,方才怕把它吓跑了就抓不到了,明修士勿怪。”
明守擺擺手,“不、不怪。”
祝月的眼角微微上挑,一張小臉就算是現在也是白裡透紅,明守開始懷疑她話的真實性,怎麼瞧也不想是被半妖抓過來的樣子,反而像是精心養出來的。
明守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祝月靠近的時候明守滿腦子都是她湊近了怎麼辦,我要不要推開她,然而祝月隻是把老鼠給他叫他扔出窗外的時候明守幹巴巴說了句好,然後坐在原地不動。
魏姝好像真的被吵到了。
祝月過去發現魏姝頭上的發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發間掉落下來,現在那根發簪正在她的肩下,應該是睡得有些不舒服了。
祝月輕輕地擡起她的肩膀把發簪取出來放在一邊。
明守見祝月将魏姝放在自己的身側又在一旁替她擋光,他總算不發現不對勁了。
“祝姑娘,你怎麼和我師姐長的有點像?”
祝月倒也不意外他這麼說,“像嗎?”她帶着一絲疑惑,“世間這麼多人,人與人直接有相似也不足為奇吧。”
“但是我的确對魏修士頗有好感。”
明守大驚失色,“不可呀。”
祝月說:“我總覺得她該和我是一家人,或許,魏姑娘可能是我妹妹?”
魏姝再也不能當做沒聽見繼續睡下去了。
“我年紀應該比祝姑娘大一些,應該是不能當祝姑娘妹妹了。”魏姝取過旁邊的簪子插回頭上,“你們不休息休息?”
明守說:“不了。”他如今真沒這個心思睡覺,日日夜夜都擔驚受怕的。
祝姑娘更是一點疲色都沒有。
明守道:“師姐,我過幾日還要去府裡嗎?”
魏姝似乎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會不會撞上……”
祝姑娘先替魏姝解了惑,“要是二位還想去的話,可能要過兩日才能去了。”
明守說:“為什麼?”
祝姑娘說:“他們前幾日過來喂東西的時候我聽見伏寒吩咐他屬下把那些半妖大部分都集中起來了,好幾日沒有給東西吃,想必今夜又要把他們分散到各處,所以這兩日還是不出去為好。”
明守也說:“是了是了,師姐我們過幾日再出去吧,外面晚上真的可怕得很。”
祝月又說:“要是想出遙城的話今日倒是一個好時機,大部分的半妖都被關起來了隻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放出來,現在城門口應該就剩幾個半妖在守着。”
魏姝問:“我之前聽說季城主的執念一直在城中,要是有修士想出去恐怕會被季城主的執念打回來。”
明守眼神蓦地暗下來,“是,我也曾去城邊上看過,的确有一縷母親的執念在。”
祝月隻說:“明修士應該沒有自己出去過吧?去試試說不定能出去呢?”
“就算能出去,我也不太想出去,要是我走了那我親人怎麼辦,将他們獨自留在城中嗎?”
祝月說:“那便隻好等半妖吃飽了我們再出去了。”
明守想到後山剩餘的百姓有些不放心,着急說道:“師姐,你之前說馮松是樹靈假扮的,它死了後山的其他妖會不會對那些人下手?”
魏姝笃定地說:“不會。”
她出來的時候就讓剩下的小半妖看好那些百姓,當時小半妖也是挺着胸脯說它們之前就是做這個的,肯定不會讓他們死。
後來見到明守之後魏姝就更加确定了,那些人對于妖來說就是掉明守的餌,隻要明守一天不死,那些人就會活着。
祝月說:“我在明府裡時常接觸到半妖對他們的行動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伏寒和雲烈都不是半妖,他們已經他們身邊親近的,看起來像人的基本上都是妖族。”
明守說:“都是妖族?難道這次襲城的半妖并非是為了争奪地盤?”
半妖多起來的原因最開始是因為它們被妖族和其他各族所驅趕沒有容身之所,所以逃到了别的地方想要找一個安身的地方。
但是很多半妖都難改獸性,它們随着本能去人多的地方然後就開始搶奪。
城中有修士把它們驅趕走它們就去另外一個地方,畢竟一兩隻半妖實在是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