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非自覺是個有素質的,但也不是個好欺負的,他才沒有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思想,反擊道:“樓梯這麼寬你都胖到走不下了?還是樓梯是你家的?”
要不是崽子還在懷裡,陳望非高低回一句讨你爹的債。
陳天樂也探頭,瞪着那個說話的大叔,“寶寶不準你說爸爸!”
中年男人估計也是受氣了,就想找個人把火氣發出去,本來就是看陳望非一副小白臉的模樣,才挑釁的,要是對方是個彪形大漢,他也不敢說這話,“奶奶的,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顔色看看——”
陳望非一看他還要動手,頓時火上來了,呵,當他是脆皮大學生嗎?不給這老男人一點見識——
“你攔着我做什麼!”
陸應知攥住陳望非的胳膊,把他拉進玄關,旋即關上了門。
門外那人嚷嚷:“有本事你别進屋!”
陳望非不服氣道:“你眼睛瞎啊,沒看到我被拽進屋了!不然高低給你點顔色瞧瞧!”
那人也是個紙老虎,剛剛陸應知出手的時候,他在外面瞧見了,屋裡小夥子個頭高,打起來二對一。
門外很快沒有動靜了。
陳天樂趴在貓眼裡看:“爸爸,壞蛋走了!”
陳望非冷哼:“不走非把他打趴!”
“你剛剛拽我做什麼?”
陸應知不鹹不淡道:“怕你打趴他,被訛醫藥費,畢竟你沒有錢。”
陳望非本來聽他說前一句,還贊賞他考慮周到,就聽到他最後一句,頓時臉黑,“不勞你費心!”
“你有錢了不起啊?你的錢是你自己掙的?還不是花家裡的!”好笑,他現在沒錢,不代表以後沒錢!
富一代都是白手起家,反而是這些富二代,豬頭豬腦,遲早把家産敗光!
陳天樂吓得一激靈,反應過來後,朝着陸應知說道:“爸爸生氣了,快給爸爸道個歉吧!”
陸應知:“……”
陳望非理直氣壯:“向我道歉!”
陸應知:“?”
陸應知此刻連話都懶得說了,打開門,做出請的姿勢。
陳望非抱着陳天樂就走,陳天樂小眼神瞥到桌子,忙指着他的泡面急道:“寶寶還有東西沒拿!”
“什麼東西?”
陸應知也不吃這些垃圾,于是将泡面和燙傷膏挂在了陳天樂的手臂上。
陳望非頓時警惕:“我們不要!拿走!”他不會再給陸應知轉一毛錢!
陳天樂還是很聽爸爸的話,于是說道:“那寶寶不要了。”
陸應知:“随便你。”
陳天樂把袋子放在一旁,陳望非抱着他頭也不回地出門,下樓,一氣呵成。
“到底怎麼回事?”
陳天樂這會跟個鹌鹑似,老實巴交道:“寶寶餓了想泡面,被燙着了,嗚嗚好疼,就給大爸打電話,然後大爸送我去醫院抹了藥。”
陳望非:“……”
陳天樂把小手伸出來,委屈巴巴道:“寶寶當時都要痛死了。”
陳望非沉默着檢查了他的小手,經過一下午還是有些紅,當時是濺出來一兩滴在陳天樂的手背上,好在并不是沸水,不然小孩皮嫩早就起水泡了。
“我怎麼和你說的?你還敢插電源!”
陳望非臨走之前特地給他接了水,讓他渴了就喝,要遠離電源。
陳天樂淚眼汪汪:“寶寶知道錯了。”
陳望非嚴厲完,反思了這件事他也有一部分責任,親了親崽的臉蛋:“下不為例,手背還疼嗎?”
陳天樂搖搖頭:“不疼了。”
陳望非扯他臉蛋:“大饞嘴!”
陳天樂哼唧唧:“寶寶到現在也沒嘗到泡面是什麼味。”
陳望非:“回去了嘗。”
陳天樂催促道:“爸爸,咱們快回去吧!”
陳望非瞥了他一眼。
十分鐘後,陸應知聽着一陣亂七八糟拍門聲,打開門。
外頭隻站了個小不點。
陸應知低着頭和他對視:“有事?”
陳天樂鞠了一躬:“謝謝叔叔今天送寶寶去醫院!”
嗚嗚,爸爸讓他有禮貌些,乖乖叫叔叔,可是為什麼要把大爸叫叔叔?大爸是大爸,叔叔是叔叔。
陸應知一看就知道是陳望非教的,畢竟陳天樂要這麼有禮貌早就道謝了,還用等到現在,“還有事?”
陳天樂想了想:“請問你今天帶寶寶去醫院總共花了多少錢呀?等下寶寶轉給你。”
陸應知将袋子裡泡面和燙傷膏遞了過去,“告訴你爸爸轉二十五就好。”
陳天樂拎着袋子:“寶寶知道了。”
說完轉身哒哒哒跑下樓,陸應知在四樓住,陳望非在三樓等着。
“爸爸,轉二十五就好!”陳天樂跟個大喇叭似的。
“小聲點,我聽到了。”
陳望非在陸應知說完後,就開始轉錢,勉為其難中透着大人有大量,備注了一句話——
謝謝你今天送寶寶去醫院[/微笑]