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麼呢?”
周銘清出來時見他們三個坐在一起,一人捧着個手機。
趙斂明從手機上探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崽,睡得很沉,估計被抱走都不知道,這才低聲開口:“陳望非覺得陸大校草沒他帥,對此你怎麼看?”
周銘清擦着頭發走過來,倒是沒笑話,而是公正道:“人靠衣裝,校草衣品确實挺好,有加持,不過非子長得也好,就是不怎麼愛捯饬。”
陳望非聞言贊許地看向周銘清,第一次覺得他這個人很有眼光,就是嘛,真正的帥哥從不注重打扮,他敢剃寸頭來檢驗自己是硬帥,陸應知敢嗎?
周銘清打開手機,看到群裡的聊天記錄,“不應該啊,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事不關注嗎?怎麼突然注意起校草了?”
當初新一屆校花校草投票,李志嵘還拿幾個入選的女生發群裡,問大家覺得誰最漂亮,群裡聊的熱火朝天,陳望非都沒冒泡,晚上他們等陳望非回來的時候問他,陳望非很不屑地說這種投票真的很無聊,說得了校花校草的頭銜又如何?是考試的時候加分,還是加績點?
“就是啊,你不是不關注嗎?怎麼知道校草是誰?”
陳望非:“……”
“那你知道咱們學校校花是誰嗎?”
陳望非沒說話,這個反應顯然是默認自己知道了。
這就很微妙了,因為自從陳望非表示不感興趣之後,他們就再也沒當面說這個校花校草的事了,而陳望非每天兩眼一睜不是學習就是兼職,竟然知道校花校草是誰?
陳望非突然打了個哈欠:“困了。”
“轉移話題,某人嘴上說無聊,背地裡不會還專門去投票了吧?非,同寝一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
陳望非裝沒聽到,他不會承認那天說完夜裡睡不着的時候,給蘇語墨投了一票,找了半天沒發現自己上榜,本來還打算給自己也投一票的。
這群人真的沒品,他長這麼帥都沒上榜,毫無眼光。
陳天樂感受到旁邊有人後,趕緊滾了過去,陳望非捏了捏他的小臉蛋,也躺下了,小家夥不占地,睡覺也乖乖的,陳望非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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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群裡其他三個人興奮地讨論了半夜,第二天都還在熟睡中,而陳望非父子倆已經早早醒了。
陳望非沒被生物鐘叫醒,而是被崽捏着鼻子弄醒的,一睜開眼就對上那雙烏黑溜圓的大眼睛,“爸爸,寶寶想尿尿。”
陳望非抱着他坐了起來,“叔叔們還在睡,我們輕點。”
陳天樂當即小小聲道:“嗯!”
陳望非看了他一眼,這才身體輕盈地從樓梯爬下來,然後将陳天樂從床上抱下去,帶他去放水。
夏天衣服薄,昨晚洗的已經都晾幹了,陳望非給崽穿完衣服和鞋後,因為沒給他買牙刷就讓他拿自己的杯子先漱漱口。
陳天樂乖乖照做,小小聲問:“爸爸,你總盯着寶寶做什麼呀?”
陳望非也是小小聲回:“看你長得可愛不行嗎?”
陳天樂笑嘻嘻招手:“爸爸你蹲下來!”
陳望非:“幹嘛?”
陳天樂在他右臉吧唧了一口,“寶寶最愛爸爸了!”
陳望非心都要化了,他一直盯着陳天樂其實是因為小家夥昨天突然出現,剛剛睡醒對這一切還有些沒有實感。
等抱着孩子出門時,陳望非又是充滿活力的一天,他要努力給孩子最好的生活!
大學裡帶孩子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還有工作後結婚生子又來讀研的人呢,他們偶爾會帶孩子在校園裡出現,所以陳望非和陳天樂這個組合在大學也算常見。陳天樂還處于面對任何東西都好奇的階段,前往學校食堂的一路上,一直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周末的大清早,校園裡人并不多。
陳望非突然停頓了一下,因為他看到不遠處蘇語墨背着小包,穿着白色的裙子,背影婀娜,裙擺輕輕晃動。
陳天樂:“爸爸你在看什麼呀?”
陳望非:“等會你不要叫我爸爸知道嗎?”
陳天樂:“為什麼呀?”
陳望非:“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你記住就行。”
陳天樂:“哦。”
陳望非見蘇語墨都快走出視線了,連忙抱着陳天樂快步追了上去,蘇語墨聽到腳步聲下意識轉身,看到陳望非後,笑着和他打招呼,“這麼早?你又出去兼職嗎?”
他們兩個微信上偶爾聊天,主要是陳望非不兼職的時候會問蘇語墨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不過大多數時候蘇語墨是不去的,因為她總是有約。
“沒,今天不去兼職,你怎麼這麼早出門?”陳望非見蘇語墨今天打扮的很隆重,臉上畫着精緻的妝,不過他覺得蘇語墨不化妝的時候就已經很漂亮了。
蘇語墨:“我發小過來玩,我去市裡找她。”
“這是你弟弟嗎?長得和你好像,好可愛啊。”蘇語墨對上陳天樂那雙好奇的眼睛,伸手摸摸了他的臉蛋。
陳望非沒解釋,含糊了一聲,又問:“你這發小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蘇語墨收回手,仿佛習慣了陳望非的冒昧,她是能覺察到陳望非對自己有好感,隻不過陳望非一直不表白,她就當不知道。陳望非長相很好看,不然蘇語墨也不會一直搭理他,隻不過陳望非說話太直男了,而且對她從來沒有進一步的表示,這讓蘇語墨覺得要是和他談戀愛,每天估計就是喝喝奶茶一起相約圖書館學習,沒什麼意思。
“怎麼啦?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